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範彪這話問的有些急,而且他雙眼看着白茉莉更加熱切,原本對白茉莉的幻想多少的還能掩飾一下,這會卻全部暴露眼底,赤裸裸的表示着自己想辦她的強大欲念!
老範家的名聲並不好,十里八村的姑娘,哪一個也不想嫁到他們家來。
不然,範彪這個大小夥子,也不可能總是想着白茉莉,那範桃花也不可能至今未說到婆家!
對於範彪的目光,白茉莉心下作嘔,可想到他們家對自己的所做所爲,白茉莉把心一橫,回去,不但要回去,還要勞勞的抓住範彪,要讓她成爲自己的打手!
畢竟,打架什麼的,她的力氣可沒有範彪大!
所以抹去心底的不適,對範彪再次一笑,“嗯,我說真的。”
範彪只覺得自己的嗓子有點發幹,看着白茉莉,忽然就發現,她怎麼就變的好看了呢?
瘦吧,還是挺瘦的,可他卻很清楚,前幾天抓在手中的感覺,很軟很有彈性……
目光向下,便落到了白茉莉的胸前,只是她懷中抱着小魚,可範彪就覺得她那裡有肉。
白茉莉緊了緊懷中的小魚,正好將自己的胸口全數擋住,只道,“給我三天的時間,之後你到山上接我,我要你正大光明的接,接我回去做你的媳婦!”
“白茉莉,你不是開玩笑?”
“不開玩笑,只說你敢不敢?”
範彪並沒有立刻應下,只是看着她,冷哼一聲,“山上那男人玩過的破鞋,你讓我拿來當媳婦,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白茉莉雙眼一眯,隨後將小魚放下,輕聲道,“你先回去,娘跟你二叔說幾句話。”
“娘!”
“沒事,娘一會就回去。”
小魚皺眉,不知想了什麼,最後卻是撥腿就往山上跑去。
看不到小魚的身影,白茉莉看着範彪放聲大笑,“破鞋?即是如此,你又何必來糾纏於我?”
有些話不能當着孩子的面說。
範彪眯了眯雙眼,自打他十三歲之後,家裡就一直在給他說媳婦,可如今他都十七了,不說本村,就是臨村或者再遠一點的姑娘都不願意嫁過來,這原因,他自是明白。
可你要說他大哥都能花銀子買下女人回來,那他們家就再給他買一個唄?
不說他不是他大哥,可這女人卻是不好買的!
當年他們家買下姜小霞,那是因爲她得罪了南撫縣時一個大老爺,人家要將她活剝了喂狗,而好在她跟那窖子裡的嬤嬤關係略好一點,那嬤嬤想想她賣的年頭不少了,再加上留她再窖子裡,也怕連累了自己,於是就賣她個人情二兩銀子打發了。
正巧趕上劉月蘭往那家窖子裡送雞蛋,於是看着姜小霞那勾人的模樣,再想到家裡白茉莉那乾癟的身子,越發替自己兒子屈的荒,腦袋一熱二兩銀子一花,姜小霞就被劉月蘭帶了回來!
可現在想再買個女人,別說二兩銀子,就是二十兩,也不好買啊!
更不要說他們家也不可能爲了他而花二十兩買個女人回來!
如今白茉莉的話,讓範彪的心跳了幾跳,同村十七八歲的男子,哪個不是娶了媳婦訂了親,或者當了爹的,可他……聽說女人的味很香,讓你嚐了一遍又一遍,根本就停不下來。
想到大哥房裡夜夜傳來女人的叫聲……
範彪覺得自己的嗓子更幹了。
白茉莉是不知道他腦子裡想什麼,只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便又激了一句,“也難怪你娘不太着急給你娶媳婦,他孫子就兩個了,還急什麼急?更不要說還是一個不得你娘心的兒子!”
“你……”
“我什麼我,我告訴你就這一次的機會,你要我就應下,不要我,離我遠着點,再對我出手,我就不只是打破你的腦袋!”這一刻白茉莉倒表現的猶爲強悍。
而這種強悍,卻讓範彪心裡極度不舒服。
“白茉莉,你還真是把你自己當人看了,不要臉的賤人,山上那男人能辦你,給我辦一次又能怎麼樣?還要給我當媳婦,我纔不會撿我哥跟那男人穿過的破鞋……”
“你不撿別人穿過的破鞋?那前幾天你在幹什麼?別把自己說的多麼的清高,你與我都是一路上的人。娶我回去,你便不會在在你娘你哥面前低一頭,所以,你自己看着辦,到底要不要……”
白茉莉說完了話未在看他一眼,理往山上走去。只是走了兩步便又停了一下,“對了,我倒是忘了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太想那點事,你們家裡到是有個現成的窖姐……”
範彪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那纖細的身子再也看不到一絲,才放開捏緊了拳頭,垂頭看着自己的腰下,緊繃的感覺,讓他想快速的找到一處發泄口,白茉莉的話,讓很想立刻就答應,因爲他太想要一個媳婦,可他又不想白茉莉說什麼是什麼,於是矯情了一把,可這個女人卻不理會他,說話更是直白的讓他想抓狂。
家裡現成的窖姐,他到是想了,可是他哥把姜小霞看的極緊,別說夜夜,除了不能辦事的那幾天,他哥只要逮到那女人,基本上就是在牀上渡過的。
而他更承認,白茉莉說的話很對,他孃的心思全在他大哥的身上,雖說也一直在給他說着媳婦,可到底是不積極的,所以,他決定了,不就是三天後去山上接她回去當媳婦嗎,只要她安心跟自己過日子,他娶了就娶了!
