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風而來的蜘蛛們紛紛從地底鑽了出來,另外一隻體型相對嬌小的人面蛛擋在了許乾銘的前面,與蜘蛛女不同的是,它是渾身漆黑,並且人面的花紋也更多,皮『毛』油黑髮亮,看樣子其凶神惡煞的程度不比蜘蛛女差。
“你就留在這裡跟我生娃娃啊!”蜘蛛女像是打了雞血,對許乾銘不停地追趕,都說女人的臉善變,但也不能定心丸都不吃就讓自己留下來撒種啊,許乾銘看到那種『毛』骨悚然的動物,內心發『毛』,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我實在不能留下來啊,大姐你找其他人吧,咱們別說生不出孩子,就算生了出來那也不能吃,更不能看,我還要身先士卒,你還是放過我吧。”另一隻蜘蛛已經攔住了許乾銘的去路,它看到許乾銘並沒有害怕,也沒有如餓狼撲食一樣,而是吐出一絲飛身掠過許乾銘的頭頂,徑直往蜘蛛女的身上砸去。
這一幕出乎許乾銘的意外,一個素未謀面的大蜘蛛竟然挺身相救,爲許乾銘拖延了時間,見它纏住蜘蛛女,許乾銘抓住機會,往其中一個岔口跑去,當務之急逃命要緊,因此那個路口通向何方,連自己也不知道。
回身看向蜘蛛女,兩隻大蜘蛛扭成了一團,咬在一起,蜘蛛女竟然略勝一籌,她的口器比另一隻的大上很多,一開口下去,就把另一隻的一條腿咬開了口子,淡綠『色』的血『液』流了出來,那蜘蛛再一扭動,整條腿就被扯了下來。
“嘖……”許乾銘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動了惻隱之情,“說不定又是哪個蜘蛛美眉看上我了,這麼奮不顧身,連腿都犧牲掉了,不過好歹你腿多,也許變成人後還是完整的,算了,救了你吧。”
根據人面一想到那隻蜘蛛變身後的模樣,許乾銘就下定決心了,地洞內光線陰暗,許乾銘還是冒險折返回去達到視線的範圍內,企圖用手電筒的光芒嚇走蜘蛛女,因長期居於地下生活的生物對光線敏感,視覺也已經退化不少,許乾銘的手電筒剛一打開,就把蜘蛛女嚇得連連後退。
“小蜘蛛妹妹,哥來救你了!”
許乾銘趁着蜘蛛女慌『亂』的瞬間,連忙伸出手去,“趕快吐絲啊,我好拉你過來。”說完『舔』『舔』乾燥的嘴脣,“好想吃吐司怎麼破?”
黑蜘蛛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迅速反應過來,從它的尾部吐出一串長長的黑『色』蛛絲,彩『色』蛛絲許乾銘生平是第一次見到,黑『色』的就更是罕見,光憑這一隻蜘蛛的外形許乾銘就斷定它的品種絕非一般。
黑絲直接黏住了許乾銘的手腕,蛛絲上粘噠噠的『液』體還未乾,新鮮出爐,這『液』體中的溫熱感令許乾銘一時心神癢癢,抑制不住興奮起來。嘴裡一邊唸叨着,“我真的不是蘿莉控……真的不是……”
蛛絲一黏上來,許乾銘就一使勁,將蜘蛛整個拽了過來,手臂因用力過猛而青筋暴起,緊緊纏繞住許乾銘手腕的部位也因血氣不通變得發紫。
蜘蛛拖着殘缺的身體,因爲許乾銘速度過快,導致它在地上連翻了幾個跟頭,“我的腿我的腿!”
“別管你的腿了!少一條沒什麼的,你腿那麼多,只要變成人時不缺少器官就成!”
許乾銘不管黑蜘蛛的哀嚎,徑直拉了過來,蜘蛛連連翻滾導致滿身泥土,發亮的皮『毛』也變得暗淡,“你能不能溫柔點?”
“你變個小蘿莉我絕對溫柔!”許乾銘將蜘蛛拽到了身邊,“你踢『毛』不?你要是不踢『毛』我就直接下手抱了,好在養了那麼久的蜘蛛,對你們這種東西已經有了免疫,盡情地像八爪魚一樣抱着我吧!”
蜘蛛的爪子緊緊纏在許乾銘的背部,隨着他奔跑起來,此時上官明娥跟常夢迪也已經趕來蜘蛛女起先藏身的洞窟,一個大缺口出現在牆壁上,這裡沒有其餘人的足跡,唯一的腳印就肯定是許乾銘的,上官明娥看到腳印的方向,就隨之追了上來。
結果就追着許乾銘的腳印一路來到了岔口,常夢迪看到地上的腳印,質問上官明娥,“姐姐,你什麼時候光腳走路了?”
上官明娥看到地上那雙形狀稍小不帶鞋印的腳印,憤怒地一腳上去踩了個稀巴爛,“許乾銘又勾搭上了誰!還是個光腳的,我看是光着身子的纔對吧!”
看到上官明娥憤怒的模樣,常夢迪忍俊不禁,“姐姐啥時候對許乾銘這麼上心了,既然這樣,爲什麼你還能允許周圍這麼多女人跟着許乾銘呢?”
“你可別把明麗也算進去,我跟着他是因爲他仗義勇敢講信用,一個人奔波是難以活命的,況且我還有個小拖油瓶,你不知道……”上官明娥湊近常夢迪小聲說道:“我妹長這麼大還老是要我揹着,許乾銘一來,她就不纏着我啦!”
