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嚴重的時候甚至還會在大半夜醒來突然出一身冷汗,這事我跟老爺子提過,他當時還以爲是我最近沒休息好,那時候我也沒當回事,不過心裡面還是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的,可沒想到這才幾天時間,我媽就住院了,算不算是巧合我已經沒心思去想了,這一刻我只想趕緊離開這邊,趕緊回家。 在跟張霜晨掛掉電話後,身邊的周紫煙看我不對勁,她伸手幫我擦了一下頭上冒出的汗珠,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我轉頭朝她微微一笑,強裝鎮定道:“我今天可能得回老家,要不我先送你回學校?” 周紫煙愣了一會,又問道:“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很平靜的說道:“我媽住院了。” 周紫煙當場就有點慌了,她在想了一會後,連忙說道:“你先彆着急,我這就打電話給我閨蜜讓他幫你訂機票,她老媽是在國航那邊上班的,我讓她給你訂一張最近的機票,你要是着急的話,咱們這就去機場,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剛想跟她說謝謝,周紫煙立刻握緊我的手,只說了一句這是我應該要做的,緊接着我就立刻叫李文博掉頭去機場那邊,周紫煙很快就拿出手機給她那個閨蜜謝靜打了電話過去,大概十分鐘後,謝靜電話打過來,說是最近的班機只能弄到兩張票了,剛好我跟周紫煙兩個,但是馬上就要飛了,她讓我們到機場後給她打電話,到時候會有人過來接,然後直接走快速通道。 路上我也跟李文博打招呼了,讓他先在這邊待着,有事給我打電話,等這邊徹底穩定下來後再回去,之後我又拿出手機給八王爺打了電話過去,跟他原原本本把事情說了一遍,在知道周紫煙要跟我回家的時候,他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到了給他報平安。 直到這一刻我才真正瞭解到八王爺其實也是個性情中人,至少在他這裡我從來不需要怎麼變着法子
去討好,可能有很大原因也是因爲周紫煙,但不管怎麼說,我心裡還是由衷的對他表示感謝。 大概二十分鐘後到達機場這邊,下車之前周紫煙就給謝靜打了電話,然後沒等兩分鐘就有一輛機場巡邏的車開了過來,在跟李文博告別後,我跟周紫煙立刻上車,謝靜看我一臉的慌張樣也安慰了幾句,我本來還以爲把自己心中的緊張情緒掩飾的很好,可沒想到還是被她一眼就拆穿。 一路暢通無阻,除了經過常規的安檢之外,連登機牌都沒領,我跟周紫煙就幾乎是踩着點上了飛機,並且還是坐的頭等艙,看來謝靜家在國航裡面還是有些來頭的。起飛的時候我仍舊很緊張,周紫煙從始至終一直抓緊我的手,時不時還得給我擦汗,直到半個小時後我才慢慢適應過來,周紫煙跟我一樣如釋負重,還給了我一個極其燦爛的安慰笑容。 從C市飛Y市差不到要兩個半小時,頭半個小時我就光緊張去了,後面半個小時周紫煙一直在說笑話,似乎想竭力減輕我緊張的情緒,但這個時候我哪有心思去聽她說話,當然表面上我還是裝作平靜的模樣,最後周紫煙大概也是說累了,慢慢就睡了過去,可她的手卻一直死死抓緊我的手沒放,我倒是很想睡一覺,只是這心裡本來就緊張,再加上又很迫不及待想見到我媽,結果這越想睡就越睡不着,甚至連眼睛我都不敢閉上。 在離降落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後面經濟艙突然傳來一陣騷亂,接着我就看到兩位漂亮的空間匆匆跑了過去,起初我還以爲是什麼小事,結果我又聽到後面的人說是有個乘客劫持了一位空姐,還威脅說飛機上有炸彈,我當時腦袋就轟的一聲,這種事也他媽能讓我碰到?難不成老子辛辛苦苦活到現在今天就得栽在這架飛機上了? 看到周紫煙依舊還在熟睡,我鬆開她的手,立刻起身來到了經濟艙的門口,果然看到有個傢伙正摟着一位空姐的脖子,他手裡
拿着一片那種刮鬍子的刀片死死抵着空姐的脖子,可能是因爲太緊張的緣故,他手上都已經被刀片割破開始流血了,我聽他一直在歇斯底里的喊着自己包裡有炸彈,說要大家一起死,面前的那位乘警一直在跟他做交涉,大概意思就是你想要什麼就給你什麼,可很顯然那傢伙什麼都不想要,就想着要一起死。 我當時就覺得很不對勁,我也不相信有人真的可以把炸彈帶上飛機,然後我就跟旁邊一位顧客問了一下,果然沒那麼簡單,原來是這傢伙因爲家裡的房子被拆遷了,然後就想不通故意搞出這麼個事,事實上他帶上飛機的包裡面只是幾件衣服而已,並沒有什麼炸彈。 聽他說完之後我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準備繼續回去坐着,而還沒等我轉身,廣播裡突然傳來機長的聲音,說要準備二十分鐘後迫降,我那一下只覺得無比操蛋,這他媽要是降落了,那我估計今天就真的很難回去了,所以我立即又轉身,直接來到那位挾持空姐的傢伙身後,面前的那位乘警在看到我的時候,一個勁的跟我打眼色,意思是叫我趕緊走開。 我要是就這麼聽他的話,那我也就不會走過來了,我一直站在後面站了將近一分鐘,終於那位挾持空姐的傢伙也反應過來了,在他下意識轉頭的時候,我猛然伸手一拳砸在他的太陽穴位置,在他踉蹌着把那位空姐放開之後,我一把抓住他拿刀片的那隻手,緊接着我又是一拳狠狠砸在他的手腕上,咔嚓一聲,手臂直接被我給砸斷了。 本來這時候我也想就此罷休的,可當時不知道哪裡來的火氣,我把他按在地上愣是打了十幾拳,最後要不是那位乘警過來拉着我的話,我可能還真會收不住手把這傢伙給打死了。 等我站起身的時候,那位乘警也立刻把人給控制住了。 整個過程也就幾分鐘而已,那些乘客大多都保持很冷靜的狀態。 沒有掌聲,也沒有誰大喊大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