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

懲罰

蘇北精疲力竭的回了家。

羅欣開的門,她看到蘇北,有些欲言又止,蘇北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回了臥室。

他倒在了牀上,幾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在睡之前還記得給雷天發了個短消息告訴他自己已經到家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蘇北才醒了過來。

深藍色的窗簾讓房間裡一片幽暗,他看了一眼牀頭的鬧鐘,已經快八點了。

蘇北在牀上又躺了一會兒才起牀。

昨天晚上他連睡衣都沒換就躺在牀上睡着了,現在一身衣服皺巴巴的,蘇北換了身衣服,打開門,蘇運成正在飯廳裡吃早餐看報紙,看到蘇北就把報紙扔在了桌上。

“昨晚上幹什麼去了,那麼晚纔回,你們班主任打電話找過來說你沒去上課。”蘇運成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蘇北很平靜地看着他爸發火。

以前很害怕的事情,現在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他甚至有種事不關己的冷漠。

蘇運成越看他的態度就越惱火,他敲着桌子大聲說:“不要以爲我欠了你的!把你養這麼大就已經不錯了!供吃供穿就是讓你來氣老子的?”

一向斯文的蘇運成被氣得爆了粗口。

蘇北終於低下了頭:“對不起,爸,以後不會了,我會老老實實去上課的。”

他沒有解釋昨晚上的行蹤,再說他也無從解釋。

蘇運成冷哼了一聲,坐在他身邊的羅欣柔聲的勸着他,他打開報紙又繼續看了起來。

蘇北閉上眼,也許上了大學會自由點,現在一舉一動還是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他拿了一個三明治還有一瓶牛奶,衝向了電梯。

趕在上課鈴聲響起前,終於到了教室。

教室裡面還是吵吵鬧鬧的,蘇北沉默地走到了屬於自己的角落。

他聽到旁邊的兩個同學說起了羅同。

羅同已經躺在了醫院,據說是不小心惹上了小混混被打了一頓。

這件事成爲了班上的熱門話題,所有人都在議論,不時的交流着一些小道消息。

蘇北面無表情地把書擺在桌子上。

這個時候他纔想起,從昨晚上開始他就沒看過手機了。

現在手摸到硬邦邦的機身,有些畏縮和害怕。

事情不是他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

他沒有聽那個變態的話,那個變態就一定不會放過他。

蘇北知道,他將面對的是什麼。

那個人會綁架他嗎?會打他嗎?還是上一出主人奴隸的戲碼滿足他變態的心理?

這些念頭在他腦子裡一個個的冒出來,讓蘇北不寒而慄。

其實就算是以前他在玩那些奴隸遊戲的時候,也是極其剋制的。

他的主人對他很寬容,很多的事都沒有讓他做。

其他奴隸的主人看着他和主人的相處模式,都有些詫異,但是蘇北卻暗暗慶幸。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會繼續把這個遊戲玩下去。

他並不是一個靠疼痛也能得到高|潮和快|感的人,但是現在,也許那個變態會……

蘇北從那個圈子、從其他奴隸那兒知道一些事情,蘇北明白,如果那些手段真的用在他身上,他一開始根本不會有膽量走進這個圈子。

蘇北狠了狠心,拿出手機,果然有那個變態傳過來的短消息,他把短消息點開:

懲罰。

簡單的兩個字出現在屏幕上,蘇北握緊了手機。

那個變態要出現了嗎?蘇北趴在桌子上,冷冷一笑。

躲在陰暗處監視着他一舉一動的變態,和站在明處來懲罰他的變態比起來,蘇北還是更傾向於後者。

他想見那個變態。

只有見到實實在在的人,他才知道該如何對付他。

蘇北決定下午繼續逃課去跆拳道館,他得努力鍛鍊自己的身手。

他目光愣愣地看着窗外,其他班級在上體育課。

蘇北看到了身材高挑纖細的周匪石正在做熱身運動。

在陽光下,他整個人都通透了起來,眉眼間神采飛揚,帶着少年特有的朝氣和活力。

蘇北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來。

他沒想到周匪石原來和他是一個學校的。

不知道他讀高几,蘇北漫無邊際的想。

因爲心情的原因,上課對於蘇北來說不再是一件需要忍耐的事。

他投入了極大的熱情和專注去上每一節課,就連歷史老師那令人昏昏欲睡的講解他都聽得津津有味。

一上午的課終於完了之後,他吃完午飯就來到了跆拳道館。

跆拳道的基礎訓練總是枯燥而嚴厲的。

蘇北一絲不苟的完成着跆拳道老師交待的任務。

他知道跆拳道高手不可能三兩天就一蹴而就,但是多練習總是有好處的。

練習完了之後,蘇北在跆拳道館裡觀摩了幾場比鬥。

好像也沒過多久,天色就已經晚了。

蘇北拿着包往家裡的方向走。

這裡是鬧市區,周圍人來人往,蘇北混在人羣裡面,順着人流往前走。

他拐進了小區。

兩邊是枝葉並不茂盛的樹木,旁邊是高樓,一個個窗戶都亮起了燈。

這裡的路人少了很多,蘇北加快了腳步。

蘇北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在他身後,還有一個腳步聲亦步亦趨的跟着他,連走路的節拍都差不多。

