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善玉笑眯眯的,一雙紫瞳任人無法看清他在謀算什麼,只見他輕輕的擺了擺手,便見一千金甲兵,竟瞬間撕開身前的鎧甲,那一根根綁成排的拇指粗鐵管,讓連祈的身子瞬間繃緊。
而白茉莉更是詫異的瞪眼,火藥?
忽然間白茉莉就明白,何在崇濟這個不大的小國可以在兩大強國的夾縫中生存了!
原來這便是他的倚仗!
而這種緊張也不過只是維持了一下下,那金善玉再揮揮手,那些金甲兵,便將鎧甲合上,如從沒有威脅過人一般。
而連祈那張萬年不變的臉,除了更加冰冷之外,白茉莉感覺不到一絲其它的情緒。
“秦王,請!”
金善玉打了個手勢,連祈盯了他半晌,終是攬着白茉莉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富澤又寬廣的別苑,更是有別於清風城的喧鬧,來到此處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暗,被金善玉送入客房,給衆人一個洗漱的時間後,一道道絕美的菜色便被送了上來,隨之,金善玉也走了進來。
“秦王。”
“崇濟王。”
即便是面對一國之主,連祈還是那個連祈,並沒有一絲受人威迫的意味。
而此時白茉莉四人也均已恢復妝容,沒辦法啊,金善玉這個可惡的男人,命人拿來的全是女裝。
“呵呵……”
看到一身素雅裙裝走來的白茉莉,鑫善玉那雙紫瞳忽一亮,隨即便微垂眼眸,長而濃密的睫毛瞬間便將他的眸色全數擋住。
即便是連祈也沒有看出他的異樣。
“過來。”
連祈伸着手說了兩個字,白茉莉本就是迎着他走來,自然便將手搭在了他的掌中,那乾燥卻炙熱的掌心,燙的白茉莉只覺肝都跟着顫了起來。
三杯酒已下肚,連祈便看着金善玉直言道,“崇濟王廢了這麼大的勁請本來過來,不是就爲了喝這三杯清酒吧?”
金善玉的嘴角忽的揚了起來,“秦王打算就在這裡談嗎?”
“於本王來說,在哪談都一樣。”
“即是這般……”金善玉撇了眼默不作聲的白茉莉,便道,“對於夫人的救命之恩,小王此生都會銘感於心的,而對夫人的傾心相助,日後小王必會備上重禮,前往答謝!”
白茉莉是沒覺得他這話有什麼,或者說她的心思根本就沒在這上,因爲她的手,一直被連祈抓着,只看着那相握的大掌她便覺心裡甜絲絲的,所以,突然感覺到連祈握緊的手與那青筋暴起的手背,便急忙擡了頭,對着金善玉笑了笑,便看了眼連祈。
而連祈在握過她的手之後,便又回到自然,未語,等着金善玉再言。
這種靜寂其實是有些尷尬的,就算是臉皮夠厚的金善玉也只好摸了摸鼻子,衝連祈道,“本王看夫人也是累了,秦王,可否去書房一談。”
連祈看了看白茉莉見她沒什麼大的興致,便點了點頭,後問着白茉莉,“可吃好了?”
“嗯。”
“那你先回去,我去去就來。”
白茉莉並沒有點頭,而是看着崇濟王金善玉道,“我們家王爺趕了幾天的路,已很是疲憊,大王有事,可否等明日在談?”
金善玉擡頭,左側的頭不自覺的向上擡了擡,柔聲的道,“好。”
白茉莉沒再看他,挽上連祈的手,道了句,“我們走”便將連祈拉了起來。
“夫人,如果秦王夜間餓了,您院子是備有小廚房的,裡面食材一應具全。”
白茉莉理也沒有理他,總之就如小媳婦一樣,挽着連祈的胳膊,走了……
“王,可要屬下去給那位一點教訓?”
空寂的屋子裡,一道玄色身影,忽然出現,看着白茉莉離開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敢給他們家大五臉色看,這個女人當真是不知好歹!
不過,他等了半晌沒有得到他家大王的吩咐,忙收回視線看向金善玉,才驀然看到那雙紫瞳竟帶起了嗜血的暗紅,剎那間便跪了下去,“屬下逾越了。”
“滾!”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令人感覺寒冰刺骨!
來人轉眼便消失不見,而金善玉那又幽紫的眸子,卻帶上了一抹深沉……
華麗的屋子裡,連祈抓着白茉莉,兩人卻是一句話都沒有,一個揚頭一個低頭相互瞪着已經有一盞茶的時間了。
終於白茉莉揉了揉眼睛,“這大長夜的,你不會就只想跟我瞪眼睛玩吧?”
連祈雖未語,可抓着她的手卻沒有放鬆,突然來了一句,“那男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白茉莉剜了他一眼,隨後摟上他的腰,“如果這種計量你也相信的話,我們家秦王大人這些年是怎麼活的呢?”
