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火葬場
這條路上,早就不是我一個人在走了,從我二叔到我的父母,從吳俊再到白空……等等,他們都是曾和我並肩前行的人,對我的啓迪很大。
可以說我此時很堅定自己的說法,心想這就算是趙爺爺不願意告訴自己也罷,自己也不會轉化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趙爺爺好像是不相信我,就問我:“你這麼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娃娃能做什麼?還是放棄了吧,這條路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你是不會懂得,這條路我已經不能回頭了!要是我就這麼回頭,那會讓我這一輩都活在懺悔裡。”我說着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此刻絕對可以算是一個滄桑的詩人了。
“懺悔什麼?難道你就沒聽說過好死不如賴活着嗎?你還知道不知道,你可是你爺爺唯一的孫子了,你的父母還有你二叔可早就死了!”趙爺爺這時又連續了我這麼幾個問題。
我愣了下神,趙爺爺問的問題可以說是自己一直以來的顧慮,他問的很好,不過自己想給出他的回答是:“這一點我很清楚,所以我從未放棄過對活下去的渴望,但同時也從未遺忘過內心的真是想法!”
“啪啪——”
話說到這兒,趙爺爺竟站起來衝我拍手叫好,接着就笑着對我說:“哈哈,說得真好聽!不愧是老吳的好孫子,但我想說的是你比你爺爺強,當年你爺爺就沒有選擇去找尋他那同父異母的哥哥,而是選擇就當他的吳家下任領導人——”
我聽趙爺爺的聲音越來越小,就覺得這個趙爺爺和我爺爺的關係應該還是不錯的,不然也不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
而我早就看出了這一點,我和爺爺的確選擇了兩種不同的道路,可這並不代表我爺爺的選擇會是錯的,所以自己就跟趙爺爺說了句:“那也不能說我爺爺做錯了什麼,只不過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而已!”
“對,你說得對!就當我是剛纔是爲了考驗你的,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我確實是爲你訂好了機票,你還是早點回去看看你爺爺吧,不然這大過年的不回家可不是什麼好事。 ”
趙爺爺對我的態度軟化了許多,我也就按他說的把他的話當成是一個考驗,再說自己確實該回去吳家了。
疤眼這時候回到了客廳,他說他在衛生間都聽到了我們說的話,就問趙爺爺機票安排的時間。
趙爺爺說時間是晚上七點,到時候他會派人送我們去的,接着就聽他跟我打聲招呼說現在他還有事要辦就不招待我們了。
我本來還有問題要問趙爺爺的,不過看他走的很匆忙,就知道人家是真的有事情要做,便不好意思攔住他不走,只好招手說拜拜了。
等趙爺爺走後,小青龍就說他爺爺給他留了一筆錢,可以幫助我們補辦手續之類的,最後還說要先處理下白空的屍體,不然日子久了屍體老是得不到安置不妥。
我也知道白空的屍體需要處理,便點點頭答應了。
疤眼和我一樣沒有什麼說頭,所以我們三個人也沒耽誤工夫,進到臥室裡面擡起白空的屍體就往樓下走。
來到樓下後,我有看到了一位年邁的老司機在樓下等我們,他見到我們後就迎過來跟小青龍打聲招呼,叫了小青龍一聲少爺後,就告訴小青龍他是他爺爺安排的司機,專門接送我們的。
小青龍好像跟他那個老司機還很熟,因爲我聽他和那司機對話的時候叫了好幾次李叔,而他們交談下來後就說去火葬場。
關於火葬場我還真的不是很瞭解,只是知道那是煉化死人屍體的地方,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就等着把白空的屍體放到後備箱後再去問問疤眼他們。
剛來到車上,我也親切的叫了那老司機一聲李叔,然後等車緩慢開啓後,自己也沒指名道姓的就問火葬場是怎麼個的地方。
先是回答我的是疤眼,他告訴我火葬場就是把死人燒成骨灰的地方,說着他還叫我那地方不要老去。
“呵呵,這位小兄弟你說話很有意思嘛!其實這現如今的火葬場還是很合理的,沒有接觸到裡面的設施是沒事的。”李叔這時就笑話起了疤眼。
可我聽李樹這麼一說,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什麼,便問他那裡面都有什麼設施。