蘇北擡起腳,那個人也擡起腳,蘇北腳放下,那個人也腳放下。

蘇北的背都僵住,手心裡全都是冷汗,他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只能低着頭往前衝,衝着衝着就跑了起來。

還沒跑幾步,就感覺到脖子上一痛,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

蘇北的手才摸上去,整個人就軟倒在了地上。

陷入黑暗的時候,蘇北唯一的念頭就是——完了。

蘇北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片黑暗中。

他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塊黑布。

隱隱約約的,他可以看到燈光,他躺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

僅憑着地毯的觸感,蘇北就知道這地毯的價值不菲。

房間裡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人。

蘇北的左手和左腳、右手和右腳被綁在了一起,整個人呈M狀。

這種門戶大開的屈辱姿勢,蘇北並不算陌生。

他曾經拍過一張照片就是這個姿勢。

蘇北並沒有掙扎,那個變態捆得很緊,也很專業,他就算用盡辦法也掙脫不開,還不如省下力氣。

在安靜的環境下,又被矇住眼睛,蘇北其他的感官就立刻敏銳了起來。

有人在房間裡,正在看着他。

蘇北有種強烈的感覺,這個視線的主人就是那個變態。

他嘴裡堵着一塊布,說不出話只能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

有一個腳步在向他走近。

蘇北也不知道爲什麼,整個人拼命地想往後退。

扭動着不便的身體,拼命地往後縮。

一直退到了牆邊。

蘇北知道,那個變態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用興味的眼神。

這時候,蘇北感到胸口的地方傳來了一陣冰冷。

那是刀子。

蘇北倒吸了一口氣,就在剛剛因爲他動了一下,那把刀子就刺進了他的身體。

不深,但是足夠痛。

蘇北一動也不敢動了。

那個變態拿着刀子在他身上輕輕劃來劃去。

很快,蘇北的衣服就成了碎片。

破爛的衣服掛在蘇北身上,露出了大片的皮膚。

冰冷的手在蘇北露出來的皮膚上撫摸着。

用力的揉搓讓蘇北痛得全身直髮抖,他的皮膚被揉的發紅發腫。

變態似乎也很享受蘇北的顫抖,他低下頭,在那些紅腫上舔咬着。

鋒利的牙齒毫不留情的在那些紅腫上繼續製造着傷口。

蘇北怕痛也不耐痛,這種想掙脫也掙脫不了的折磨讓他汗如雨下,從頭到尾那個變態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蘇北只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體味。

這種折磨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蘇北全身上下每個地方都印上了那個變態的齒痕。

等那個變態終於放過他的時候,他已經快虛脫了。

這時候,蘇北聽到了一聲輕笑。

他的臉被變態用手捧着,蘇北心裡一緊,果然,那個變態低下頭就在他臉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蘇北痛得悶哼一聲。

這時候,變態冰涼的手往下伸,探進了蘇北身後那個隱蔽的地方。

蘇北全身一僵。

這個變態難道打算……蘇北噁心得又拼命掙扎起來,他一頭撞進了變態的胸口,然後往旁邊一滾。

蘇北雖然在網上玩了那個遊戲,而且主人還是個男人。

但是他從來沒想過真刀實槍的和男人上牀。

這種事,只要想想他就覺得噁心。

之所以可以和一個男人玩這個遊戲,大多還是因爲他並不需要真的面對那個人。

隔着電腦,一切都有了可能,也有了藉口。

那個變態沒想到蘇北的反應會這麼激烈。

他伸手抓住蘇北的腿,把他拖了過來,壓在自己身上。

又在他那個地方用手摸了摸,不知道爲什麼,變態突然從蘇北身上離開。

蘇北緊張得屏住呼吸,他可不認爲變態會就這麼放過自己。

一會兒,變態又走了過來。

他一把撈起蘇北的腰,把他牢牢地按在自己地上。

接着,他撕開了蘇北身上那件已經快成碎布條的襯衫。

就在蘇北疑惑那個變態到底打算做什麼的時候,那個變態開始揉捏起蘇北左胸口那個小小的突起。

蘇北全身一緊,敏感的地方被人熟練地挑逗着。

那個突起不聽從主人的命令慢慢挺立了起來。

然後,蘇北的一聲慘叫消失在了口中。

那個變態用針打穿了他的那個地方,一個冰冷的環狀物扣在了他的乳尖上。

變態用手拉着那個圓環,輕輕一彈。

蘇北痛得全身一抖。

這並不是結束。

已經痛得有些麻木的蘇北感覺到那個變態的手在他腹部撫摸。

柔軟的腹部被他用力的按揉着。

蘇北覺得自己的內臟被他按得都快點從口裡面吐出來了。

接着那個變態扯開了蘇北的褲子,讓他的腹部袒露了出來,在他的肚臍上按了按。

不妙的感覺在蘇北心裡蔓延,他慌了,這變態不會想在他身上打滿洞吧。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感覺讓蘇北既害怕又憤怒。