“呵呵,是麼。”常夢迪往許乾銘腳印的方向看去,“前面有個大岔口,這地底岔口不少,咱們一旦『迷』路可就不好辦了,趁着地底的動物還在夜間熟睡,趕緊去吧。”
這是許乾銘身上揹着一隻巨大的黑『色』蜘蛛,逃也似地奔至一處地洞,那條岔口聯通至一個新的地洞,許乾銘往裡面看看,覺得沒有異常,就把蜘蛛放了下來。
許乾銘爲它包紮了傷口,搓着兩手道:“趕緊變成小蘿莉吧,讓我看看救命恩人長什麼樣子。”
蜘蛛慢慢化作一個小女孩的模樣,她的腿部還留有許乾銘給包紮的布料,看來傷着的是她的主腿。
小女孩果然俊俏可愛,她扎着兩個小辮,全是光禿禿的,一點也沒有蜘蛛凶神惡煞的模樣,許乾銘慢慢往下面看去,不由得一陣心寒。
“小妹妹,你咋有小弟弟呢?!”
這麼可愛一定是男孩子!
這小男孩只不過是頭髮長點,紮成了小辮罷了,許乾銘只能儘量安慰着自己,把視線從他的小弟弟上轉移到平坦的上方,反正小男孩小女孩的上面還是一樣的。
許乾銘『摸』着下巴打量着他,“早知道就不救你了,怎麼長得,也太不符合你的外表了。”
小男孩翹着小象鼻子,說道:“你這人真不可理喻。倘若不是我犧牲了一條腿拖住它救了你,你早就涅盤了,還好意思責怪我,長相是爹孃給的,我要能選早就選了,還不給你救命恩人先道個謝。”
蜘蛛女就在後面,而且隨時都有可能衝上來,許乾銘衝上前去提起他的胳膊,說道:“小子,跟哥哥走!”
小男孩用驚恐的表情看着許乾銘,“原來你是個變態!”
許乾銘上前給了男孩一個栗子,“你媽纔是變態呢!要不誰會給了你這麼變態的思維,我是說趕緊跟我走,待會想走也走不了了。這個地底洞擺明是坑人的,一開始我就不相信那條大蟒的話,現在可糟透了,沒有方向的地底,磁場也有問題,指南針根本派不上用場。”
小男孩自然不知道許乾銘說的都是什麼東西,他用那黑瞳佔了眼白大部分面積的眼睛轉了幾圈,“還是跟我走吧,我對這裡比較熟悉。”
此時蟾蜍蟒帶着樊法印來到了一處洞『穴』,一路緊跟着蟾蜍蟒的樊法印內心忐忑,不停地按壓一直跳動的眼皮,“都說左跳災右跳財,我怎麼兩隻眼睛一起跳,雖然封建『迷』信不可信,但是最近睡眠還是可以的了,應該早就適應這種高度緊張的生活了,奇怪。”
蟾蜍蟒走在前面一言不發,前面的地底洞越來越漆黑,幾乎看不到人,樊法印走了兩步就停在原地,“不是我不想跟你進去啊,實在是我的腳太不聽話,我讓它走它也不走。”
蟾蜍蟒見樊法印停在原地,突然反身用粗壯的尾巴捲起樊法印的一隻腳,一個猛蛇擺尾就把樊法印甩在了地上,樊法印頓覺眼前金星一片,腦袋發懵,一個可怕的想法襲上心頭。
“你、你、你不是要吃了我吧!”
“你腦子沒被摔傻啊,我還以爲你跟那幾個人一樣蠢,這麼容易就輕易上當。”蟾蜍蟒突然獰笑着,“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不吃你們,今天好不容易來了幾個新鮮的活物,不好好吃一頓大餐怎麼行?”
蟾蜍蟒吐着它的蛇信子,不停地在樊法印的臉上擦拭着溢出來的油光,“會不會太鹹了。”
“我可是吃地溝油長大的,我警告你,你剛剛已經中了毒,趕緊把我放開!”樊法印一邊在地上爬着,一邊使勁掙脫着蟾蜍蟒的纏繞,無奈它的力度極大,緊緊環繞着樊法印的大腿,勒出一道道淤青。
“你這小哥真會說笑,我可是在地底長大的,論吃地溝油,你比我差得遠了。”蟾蜍蟒拖着樊法印的身體,有些吃力,“你這麼肥胖,這麼笨重的身軀,我該高興還是沮喪……”
樊法印的揹包還在身後,蟒蛇果然是畜生,它並沒有在意樊法印攜帶的武器,樊法印從揹包裡艱難地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蟾蜍蟒的尾部就一頓猛戳,之前只是對蟾蜍蟒的鱗甲感到皮質很好,心心念念能把它的皮剝下來做成皮裘,光看那油光發亮的程度就知道手感不錯,而這次樊法印算是深有體會。
匕首碰到蟾蜍蟒的鱗甲時猶如鋼刀打上了另一把鋼刀,樊法印的手被震顫了一下,酥麻感直接從手腕傳到了肩膀處,彷彿一股微恙的電流,給樊法印帶來了爽感外加電擊的痛感。
看來匕首對蟾蜍蟒無效,樊法印也沒有想到,這隻蟾蜍蟒的外皮竟然堅硬如石,怎麼打都毫髮無傷,甚至連它的一道刻痕都沒有給劃上。
“完了完了!難道我要涅盤在一百種涅盤法裡面比較坑爹的那種麼?”樊法印不停地刨着地上的土,扒出了幾道印子,然而依舊沒能拖住蟾蜍蟒前進的步伐,樊法印在地上被拖得衣衫襤褸,手臂上全是石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