“彪子彪子……”
忽然身後傳來他人的呼喚,範彪扭頭看去,卻見是同村一個小子,年齡跟他差不多,可人家卻是一個娃的爹了。
見他手裡撰着什麼,更是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便問道,“幹啥?”
他沒有動,是因爲下身的緊繃也不容他亂動。
那小子上前就搭上了他的肩,將手裡的東西在他眼前晃了晃,那光裸的女人畫像,瞬間闖進了範彪的眼中,讓他原就繃緊的身子,此時更緊了,就連肥大的褲子都沒法摭掩。
那小子目光掃過他的腰下,隨後笑的一臉猥瑣,“嘿嘿!走走走,咱找個地方慢慢看……我跟你說啊,村尾那李寡婦,那腰叫一個細……”
漸行漸遠,那不入流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江衡壹便從一側走了出來。
眉頭緊緊的皺着,白姑娘要給範彪當媳婦?
滿眼的不可思議也滿眼的想不通?
白茉莉回山的路上,碰到了多日不見的絕言,他正被小魚拉着往山下走,可與滿眼焦急的小魚截然相反的卻是他淡漠的目光。
看到白茉莉,絕言便放開了小魚,小魚撲向了白茉莉的懷中,並沒有發現她口中爹爹的不一樣。
“娘,娘,二叔他有沒有打你?”
白茉莉將小魚抱起來,小丫頭便捧着白茉莉的臉看了個仔細。
白茉莉搖頭,“沒有。”
“還好還好……”
“那你是不是應該告訴娘,今天爲何跟外人打架?”
就勢,白茉莉問了一句。
小魚撇着嘴,卻將頭埋進了白茉莉的脖子,仍就如同在學堂一樣,什麼都不說。
絕言在小魚撲入白茉莉懷中的那一刻,便足下一點,消失在樹林之中了。
白茉莉抱着小魚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對於絕言的無視,她已經不去浪費自己的腦子了,畢竟他可以看着自己被人欺負卻無動於衷,足以說明,自己在他的眼中,什麼都不是!
至於曾經的那一點點過往,就當是紅塵中一絲無聊的牽絆吧,過了就過了!
如此白茉莉回到到山上便開始燒水煮飯,至於絕言的飯,倒不用她去操心,因爲近來都是小魚送到他的房中。
晚上小魚睡熟後,白茉莉卻了無睡意,看着小魚那漸漸豐盈的小臉,想着自己的打算,她便捏緊了拳頭。
這是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一次性將老範家那一羣王八蛋做服了,她以後的日子纔會舒坦!
白茉莉這邊想着,山洞外的屋子裡,絕言也同樣沒有睡着。
這月餘來,他一直糾結於自己的記憶,可他又極清楚的知道,白茉莉這個女人,已經讓他越來越不想放手了!
明明看到也聽到她與老範家那小子的對話與做的事,他就知道他應該走了,真的應該走了,可該死的,他卻是呆了一天又一天。
心下氣悶,絕言飛身而起,出了屋子幾乎是不加思索的就鑽進了山洞內,在看到白茉莉立馬直起的身子後,絕言便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她竟是這般防備着自己?
那個在山頂水裡抱着自己的女人,那個撲在自己懷中叫着相公的女人,此時已經開始防備他了。
呵!
絕言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就是個賤的,都知道她的打算了,還到她的房裡做何?
扭身離開的瞬間,絕言直接忽略掉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心冰冷,直接衝入山林。
白茉莉眉頭緊鎖,這男人又抽什麼瘋?
進來便走,弄的山洞中的氣溫倒是直線下降,撇撇嘴,白茉莉便拉上被子蓋在自己與小魚的身上,繼續去想自己要做的事。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亦不短,當太陽初初升起,白茉莉打開山門就看到絕言與範彪都站在了她的門外,而絕言除了冰冷的臉色外,就是範彪身後的一頂小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