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鈺。”康總面無表情的說道。
“兒臣在!”殿下一個俊美的青年應聲到。
“可曾記得,加冠之時,父皇對你說的話?”
子鈺用近乎悲壯的聲音說:“記得,我劉家自太祖起兵,十八朝未有貪生怕死的皇族。”
“哈哈,皇兒們,有先祖血性乎?”康宗笑的有些悲涼。
殿下衆皇子鏗鏘的喊道:“有。”
康總此時笑的格外得意,望着殿下的皇子們,一個個視死如歸,心內十分滿足,可想着他們一個個馬上要去送死,心裡又不禁悲涼,“皇兒們,拿起手中的劍,誅殺逆賊,爲你們的幼弟爭取時間。”
殿下衆皇子一個個視死如歸的走出大殿,相對年幼的皇子,連劍都拿不動,只能拖在地上。康宗走下來,擦擦十三皇子的眼淚,“子淳不哭,劉家的孩子不能哭,跟福滿一起去幽州,長大了再打回來。”說罷將子淳抱着遞給福滿。
此時的福滿滿眼淚珠,“主上保重,奴才定將小主安全帶到幽州。”說罷深深一跪,帶着劉子淳離開。
快把密道封死,福滿指揮着幾個侍衛和小公公,將密道入口封死後,逃出了盛京。
“大伴,兩天一夜了,兄弟們都沒閤眼,找個地方歇歇吧。”禁軍校尉周效良此時也疲憊不堪,“兄弟們累垮了沒事,要是把小皇子累壞了,我等萬死難辭其咎啊。”
福滿想了想,在山邊找了一戶農家,“諸位有什麼事嗎?”
“趕路,路過此地,碰巧天黑,看這方圓幾裡,只有你一戶人家,故打算借宿一晚,不知可否?”福滿說的倒是很客氣。
“您說的哪裡話,山中夜間涼,快進來。”出於對這麼一大羣人的畏懼,農家連忙將他們請進來。
“兄弟,這裡距幽州還有多遠啊?”周效良作爲軍人,顯然對這方面比較上心。
“再往北二百里地,就是大小孤關,諸位官爺腳程快的話,明日夜間應該可以趕到,然後過了甘州、涼州,再往北青州、冀州,就是幽州了。腳程再快,沒有十來天是到不了的。”
此夜無話,周效良安排好崗哨,衆人就入睡了。第二天,衆人啓程,爲了防止走漏消息,“大伴,此地不能留活口,這種污穢之事,交給卑職吧。”可憐的農家一家八口,全部成了刀下冤魂。
“軍爺,車上是我們家夫人,都是內眷,您不能看呀!”小孤關前,一個大戶人家的管家苦苦哀求着守關的士兵。
啪,領頭的一巴掌扇了過去,“老子看什麼,還用你來教?”說着就去掀馬車的簾子。
“官爺,請行個方便。”此時馬車上下來一位男子,朝着領頭的手中塞了一把銀子。
領頭了掂量了一下分量,揣進了腰包,奸笑了一下“銀子我收了,車還是要搜。”說着手下一羣士兵就衝了過去,查看不是被通緝的小皇子一行,這才放行。
福滿一行在遠處看在眼裡,“大伴,看來消息已經傳了過來,這邊想混過去,可能就沒這麼容易了。”
“哎,我們先找地方歇下,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