“你罵我?”
連祈揚眉,這話聽着好像沒什麼,可細細的一品,她不就是在罵他沒腦子嗎?
他自然是不相信那男人的話,可是,聽在耳朵裡範膈應啊,嘴再賤點的便張口問了出來。
白茉莉聽着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低低的笑了,“如果我要是有一顆可以洞察先機的眼睛,我就不會上他的當了,結果還把你給捲了進來。”
於是,沒用連祈問,白茉莉便將如何遇上他,怎麼被他挾持,怎麼救出小竹,事無鉅細的一一道來,最後,看着他道,“嗯,直到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他廢這麼大勁的目的是什麼。”
連祈英挺的雙眉微微的蹙起,聯繫近來的局勢,只一轉眼,連祈便知金善玉要幹什麼了。
“你給他做了飯吃?”
不過在連祈想明白後,又想到了一件事,有點不爽,托起白茉莉下巴問道。
白茉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大哥,我們住在一起,我總不能看着他餓死,那會我還要用他……唔……王八蛋,你咬死我了。”
“住在一起?用他?白茉莉,不不不,應該稱你爲墨璃公主吧,看來沒我在身邊的這大半年來,你這一路的遊山玩水的,連男人都不缺……”
“靠,連祈你找病是不是?”
白茉莉是倏
的跳了起來,反正身後就是又柔又大的牀,她要不讓他知道知道說錯話的代價,她從此以後就跟他姓!
連祈就勁被她推倒,臉上雖冷,可下倒的瞬間卻還是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而白茉莉嘴角頓時咧開,“小樣!”
“我告訴你,姐就叫墨璃,怎麼地?姐是姐,姐的爹是姐的爹,那能相提並論嗎?姐給了你大半年的時間讓你反思,何着你根本是沒反思明白啊?你說你多傻多笨啊,你不是恨我爹嗎,那你還不娶他閨女啊,這纔是報仇!娶到了家,她可就跟你姓了,這輩子就得被你欺負的死死的,你說,這麼划算的買賣你上哪找去啊?再換個說法,你娶了他閨女,外帶還弄了個大舅哥當奴才,這麼美的事你說你上哪找去啊?怎麼就想不到這上面呢,非得走那老路子,玩嘲熱諷!不玩何着就不能證明你心裡還有恨是嗎?傻啊,你說你要是再讓我給你生個孩子,這仇報的多舒爽啊……啊……”
白茉莉這最後一聲啊完,身上那男人的臉瞬間就黑了,因爲,白茉莉的大姨媽突然在這個時候來了,更不要說還弄到了他的肚子上!
“噗!”白茉莉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麼久沒見,兩人就如同乾柴烈火,白茉莉嘴上唸叨着,可手上卻一時也沒閒着,將兩人扒個精光,纔想征服一下她的男人,結果,嗯,親戚來了!
連滾帶爬的,抓着衣服就跑進了浴間裡。
而牀上那個男人,此時正捏緊了拳頭,白茉莉那個挑起火頭的女人,她幹了什麼好事!
一聲低如獸的嘶吼自他嘴裡漫延,轉而身形一閃便衝進了浴間。
“餵你……唔!”白茉莉才把自己打理好,那男人就衝了進來,而且更是該死的捏着她的下巴,便是一頓狼吻。
白茉莉只覺得嘴脣火辣辣的疼舌頭更是麻麻的,就連手都不舒服了……
男人那精壯的身子,白茉莉是隻能看不能吃,心裡那叫一個癢癢,而此時男人卻是一臉的饜足之情,狹小的空間裡,帶着濃濃的曖昧氣息,白茉莉撇了撇嘴,將手在他身上蹭了蹭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翌日白茉莉盯着兩個濃濃的黑眼圈,一臉的無精打彩,任誰看了不是縱慾過度的表現,可是,白茉莉卻不時的揉着自己的右手腕子,又酸又疼的,這死男人,就是欺負她不會武功又跟不上他的體力是嗎?
可惡的,這纔多半年而以,他就憋成這樣了?
該死的。
“你要不要再睡一下……”飛雨踢了一腳白茉莉,卻弄的白茉莉一臉的怔愣,“爲什麼要睡?”
飛雨的臉瞬間就紅了,撇了眼老神在在跟沒有聽到一樣的七七,又看了看只顧着扒桔子的小竹,一下子就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難道只有她覺得她昨天晚上是做了什麼什麼少兒不易的事,纔沒睡好嗎?
面對兩隻裝瞎的,飛雨纔不管,直言道,“小心你那身子吧,瘦成什麼樣了,還敢縱慾過度?就不怕下去見到你娘,沒法告訴她你怎麼下去的嗎?”
白茉莉:“……”姑娘你真的是想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