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下,說:“我想過了,我還是去參加比賽吧,我們班的同學對我寄予厚望,都巴着我給我們班掙名次呢!”
“放你的屁,你瘸着腿是能跑個冠軍還是能跑個亞軍啊?除了能拿個倒數第一之外,還能做什麼?掙個屁的班級榮譽啊。”
我想了想,貌似他說的很在理。
看到我在愣神,韓牧直接揪着我的後衣領把我揪進了衛生間,堵在門口說:“快點快點,我等你。”
我被韓牧堵得渾身不自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刷了牙洗了臉,不情不願地上了他的自行車。
他騎的公路自行車本來是沒有後座的,爲了載我特地加了後座,但是因爲輪圈直徑比較大的緣故,後座非常高,我坐在後座上腳都夠不着地,一路上戰戰兢兢的,就怕自己從後座上摔下去。
“喂,你還在嗎?”
我蒼白着臉回道:“在啊。”
他說:“怎麼你坐在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我還以爲你掉下去了。”
我緊緊地抓着後座上的鐵桿,咬着牙關說:“現在沒掉,估計一會兒就掉了,你這車的後座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沒有說話,一直不緊不慢地蹬着自行車,在拐彎的時候突然伸了一隻手過來,拉起我的手環住了他的腰。
我覺得彆扭極了,但是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我還是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隔着薄薄的襯衫,我還能感覺到他肚子上的體溫,我摸着好玩便在他肚子上撓了幾下。
“別鬧!”
我趕緊縮手,手卻被他拽住了,他說:“抱着沒關係,就是不要撓我。”我乖乖地聽了話,很安分地坐在後座上。
到了體育場的時候,李布依已經到了,她歡快地挽住了我的胳膊,貼着我的耳朵有一茬兒沒一茬兒地說着悄悄話。
韓牧停好了自行車,便去了更衣室換球衣。
很不湊巧的,今天他要跟王頌之打對臺。
籃球場
在室內,我跟李布依進去的時候看臺上已經坐滿了人,而且還多了好多女生,不用想也知道是來看王頌之的。
我們找了好久纔在角落裡找到了兩個連在一起的座位,等我們歷經重重阻礙坐上看臺的時候,裁判已經吹響了哨子,一顆籃球被拋向空中,韓牧跟王頌之同時起跳,只聽“啪”的一聲,韓牧已經佔了先手,由他帶領的三年七班率先向對方籃下攻去。
王頌之則帶領了三年一班的諸位隊友轉身回防。
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既希望這個球進又希望這個球不進,我緊緊地握住了布依的手,布依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比賽纔開始,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這才驚覺我的掌心出了汗,拍了拍自己的心門口,提醒自己要放輕鬆。
籃球傳了幾次手之後回到了韓牧手中,他帶球進攻,攻到對方籃下時遭到了王頌之等人的嚴密防手,看臺上響起了一片籲聲。
布依氣鼓鼓地說:“這些人太過分,哪裡是來看球的,根本就是來看王頌之的,只要韓牧一拿球,就是籲聲一片,只要王頌之一拿球,就是加油聲一片!”
我拍了拍她因生氣而漲紅的臉,安慰她說:“不要生氣了,比賽嘛,人之常情。”
韓牧沉穩而有力地控着球,趁對方分神的一個空檔,做了一個假動作後,直接上籃,爲三年七班率先拿下兩分。
看臺上只有一小片的觀衆發出歡呼聲,李布依指着那偏發出歡呼聲的區域對我說:“我們不坐在這裡了,去那邊吧!”
我跟她一起起了身,加入了人數少得可憐的“三年七班後援團”,位置是肯定沒有了,只能扶着看臺的欄杆站着了。
一個學姐看了看我那腫得跟饅頭似的腳踝,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問道:“你是來給三年七班加油的?”
“是啊,”我拉了一下身邊的布依說,“我們兩個都是。”
“那你坐我這裡吧。”
李布
依扶着我坐了過去,學姐起了身站在我的身邊,接着爲三年七班的同學喊着加油。
中場休息的時候三年七班暫時領先四分,那個給我讓座的學姐扛着一打飲料下去了,趁着休息的時間把肩上的飲料一瓶瓶地發到每一個運動員的手裡,她的皮膚有點黑,個子高挑,頭髮燙成了大波浪,活脫脫地一個現實版的彩子,我瞧着有趣,眼睛便一直追隨着她的步伐。
然後我看到了一個熟人,就是那個在樓梯上撞到我的女孩,她坐在三年一邊的休息區域內,幫王頌之拿着水,還時不時地用毛巾替他擦汗,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簡直嫉妒得發狂。
在比賽開始前學姐回到了看臺,而那個女孩也一步三回頭地回了看臺,觀衆席上很多男生盯着她看,這也難怪,她確實長得漂亮,一頭長直髮柔順地披在肩上,穿着純白色的校服襯衫,配着格紋的布裙子,整個人看上去清純無比,是個男人都會被她的外貌所吸引。
我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穿得這麼隨便出門了,更可恨地是我的腳上還穿着一雙醜不拉幾的布拖鞋,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布依看着我那張扭曲的臉,關切地問道:“怎麼了,腳疼了?”
我落寞地搖了搖頭,口氣酸酸地說:“你說人跟人,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
“你說誰呢?”
我指了指那個女孩的方向,接着說:“瞧那個小蠻腰,瞧那個身材,她穿校服的,別人也穿校服的,怎麼就比別人強那麼多呢?”
“哦,她呀。”
李布依的口氣裡帶了不屑,我一聽這個口氣,就知道這裡面有貓膩,便纏着李布依講給我聽。
李布依說:“這個女孩叫林蝶,我們學校的,高三年級的校花,好像談過不少男朋友的吧,具體這些是是非非我其實也不太關心的,所以我也不想說她壞話,但是說到校服,她那個校服明顯是她自己改過的,有那個學校會把女生的校服做這麼婀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