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意外呀?你需要什麼意外?……哦,我現在該稱呼你‘新兔子了’——”王成熟練地黑進警察網絡,搜索着“新兔子”的背景資料。
“牙醫記錄:上一次看牙醫是在去年;交通違章……本週有兩張罰單,開罰單的地點是……分別是超速與違章停車……等等——違章停車,在一間漢堡店門前?”
稍停,王成拿起了電話,詢問毒藥:“意外,我想我已經找到‘意外’了,你需要一場什麼樣的意外?”
毒藥急忙問:“電話加密了嗎?”
不等王成回答,毒藥馬上說:“不要在電話裡談事情,用其他的聯絡方式。”
王成趕忙登陸了MSN,啓用通訊加密後,毒藥發過來詢問,王成回答:“我剛纔查了一下,他在一間快餐店門前有違章罰單——昨天的。我檢查了他的通訊記錄,發覺他這幾天有好幾個電話是打往快餐店的,曾經在一天之內他叫了七份披薩,七份啊。”
毒藥馬上說:“難道他在泡‘點餐小妹’,或者在泡‘送餐小妹’。”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留下的疏忽太多,到處都是可以利用的‘意外’,所以我才問你:你需要什麼樣的意外?是吸毒過量,還是泡妞泡到牀上爽死?”
毒藥想了下,回答:“重要的是他的兩個保鏢,那兩個保鏢是行走在灰色地帶的人,知道有做我們這一行的。所以這事兒必須做的天衣無縫,否則,一旦引起對方懷疑,我們與僱主將是最大的嫌疑者——僱主此前曾多次聲稱要殺了這隻兔子。”
“天衣無縫啊,請讓我再想一想……”王成準備掛電話了。毒藥馬上又說:“不着急,我接了另一個任務,要出去大約一個月時間,你有一個月的時間去了解對方……忘了告訴你,我們那筆錢,因爲少付了費用,負責洗錢的公司減少了轉手次數——那筆錢將在兩小時後到賬。”
“這麼說,兩小時後我也是富人了……”這筆錢總額數億美金,但刨除洗錢費用,刨除公司的提留,剩下的錢,再與毒藥對半分賬後,王成只剩下三千多萬而已——這主要是因爲公司的提留太黑,要走了利潤的六層。
當然,公司有公司的難處,公司也會算自己的賬:你利用公司的資源,利用從公司獲得的技巧,取得的收益,公司沒有要求你全部上繳,年終按業績提成,反而肯與你在事後四六分賬,如此厚道的老闆哪裡去找?更何況萬一王成與毒藥出了事,公司還要給他們擦屁股,給他們提供庇護……
明知道公司理由正當,但看見到手的大筆錢,最後只剩下湯湯水水,王成心中還是很難過。他鬱悶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轉念,他很快就想通了,自己拿着工資,拿着任務分成,然後還可以摟草打兔子,順便就得了一大筆錢,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轉念再想想“死兔子”,他現在不知道多鬱悶呢,王成突然覺得心裡很平衡。這個時間,大約“死兔子”已察覺賬戶異常,只是以他的智商,弄不清楚這事是國內親戚乾的,還是身邊的人做了手腳……
當然,即使“死兔子”知道了也沒關係,因爲整個洗錢過程跨越了多國銀行,如果想查清這一切,那需要多國聯合行動,順着資金流動的痕跡一點點倒查……以“死兔子”現在的處境,他能指揮多國發動清查行動嗎?
這就叫:黑你沒商量,黑了也白黑。
這樣的錢以後該多賺,這錢賺的讓王成有種殺富濟貧的爽快。
經過兩小時的等待,錢果然到賬了。王成查收之後美不可止,正琢磨該怎麼花這筆錢,電話鈴響了——是診所打來的,醫生通知李響甦醒了。
該怎麼對待李響這個目擊證人,王成收拾房間時,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無意識的穿好衣服,從個人裝備裡拿出一副鞋帶,扯下鞋子上原配鞋帶,而後將新鞋帶換上——新鞋帶是一種特殊材料製作的,可以承重四百公斤左右,必要時這根鞋帶也是武器,可以勒斷人的脖子。
穿着打扮完畢後,王成站在鏡子前檢查了一下——左側胸袋內中的是個人終端,右側上衣口袋裡裝的是普通手機,黑色皮手套的左手,中指上套着一枚冠軍戒指,西裝筆挺、皮鞋鋥亮。
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王成將一副金絲眼鏡帶上——這種眼鏡其實是平光鏡,鏡片是一付投影儀,可以將監控攝像頭拍到的圖像轉發出去……臨出門的時候,王成又往口袋裡裝了兩個針孔攝像機,而後關上了門。
夜色如夢,王成開車穿過紐約的街道,夜蒲的紅男綠女們擦肩而過,路上交錯的車燈雪亮刺眼,令王成不時的皺皺眉。
把車停在診所,王成先下了車,按照克洛蘇交代的方法,先在園中轉了一圈,看清了周圍環境,選擇好了撤退路線,這才重新回到診所前門——推門而入。
李響入住的私人診所,位於大樓的二十九層。
雖然在診所裡不會有什麼危險,雖然李響也不是個危險人物,但訓練課上說:魔鬼藏在細節。如果在行動中不養成一個良好的習慣,那麼當真正危急降臨時,自己可能因爲疏忽而沒有做好準備。
王成走得很小心,一路上釋放強磁場,將攝像頭的儲存卡燒燬,讓攝像資料無法儲存……此刻,診所內的病人並不多,除了一位急診病人,也就是住院的李響了。
這是一件小診所,只有三個牀位、一間診療室、一間化療室以及醫生辦公室、護士辦公室。類似的小診所並不買藥,醫生開了處方,病人需要到藥店去買藥,所以,通常診所附近都設有大藥房。
唯一待在走廊裡的是位女急診病人,此刻並沒有人陪她就診。王成在走廊另一端遠遠觀察了一下對方的臉色,從她與臨牀醫生的對話中,王成猜測對方可能是急性腹瀉或者腸炎。這位病人獨自一人坐在那裡輸液,陪伴她的醫助向王成打了個“OK”的手勢,而後指了指一扇緊閉的門:“在那裡。”
李響就住在那間病房。
王成衝女病人友好地點點頭,而後對醫助說:“你不用管我,我自己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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