李叔應該是個挺容易打交道的人,他見我這麼問他,也沒怎麼考慮就回答說:“那裡面一般最開始的悼念堂沒什麼,其實最主要的是裡面的煉化爐,在把屍體形成骨灰的過程可以說是很讓人發毛的。”
我皺起了眉頭,心想着那過程是有多慘目忍睹,想到這兒自己忽然覺得沒那麼想要了解那全過程了,便叫李叔不要說了,自己安分地坐着就是了。
李叔也就笑了笑,我們坐着他的車又過了一段時間,便來到了一處遠離了居民區的地方。
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我們下車了,而當我下車的時候,就看到了面前出現了一扇被高牆圍起來的鐵門。也不知道怎的,那鐵門看上去很容易給我一種壓抑感。
李叔把車停好後,就告訴我們說這就是火葬場了,在他的帶領下,我們擡着白空的屍體朝那扇鐵門走去了。
鐵門是封閉着的,不過只要輕輕地用些力氣就能推開,而等推開後進去後,我們就先走過了一條不算是很長的白石路。
就在我們往白石路那邊的白石砌成的二樓房子走的時候,自己就注意到這條白石路的兩旁都種了不少灰白色的花。
我對花類沒什麼研究,不過看那花的顏色是灰白的,加上這裡就是火葬場,自己還是不難猜出這花應該跟“死”這個字脫不開關係。
疤眼他們誰都沒有說話,這也讓氣氛顯得更壓抑了,我就沒有去問他們那花的事,而是跟着他們走進了那樓裡。
和李叔說的一樣,剛進到樓裡,我們就來到了一處大廳,大廳裡面排滿不少的白色長椅,而在南面就有辦理手續之類的服務檯,服務檯的一面還有別的通道不知通向哪裡。
可能是大過年的死人少,我們就看到了服務檯裡面有一位中年男子,是他爲我們辦理的手續。
其實手續的事多半我們都交給了李叔,等一切都辦好後,那中年男子就叫我們把白空的屍體交給他,並且在這裡等他,待會兒屍體火化完了他會通知我們去取骨灰盒。
都到了這裡,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把白空的屍體交給那中年人後,自己便跟着疤眼他們坐到了那邊的白色長椅上等待了。
因爲來的太匆忙,我們幾個人還都沒有整理下自己,這時聽到疤眼說他的臉容相貌都毀了,自己也是沒有太在意,坐在那邊擺弄起了白空的石笛。
白空的石笛就掛在了我的褲腰上,自己把它當成了是白空遺物,邊看着它便在回憶着過往和白空一起經歷過的事。
而正當我會想到在林夏家的那段日子時,自己想到了那晚追屍變後的糉子,最後想到了疤眼當時的頭七之說。
記得疤眼那時候就說過,說有的地方有說法,就是在過年的那段日子要是有人去世了,就不能處理逝者的屍體,不然那樣對逝者很不好。
可聯想到現在,白空死亡的日子就是在過年這幾天,而此時此刻也不是他的的頭七。
我有些擔心疤眼說的那些事會發生在白空身上,便過去搖晃着疤眼的胳膊問他有關過年不能處理屍體的事情。
疤眼一聽就冷笑了幾聲說:“呵呵,小二爺你的記性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我那時候說的話你都記得啊?你說得對,過年這幾天處理屍體是不好,可那隻不過是針對死者的親人來說的,白空他還有親人啊?”
“這個——我記得是沒有了!”我猶豫了下才拉着長音說完了這句話。
“那不就結了,你放心其實我早就考慮到了這件事了,而且我也偷偷地給白空算了一卦,他這命不是橫屍的命,肯定會歸於正土的。”
疤眼的話算是給我找了安心的窩,自己鬆了口氣後就回到了座位上不說話了。
我們接着又等了不少的時間,卻遲遲沒有等到那中年人來叫我們去取骨灰盒。我覺得這很不對勁,便對了下時間,竟發現離我們把白空屍體交給那人後,到現在已經過了快一個半小時了。
我問旁邊的李叔,問他一般煉化屍體需要多長時間,就聽他回答我說快的話半個小時都用不了。
“不好!”
我忽然有了個很壞的打算,覺得是那人出了什麼問題,便叫上疤眼他們跟我去看看。
我們是按照最開始那人進去那邊的通道跑去的,順着那通道一直跑,中途我們看到了很多的房間,房間門牌上面都有詳細的解釋,但都是各個部門的簡稱。
也沒有過多久,當我們跑過一個拐角後,就看到了有一扇緊關着的防盜門。在那門上還有個綠色的牌子,上面寫着“煉屍間”三個字。
疤眼在前面先去試了試打開那扇門,卻不想他在試過了幾次後,回過頭告訴我們了說:“還真他孃的有情況啊!這門被人給反鎖了,他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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