“帝國的命運”和“不息的靈魂”兩根琴絃,對谷小白來說,都是非常有意思的玩具,這種有意思不只是在音樂上,甚至在其他方面,對谷小白也極具啓發。
而有了“帝國的命運”和“不息的魂靈”兩根絲絃,二胡“無名”終於算是“完全體”的史詩級樂器了。
谷小白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打算試試它到底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不過,谷小白又注意到了一個問題,另外一個獎勵“大騎士團的城堡”,怎麼獎勵了兩次?其中一個怎麼還有進度50%?
任務獎勵,還帶獎勵一半的?
“系統?這個大騎士團的城堡是怎麼回事?”谷小白問道。
大騎士團的城堡本身,谷小白倒是很清楚。
在之前的穿越之中, 谷小白跟着老馮回到了他的家鄉,老馮將自己的城堡獻給了谷小白,作爲今夜白騎士團的駐地和司令部, 並開始對自己的城堡開始擴建,使其符合谷小白的身份,並將其要塞化。
但是興建一座城堡,即便是三百年前,也是需要長年累月,甚至是幾代人努力的一件事。
而對其擴建,將其要塞化,則更不知道需要多久了。
在谷小白醒來的時候,這工程還沒開始呢。
稱其爲“大騎士團的城堡”,那着實有點寒酸。
就算是將其作爲舞臺場景,那恐怕也用處有限。
而谷小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在這塊領地待多久,因爲他穿越三百年前的目標, 不是在某個地方稱王稱霸,建立一個什麼騎士團, 而是爲了尋找小蛾子。
對他來說,成爲什麼今夜白騎士團的團長,更像是一場意外的遊戲。
“請宿主繼續完成任務,進一步解鎖獎勵。”系統道。
嘖,還賣起來關子了?
下一秒,又是一個任務彈了出來:“恭喜宿主擁有了一支全新的追隨者隊伍,他們忠誠、勇敢、無私、無畏,願意追隨您到世界盡頭。如此優秀的追隨者只用來打打殺殺實在是太浪費了,不如把他們訓練成一支樂隊吧。‘大樂團’新分支任務開啓:‘騎兵樂團’。讓騎兵拿起樂器,或者讓音樂家上馬,都都是很有趣的事情,不是嗎?”
“噗……”就算是谷小白接過了系統許許多多的任務,對這個任務也是差點噴了出來。
“系統你夠了……”
怎麼什麼都能聯繫到音樂啊!
谷小白怎麼想,都想不到老馮這傢伙拿起樂器來爲自己演奏音樂的樣子。
咦,等等……
如果沒記錯的話,音樂這東西,對貴族來說,也屬於必修課啊。
如果騎士們的話,說不定拿起樂器,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如果把他們訓練成一支騎兵樂隊的話,下一次自己衝鋒的時候, 就會有無數的人在後面爲自己奏樂助威了!
畢竟,衝鋒的話,自己一個人就夠了不是嗎?
想想就覺得很帶感啊。
荒原之上,兩軍對壘,就看到一邊騎兵浩浩蕩蕩數千人,對着另外一邊發起了衝鋒。
衝着衝着,數千人就掏出了鑼鼓號角叮呤咣啷演奏了起來。
然後前方一人,身騎白馬,揮舞着兩根琴絃,就殺上了戰場,殺得對方人仰馬翻哭爹喊娘跪地求饒直呼爺爺饒命。
怎麼想想都覺得很刺激。
谷小白想着想着就開始被帶偏了,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系統,你最近發佈的任務,是越來越多了啊!”
過分了不是?
在谷小白爲系統的新任務而覺得哭笑不得的時候,波蘭依然在激盪之中。
對今天的波蘭來說,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也都太迷幻了。
社會上,還有許多人完全反應不過來。
怎麼着?半小時之前,我們還在罵谷小白呢,現在突然就變了呢?
網絡社會,這種一件事反轉好幾次的情況,已經是屢見不鮮了。
但是涉及到一個國家幾千萬人的時候,信息的傳遞速度和接受速度完全不同,反應也各不相同。
網絡上,有人剛刷到了谷小白侮辱翼騎兵的視頻,剛打算罵谷小白;有人還在慣性地罵谷小白,完全沒有來得及調頭。但還有很多的人,已經開始爲谷小白辯解;還有許多人已經完全扭轉了方向,成了谷小白的超級支持者。
整個波蘭再次變得一團混亂。
可有一些問題,是當前完全無法完全解釋的。
“今夜白騎士團”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存在?
出現在華沙街頭的那支騎士團,哪裡來的?又去了哪裡?
他們就是“今夜白騎士團”嗎?
這個騎士團又和谷小白有什麼關係?
波蘭北部,波羅的海附近的一座小城裡。
一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正靠窗口看着電視。
他的手指宛若樹枝一般枯瘦,鼻子上掛着氧氣管,每一次呼吸,都像漏氣的風箱一樣。
就在此時,他的房門被人小心翼翼地敲響了。
“尤什卡先生……”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進來,帶着滿面的笑容,“您的申述終於得到迴應了!”
尤什卡先生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
男子向前走了幾步,在尤什卡先生的面前坐了下來。
這是一棟格外樸素的房間,一切都像是苦修士一樣簡譜,除了牆上掛着的一幅畫像之外,沒有任何的裝飾品。
畫像上,是一名黑馬騎士,他的胸口,是雲間明月天馬騎士的徽記。
“波蘭政府已經認可了您的財產證明,通過了您的申述,不過後續還有許多的手續需要您辦理,作爲您的代理律師,我可以爲您辦理,但是還有許多需要您親自簽名的事務……”
說到這裡,律師有些猶豫地看着老人。
老人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太行了。
他頓了頓,問道:“您有其他的代理人嗎?或者其他的繼承人……”
老人點了點頭,目光指示向了桌子上的一個匣子。
打開之後,裡面有兩封信。
一封信顯然是剛剛寫完不久,上面的字跡有些顫抖,但信封上卻有老人的簽名。
另外一封信是用火漆封上的,上面的火漆都已經凝固變色,信封似乎都已經變脆變硬了。
老人示意律師打開第一封信,律師打開之後,看了一眼,頓時瞪大眼睛。
“我,博薩克·馮·尤什卡,尤什卡伯爵後裔,最後一代今夜白騎士團守護人,立此遺囑時意識清醒,未遭脅迫。在我過世之後,將我所有的個人財產轉贈給我的侄女莉迪亞,如果尤什卡家族城堡能夠申訴成功,則將城堡一切權利義務歸還給……今夜白騎士團現任大團長……谷小白?”
律師:“?????”
但聽律師唸完之後,老人卻點了點頭,然後長長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他的右手慢慢鬆開,木質的輪椅扶手上,雲間明月天馬騎士的金色徽章,微微反射着窗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