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旋律的時候,許多人現場就已經忍不住舞動起了身體。
和剛纔那沉重、緩慢、憂愁的旋律相比,此時此刻這個的旋律,顯得格外輕快。
阿歷克賽的手指像是穿上了紅舞鞋一樣,在琴絃上輕快地跳躍,他湊近了麥克風,讓自己的琴聲更響,大聲唱着:
“Зато,говорю,мыделаемракеты
我說但是我們會造火箭,
ИперекрылиЕнисей
會在葉尼賽河上造大壩,
Атакжев областибалету
而且在芭蕾這件事上,
Мывпереди,говорю,планетывсей
我們領先全世界!
Мывпередипланетывсей!
我們是世界第一!”
“哈哈哈哈哈……”
現場的觀衆們,開心地大聲笑了起來。
就連麥克阿菲夫婦都笑得前合後仰。
只有塞繆爾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他能聽懂那旋律裡的歡快,卻聽不明白歌詞。
他身在現場,卻融入不到其中。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爽。
現場的歡笑聲,讓阿歷克賽非常開心,他一邊彈琴,一邊對舞臺下的維克托莉雅勾眼神,維克托莉雅猶豫了一下,然後爬上了舞臺。
阿歷克賽繼續唱着:
“Потоммыс нимударилипотриста
隨後我們幹掉了三百(毫升酒)。
Аон,представьте,мнеи говорит:
他又對我說道您瞧:
Вроссийскихселахнетанцуюттвиста
俄羅斯的鄉村破舊落後,
Поэтомуздесьнеприглядныйвид
這不是這裡的一個缺點嗎?”
然後,他讓開了話筒,示意維克托莉雅上前。
維克托莉雅湊上前去,她偏向女中音的聲音響起:
“Зато,мыделаемракеты
我說但是我們會造火箭,
ИперекрылиЕнисей
會在葉尼塞河上造大壩,
Атакжев областибалета
而且在芭蕾這件事上,
Мывпереди,говорю,планетывсей
我們領先全世界!
Мывпередипланетывсей!
我們是世界第一!”
唱完這句,修理工樂隊的幾個人對望了一眼,歡快的旋律加入其中,像是跳動着向前的旋律,讓現場的人跟着頓着腳,維克托莉雅更是在舞臺上踮起了腳尖,旋轉了起來。
“好!”
“哦哦哦嘢!!!”
漂亮的少女,青春靚麗的面容,明亮的眼眸像是葉尼塞河的春水一樣清澈,她雖然穿着厚厚的冬衣,但依然掩不去那活力與美麗。
修理工樂隊微微讓開中間,讓維克托莉雅自由地在舞臺上發揮,然後你看我我看你,面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這種感覺,這種在舞臺上讓所有人歡呼的感覺,真的好棒!
這種歡暢,讓他們的緊張盡去,每個人都發揮出了最好的狀態,一段華彩的間奏,讓全場的人都跟着舞動了起來。
這段改編他們練了一整天,而這一次,比他們之前練習的每一次都更好。
現在他們的水平,大概和當初剛成團的非白即黑差不多。
如果谷小白在這裡的話,大概會挑出來無數的毛病。
但是這會兒,谷小白正在後面酣暢淋漓地吃火鍋呢,壓根就顧不上他們。
而他們,在舞臺上也已經玩high了,把這段本來並不長的間奏,加長了,重複了一遍又一遍,變奏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他們覺得差不多了,情緒也到了,幾個人又回到了主旋律。
“Потомзалилиэтовсешампанским
然後我們的杯子倒滿了香檳。
Онговорит:
他說道:……”
阿歷克賽退到了一邊,胖子亞格利奇湊上前,用怪腔怪調的俄語唱道:
“вообще,тыктотаков?
您,到底是誰?
Вотя,наследникафриканский.
比如我,我是非洲的子民……”
這怪腔怪調的聲音,引得全場又是一陣歡笑。
那邊,阿歷克賽剛打算繼續唱,突然看到維克托莉雅跳下舞臺,把一個人拽了上來。
他眼睛一亮,後退一步,維克托莉雅已經把話筒湊到了那人面前。
“呃——”那人一臉懵逼呆滯地看着舞臺下。
大家也都擡頭看着他,有些人突然瞪大了眼:“啊!!”
“是他!”
舞臺上,伊利亞索夫一臉懵逼。
他不過是來看看谷小白的演出,來現場捧個場。
萬萬沒想到,竟然被人拽上舞臺。
看還有許多人沒弄明白,維克托莉雅道:“我們的老師,伊利亞索夫先生!”
“哦哦哦!”
“噢噢噢噢!”
這下子大家都知道他是誰了!
不知道誰開始,熱烈的掌聲響徹了全場。
維克托莉雅更是把話筒從話筒架上拽下來,戳到了他的面前。
歌詞停了下來,但修理工樂隊的幾個人,依然在彈奏着旋律,鼓勵地看着他。
場下的觀衆們,也在看着他。
阿歷克賽又彈奏了一遍前面嗎的旋律,然後到了他那裡,猛然一停。
伊利亞索夫接上了!
“Ая,говорю,технологПетухов.
而我說:我是工程師別圖霍夫。
Иэтоя вамделаюракеты
而且我會給你造火箭!
ПерекрываюЕнисей
我會在葉尼賽河上造大壩!
Итакжев областибалету
而且在芭蕾這件事上,
Явпереди,говорю,планетывсей
我超過了全世界!
Явпередипланетывсей!
我是世界第一!”
現場的觀衆們“譁”一聲,掌聲雷動,然後哈哈大笑。
萬萬沒想到這老頭唱歌還很好聽!
有點男高歌唱家的意味。
難道,谷小白身邊的所有人,都被谷小白傳染了?
感染了一種會唱歌的病毒?
шωш◆t tkan◆co
而老頭唱到了最後,還學着維克托莉雅,跳起芭蕾來。
那笨拙的動作,引得全場笑翻,維克托莉雅更是笑得前合後仰。
這位不是工程師別圖霍夫,這位是工程師伊利亞索夫,他不是造火箭的,他是造飛機的。
全場,籠罩在一片笑聲之中。
旁邊,塞繆爾有些茫然。
他的身邊,是一片歡樂的海洋。
可這些歡樂卻不屬於他。
而更讓他覺得神奇的是。
不就是幾分鐘之前,他們還滿面憂愁的嗎?
俄羅斯人,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