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考試過後

又是一年,學生們迎來了學業生涯中最大的考驗——高考,歷來有人歡喜有人愁,馬馳在高考後依然在努力地練習球技,並且代表自己所在的社區和其他的社區進行比賽,其中不乏一些職業球員,卻無一例外在馬馳嫺熟的球技之下俯首稱臣。

他無需參加高考,在之前的自主招生中,馬馳獲得了免試資格,可以直接進入理想的學校,他的父母對此也非常高興;而夏寧雖然獲得了降分的資格,但還是要經歷高考這道坎,不過憑藉她的能力,越過那道分數線應該不成問題。

果不其然,在高考成績發佈的時候,夏寧的成績比那道分數線高出了足足50分,可以前往更好的學府,不得不說是一個里程碑,她會認識更多藝術上頗有造詣的人,交流並繼續在玉樹這座山上攀登。

這一天,夏寧接到了馬馳的電話,希望她能夠陪他散散步,此時的馬馳已經在樓下等着她,夏寧知道後趕忙換上一套休閒裝和休閒鞋,走下樓梯,那健壯的身影在開門的那一刻出現在她面前。令夏寧的臉上由衷地浮現出一絲春風般的笑容。

“怎麼樣?夏寧,高考通過了吧?”馬馳問道。

“嗯,通過了,我已經告訴夏天這件事情,他也很高興,恨不得馬上回國一起慶祝呢。”

“這樣說來,我們還是會在同一所大學,想到大學生的足球聯賽我就迫不及待。”

“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夏寧說“去歐洲一直都是你的夢想。”

“上大學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嗎?”馬馳問道。

“我,我在大學只是要好好地畫畫,僅此而已,至於那些其他的東西都不是很感興趣。”

“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那種心境,我在大學期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能夠轉戰職業球壇,得到歐洲俱樂部的簽約一直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在那裡我就可以和那些國際巨星們一決高下,這也就是我的打算。”

綠化地上的鮮草青翠欲滴,小蟲爬行於其中,發出悅耳的叫聲,這裡沒有通明的燈火,只有大自然的傑作,呈現出一派靜謐的景象。

“我曾經在這裡不知寫生過多少次,每一次來到這裡都會有不同的意象,今天也一樣。”夏寧說。

“今天還要寫生嗎?”馬馳問道。

夏寧微笑着搖搖頭,轉過頭來說道:“今天不想了,很多時候我都在想,爲什麼只有悽美的故事纔會感人呢?嫦娥也好,阿蒂米斯也罷,爲什麼他們不會團圓?果然神也是有人性的,我們只會以我們的角度去思考神明。”

“我很贊同夏天曾經說過的一句話:‘自從私有制出現後,我們都在爲個體而活,真正的生存應該是爲種羣甚至整個種族而活,很遺憾我們走錯了道路。’”

“雖然我不懂科學,但是我還是很贊同這句話,我在想,外星人會怎麼樣?他們是不是和地球人一樣?”

“我也很喜歡看科幻小說,踢過球后在家裡都會去看,也許,他們會和惡魔一樣,或是天使一樣。”馬馳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很希望他們也能珍惜他們所擁有的一切。”

說罷,夏寧站起身來,在月下悠閒地踱步,百褶裙隨着她的步伐而搖擺,馬馳則在後面默默地望着夏寧。

“就像今天的月亮,它真美。”夏寧說道。

“月亮再美,也不如你美。”

夏寧面頰變得粉紅,轉過身來看着馬馳:“真的嗎?”

“對天起誓!”(,)

高考後的假期轉瞬即逝,火車上盡是即將離家的學子,車站中人山人海,整個候車大廳幾乎都是挎着揹包,提着行李的學生,大廳內的地板被勤勞的清潔工擦得很亮,座椅呈一定規律排放着,每隔幾排擺放着一個液晶電視,父母們紛紛前來送自己的孩子,馬馳的父母也一樣。

在上車之前,馬馳的父親曾經單獨和他聊過一些事情。

“要上大學了,在大學要好好努力。”

“嗯,爸爸。”

“上大學了,爭取處個對象。”

“爸,現在還早吧?”

“不早了,你都已經成年了,是時候考慮考慮這些問題,我感覺那個女孩就很不錯。”

馬馳一愣:“哪個?”

“就是和你經常來往那個女孩,長得不錯,家境也好,還很賢惠,這樣的女孩子實在是太難得了,你要把握好這個機會啊!”(,)

這個時候的馬馳儘管沒有心情,但還是聽了下來,父親的話他沒有反駁,馬馳的青春期顯得那樣不明顯,以至於沒有人能夠發覺,這一點,父母經常誇讚他比別的孩子懂事,當他選擇足球這條道路時,父母也很支持。

“你是說夏寧嗎?”馬馳問道。

“是的,我感覺他和你很般配,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

馬馳一陣沉默,此刻的他腦海中浮現出了夏寧的身影,以前的他只是認爲她很美,今天父親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再想起夏寧的時候,的確,她擁有和任何人都無可比擬的魅力,這種魅力是專屬於他一個人的。

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羣傳來一陣散亂的嘈雜聲,卻更顯示出這裡的安靜,馬馳腦海中想着夏寧,想得格外入神。

“夏寧……”

“大學在外,要做得有個男人樣,有骨氣,有擔當,這纔是真正的男人,不要認爲踢球可以解決一切,有了問題要真正地去迎接。”

“嗯,我會注意的。”馬馳說。

“別放棄你的夢想,做你自己的事情,自從你決定選擇足球這條路的時候,我就能夠看出你的潛質,現如今是爆發的時候,遇到敵人的時候別蠻幹,想好計劃,找出他們的弱點。”

馬馳若有所思,思想從剛剛夏寧的身上回到了現實,未來充滿了挑戰,即便是自己的偶像,也曾有過低谷,自己也會面臨,只是,在足球這條道路上,從小到大自己從未遇見過敵手,到了挫折的時候,自己會像父親說的那樣坦然接受嗎?

直到上車的時候,自己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絲毫不在乎周圍的一些說話帶着哭腔送別的人,自己的父母以近乎歡送的形式將他送上火車令他感到很欣慰,他們也幫助和馬馳一起前來的夏寧,幫助她拿行李,夏寧來的時候除了行李以外還帶着自己的畫板,以及幾幅卷着的畫。

汽笛長鳴,火車開動,伴隨着車輪的“隆隆”聲,在父母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外後,馬馳回過頭來,看着身旁的夏寧,說:“離夢想又近了一步。”

夏寧嫣然一笑。

“是啊,夢想,想一想真的特別近,爲了這個,我已經在那所大學附近提前租好了房子,這麼多年來獨來獨往習慣了,到時候歡迎來我家哦。”

天使很少會和人類交流,馬馳和夏天是目前僅有的兩個。

“我可以設想,你的房間……一定是暖色調對吧,原生態的佈局,如果可以的話,還有最重要的彼岸花。”

“差不多是這樣,我想種一株曼陀羅華,很多時候哥哥叫它白花石蒜弄的我好不適應,那是我最喜歡的花。”

總有一天,彼岸花會花葉相見的。

不久後,夏寧睡着了,睡相別樣安詳,馬馳在夏寧的身旁,久久地注視着她的面容。

“夏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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