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笑了:“還用安排麼?‘兔子’的老爹雖然死了,但他的娛樂並沒有停止——今天中午他要去某飯店,與一位三流豔星共進午餐……怎麼了?你失手了?唉,我就知道,事先沒經過詳細的現場勘察,根本不可能成功。”
王成回答:“成功還算是成功了,我把你預先準備的那臺一模一樣的電腦用上了,現在的麻煩是:‘兔子’的電腦在我手裡,我的電腦在他房間內。我必須設法再換回來。”
毒藥咒罵一聲:“該死,你沒有留下什麼指紋,或者脫落的皮屑吧?”
王成回答:“我辦事時穿着緊身衣,連頭髮都套住了,露在外頭的只有眼睛。另外,我那部電腦只裝了簡單程序,我操作它時都是戴着手套的——自始至終。”
“那麼好,我想辦法讓那位三流豔星把約會提前——兔子要是在約會時隨身帶着手提電腦,那麼這事就交給我來辦,否則,那你還要再度潛入對方住宅,把電腦換回來。”
不一會兒,王成等來了毒藥的電話:“成功了,那位三流豔星提前約了‘兔子’……你等等,有電話打進來。”
王成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念頭,他趕緊啓動了“蒼蠅”。
這種遙控監控裝備只有兩小時的工作時間,三隻“蒼蠅”中,一隻已經聯絡不到,大概被人當做真蒼蠅給拍死了。剩下的兩隻蒼蠅,一隻剩下十分鐘飛行時間,另一隻剩餘二十分鐘飛行時間。王成讓那隻剩餘時間短的蒼蠅飛到客廳燈罩上,居高臨下的查看客廳的狀況。
客廳裡沒有人,但按時間,這時大家應當都起牀了……王成腦海中不祥的念頭越來越重,他毫不猶豫的讓這隻蒼蠅飛向了“兔子”的臥室。果然,所有人都在那裡:“兔子”的兩個女伴,兩位保鏢,一位廚師,加上“兔子”本人。
六個人擠在臥室,筆記本電腦被“兔子”扔在臥室牀上,畫面裡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兔子”手指着筆記本,似乎在不停咆哮。
掉包計被發現了。
緊張關頭,畫面突然中斷,王成看了看計時器——蒼蠅的飛行時間到了,它已經耗光所帶電力。
電話鈴響了,毒藥打來電話:“情況有變,‘兔子’剛拒絕了那位豔星的約會邀請,奇怪,六週以來他一直努力接近對方,結果在成功後他居然拒絕了對方會面的邀請。”
王成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陳述:“出事了,‘兔子’已經發現筆記本被調換,但他現在懷疑是同伴偷換的電腦,如今他正在召集屋內所有人,發脾氣、追查、審訊……”
毒藥那頭沉默片刻,用同樣平靜的語氣回答:“不能讓他鬧大了,非法禁錮、非法審訊、限制人身自由……,這些都是重罪,如果他們當中有人不堪侮辱報了警,並要求兔子對精神損害進行賠償,那我們之前做的所有事都要曝光——現在,怎麼辦?”
“再把電腦換回來。必須換回來,那臺電腦上有條形碼,‘兔子’不知道如何利用條形碼,警方卻可以利用這些編碼,查到電腦的購買人……
我還有最後一隻‘蒼蠅’,可是他還剩二十分鐘飛行時間,等會兒我啓動‘蒼蠅’後,把它的控制權交給你,你向我同步傳輸數據,我去把電腦換回來。”
毒藥斷然否決:“這太危險。你不是行動組人員,況且你的受訓期並未結束,以你現在的經驗,進行如此危險的行動……”
“你也不是行動組人員”,王成一邊跳起來,重新換上緊身衣,一邊說:“我現在不能指望你,我必須在對方報案前把電腦換回來,估計我也只有二十分鐘時間,除非,你能在二十分鐘趕到我這裡。”
“天已經亮了,路邊的監控攝像頭,已經可以清晰的看見街上的情景,對手屋裡還有六個人……”
王成聽出了毒藥的擔心,他心中一暖。這時候他已經換好了衣服:“來不及了,至於路邊的監視探頭——我的進化特長不就是對付它們嗎,全當這是我的一次實習訓練。”
毒藥勉強回答:“好吧,你準備好了跟我說一聲。”
王成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敲動着,他快速潛入社區保安公司的電腦系統,將隨後的二十分鐘時間改爲監控設備不錄像狀態,而後他向毒藥發出信號:“可以了。”
操控這種飛行監視器,其實跟玩電子遊戲差不多,就是用操縱桿遠程操縱蒼蠅飛行,而後讓它不引人注意的潛伏在牆壁高處,窺探屋裡的動靜,只是它的體型太小,攜帶的電池電力有限,裝下監控裝置,就無法安裝竊聽設備,所以通過“蒼蠅”看到的畫面,只有圖像沒有聲音。
王成出門去的時候,他領養的那隻流浪犬以爲主人打算帶它散步,衝主人興奮地直搖尾巴,但王成已顧不上它,他把狗拴好,戴上一副公司配發的墨鏡,將“兔子”的電腦藏在背囊中,背上背囊從窗戶跳到屋外。
這時候,街上已經有人走動,晨起散步的人、趕着去上班的人,使馬路沒有一刻清淨。王成貼着牆腳,借路邊花木的掩飾,躲躲藏藏向“兔子”住宅飛奔,與此同時,毒藥啓動了蒼蠅,將“兔子”屋內的情景傳送到王成“墨鏡”上。
這時候,兔子屋內的所有人已轉移到了客廳,電腦被扔在客廳茶几上。“兔子”還在繼續威逼別人招供,毒藥傳來的圖像上,已可以看到某些憤恨的目光,也有人眼珠轉動不停,大約已打好了自己的算盤。
等王成跑到兔子院牆外,“兔子”咆哮的聲音隱約透過打開的窗戶傳入王成耳朵。那窗玻璃似乎不堪忍受都在顫抖。“我當然不能報警,萬不得已也不能報警,一旦報警,記者就會蜂擁而至……”
總算驕橫的“兔子”還有一絲理智,知道這時候不應該過度曝光,引起其他大人物的不滿。
“我們要它幹什麼,一臺電腦纔多少錢,要送,你送我一輛保時捷”。這是屋內一位女伴說的。
王成靜下心來,感受附近的電磁波信號,趁監控探頭轉過去的間隙,他三下五除二爬上二樓那扇打開的窗戶,在攀爬期間,他聽到“兔子”繼續在嚷:“你們不知道,這部電腦裡有……,裡面有……,哎,跟你門說不清楚,反正誰拿了,趕緊交出來,這是最後的機會,否則我們只有動用其他手段了。”
“那就搜,屋內所有地方都搜查一下,沒有嫌疑的人,剛好藉此洗脫嫌疑……”這是一位保鏢的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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