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是您救了我,我還您也是應該的。”
我閉上眼,慢慢地跟着長老念着:“我願意獻身給尊貴的親王羅伊,我心甘情願用身體作爲祭品,願親王羅伊永垂不朽。”
我不知道我念了多少遍,我只感覺到我的身體在慢慢地消融,慢慢地化爲粉末,慢慢地融入進陣法裡。
羅伊胸口的血窟窿在慢慢癒合,只是他很不開心,很生氣。
驟然間,一陣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把我還停留在這裡的意識徹底擊碎。
回到地府裡的我‘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古箏慢慢地顯現在我的面前,閃着紅色的光芒治癒我本體所受到的重創。
在我療傷時,古箏曲音慢慢響起,彷彿在擔憂我的傷勢。
我低語着:“夜路走多了,難免會摔坑裡面,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古箏發出一陣紅光,投射出一片黑白影像。
昏沉的古堡裡,幾個長老面露灰白的顏色,他們對着羅伊虔誠地趴跪在地上。
洛麗塔早已經化爲一具乾屍,我看見羅伊的嘴巴在張張合合,又一個女人被帶了進來。
我仔細一看,是貝拉。
驚慌害怕的貝拉注意到化爲乾屍的洛麗塔,她渾身在劇烈的顫抖着。
“聽說你受傷了?”冥王在這時悠哉悠哉地晃了過來。
我扯了扯脣角,說:“一點小傷,已經沒事了。”
冥王看向了影像,他摸着下巴說:“這個男人的眼睛真好看,早知道我就跟你換。”
從影像裡我知道了,洛麗塔和貝拉是故意前往古堡尋找我。
因爲,狼人和聖騎士一起合作,想要把吸血鬼一族趕出那片區域。
吸血鬼中出現了叛徒,在我被囚禁的那段時間裡,羅伊每時每刻都在跟狼人戰鬥。
然而,與其說我是被囚禁,不如說我是被羅伊保護着。就連跟我一起出現在古堡裡的吸血鬼們,是羅伊安排保護我的。
只是,如此精妙的保護,卻讓我給破壞了。
我以爲我救了洛麗塔和貝拉,其實她們是故意進入古堡接近我,替狼人和聖騎士摸清虛實。
就連洛麗塔跳下窗臺,也是故意說些感謝我的話,讓我露臉。
至於傑克,他是想用溫和的外表迷惑我,想把我帶到戰場上面威脅羅伊。
影像裡,貝拉被羅伊賜給了一羣吸血鬼,猶如過去的卿婉。
貝拉失了心智,成爲羅伊手中的武器。
很快,羅伊率領着吸血鬼,瘋狂屠戮人類的世界。
人類裡面的聖騎士雖然跟狼人合作,但是,落單的人類總會被吸血鬼吸食血液,被同化爲吸血一族。
羅伊的隊伍越發壯大,狼人敗了,聖騎士也沒了繼續鬥下去的氣焰。
這本書裡的男主和女主終於出現了,他們一個是吸血鬼族的伯爵,一個是代表光明教堂裡的聖女。
最後,羅伊退出了這場戰鬥,消失了。男主和女主的情路雖然有些坎坷,但還是有了美好結局。
最後,人類與吸血一族簽訂友好協定,狼人也受着約束,互不侵犯。
影像慢慢散去,冥王說:“這個吸血鬼族的親王還真有意思。”
我默不作聲地準備前往奈何橋下,冥王卻變化出一張桌子和幾個圈椅,還變出了一壺美酒,幾道菜餚。
“你不去幫那些鬼魂悔過嗎?”我問着冥王。
冥王說:“每次都是一點小事,我招了幾個異界的亡魂,修改了他們的記憶,讓他們幫着去做。不然,我也是很忙的。”
“哦。”
“彼岸仙人,你的古箏能招亡魂,你何苦要親力親爲,你也可以學我這般,招幾個亡魂,替那些奈何橋下的亡魂悔過。”
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然後又想起了流雲,便問着:“流雲如今如何?”
“還被困着。”
冥王站了起來,他伸出手掐指一算,皺起了眉頭,說:“果然是靠不住的。”
我也沒去問他說這句話的原因,準備捏個訣,去奈何橋下。
冥王卻伸手攔住了我,說:“有個棘手的亡魂,我手下的那些人都敗北了,還請仙人出手。”
“你可以自己出馬。”
“我不想去。”冥王不悅地說着,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他說:“那是一個老頭,我如此英俊貌美,讓我去變老變醜,我纔不幹。”
“話說某次,某人佔了一個老太婆的身子還挺高興的哈。”
冥王臉色一僵,他背過身子去,說:“那時是一時新鮮,現在就不好玩了。”
我扯起嘴角,剛想在打趣幾句。
冥王卻突然間回過身來,對着我就是一掌,說:“時間來不及了,你還是快去吧。”
我倒飛出去,落進身後出現的一個黑洞裡,。
我向冥王豎起了中指,媽賣批!既然趁我不備,突然襲擊我!
然而,我還是落入無邊的黑暗中。看樣子,我是被冥王強行送進另一個世界裡。
耳邊的轟鳴聲很大,我睜開眼的時候,我佔據的這個身子正在急速向前走。
身邊有個人說:“老太爺,急不得,你的身子要緊。”
“孽障!”
我發出一聲呵斥,然後走進了出現在眼前的大酒店裡。
酒店裡有間包間的外面被黑衣人包圍了,黑衣人手裡全部拿着槍。包間裡還有女人的哭泣聲,以及幾個男人趾高氣揚的聲音。
這個身體很氣憤,我也被感染了情緒,我直接向身邊的男人說:“去讓人把酒店包圍了,今天誰敢動我孫子一下,我就讓他腦袋開花!”
“是。”
我身邊的男人拿出手機,撥打了幾個號碼。
不一會兒,就有幾架直升飛機從遠處飛來,有很多穿着黑色勁裝的男人從飛機放下的軟梯跳了下來。
酒店外面就像我剛纔說的那樣,很快被人包圍起來,所有人手上都端着機關槍。
有幾個人手上拿着紅外線的阻擊槍,紅色的小光點更是對上包圍在包間外面的黑衣人身上。
包間外的黑衣人驚駭莫名地看着我,我冷笑一聲,直接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誰把槍對着我,就會被紅外線盯住。
包間裡,三四個青年男人圍住了一個青少年。
也在這時,被圍住的那個青少年他看向了我。
我擡手招着:“過來。”
被圍着的青少年謝峰是這個老頭子的親孫子,還是獨一無二的。
謝峰走了過來,他有些不自在地喊着:“爺爺。”
其他的三四個青年臉色則是大變,他們身後的一個女人更是面如土色。
包間外的幾個黑衣人被我的人全部壓跪着,酒店經理也在這時跑了進來,他對我恭敬地說着:“謝家老爺子,您今天什麼有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