那個變態拉起他肚臍眼邊上的皮肉,接着,又是一陣劇痛傳來,肚臍眼上已經被穿了一個洞。

冰冷的手輕輕一動,一個環狀物已經貼在了蘇北的肚臍上。

蘇北喘着氣,他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那個變態把他抱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胸口,輕輕地撫摩着他的背。

蘇北以爲接下來還有更可怕的事情在等着他。

他沒有辦法反抗這個變態。

變態太厲害了,他根本沒有任何可乘之機,這一時刻,蘇北懷疑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對付這個變態?是不是從此以後聽這個變態的話去完成他交待的任務?

他沒有答案,即使他心裡已經給出了一個答案。

把他摟在懷裡的變態用扔在旁邊的刀子割開了他的內褲。

然後用刀背挑着他的那個器官,輕輕玩弄着。

蘇北怕得全身發抖,那個變態讓他靠在胸口,手一下一下撫摩着他的背。

這看似安慰的舉動,只不過讓蘇北更加的恐懼。

這變態不會是打算在他這個地方也打個洞加個環吧,這種可能性讓蘇北緊閉的眼睛流出了眼淚。

蘇北這回是真的怕了。

他怕死這個不按理出牌的變態了。

蘇北哽咽着,口中塞的布已經被他的口水完全打溼了。

那個變態用手指在他嘴角颳了一下,接着有些冷的脣貼在了蘇北的嘴角。

他輕輕咬着蘇北嘴角的那點軟肉。

蘇北怕極了他會一口咬下去。

幸好,那個變態並沒有那麼做,在咬了幾下之後就放開了。

蘇北還沒鬆口氣,就聽到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他緊張地盯着那個發出聲音的地方,一個人走了進來把一個東西放在了地毯上,然後又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這個變態果然不是單槍匹馬,他有一幫手下。

認識到這個事實,蘇北的心更是往下一沉。

光是這個變態就已經讓他束手無策,再加上一大幫變態的手下,那麼他幾乎是完全沒有翻身的可能性。

那個變態扯掉了塞在蘇北口中的布。

蘇北剛要說話,那個變態就用手指輕輕按着蘇北的嘴。

就是這麼一個動作,讓蘇北的嘴巴張了張,什麼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蘇北不敢不聽這個變態的話。

他閉上嘴,變態把什麼東西送到了他嘴邊,蘇北別無選擇的張開嘴。

是食物,而且是大廚級的手藝。

蘇北被變態這麼餵食着,很快,他就吃飽了。

等變態再喂的時候,他有些害怕的撇開了頭,心裡有些不安,怕變態因爲他的舉動再在他身上打幾個洞。

變態並沒有勉強他,而是把餵食的勺子放下,然後又把那塊溼噠噠的布塞進了蘇北的嘴裡。

變態抱着他靜靜地坐在地上,玩着他的頭髮,撫摸着他的身體。

像玩個布偶一樣的擺弄着他。

對他的一舉一動,蘇北已經有些麻木不仁。

他不再掙扎,只有在變態弄痛他的時候才哼兩聲,當他注意到自己的哼聲讓變態更加興奮,手勁也更重的時候,他連哼都不敢哼了。

蘇北就這麼被折騰着,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他再一次恢復意識的時候,變態已經離開了。

蘇北動了動手腳,繩子已經被放開,他把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扯下來,發現自己被丟在了一個花壇後面。

花壇裡種滿了月季,香氣撲鼻。

蘇北用手撐着花壇的邊沿,慢慢站了起來。

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痛,胸口和肚臍那兩個地方更是像有火在灼燒一樣。

他拉開襯衫看了看,一個銀色的、藤蔓狀的細環穿在那個紅腫不堪的突起上。

蘇北面無表情地拉上衣服。

這個變態把他丟在這裡,蘇北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還有幾張百元大鈔。

蘇北先打了一個電話給他爸,再打了個電話給他媽,告訴他爸,他在他媽那裡,又告訴他媽他受了氣跑到酒店住了一晚讓她幫着打掩護騙他爸在她那裡,他媽答應了。

蘇北說完電話,儘量讓自己自然地走到了公園門口。

他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那是被衣服磨破的傷口流出來的血。

那個變態給他穿上的衣服是深色的,倒還不至於引起旁邊人的注意。

他攔下出租車,讓他先去附近的藥房,再接着開去最近的一個酒店。

在酒店開了個房間,蘇北脫下衣服,站在寬大的鏡子前面,全身上下都是慘不忍睹的傷口。

蘇北看着鏡子裡的人,喃喃自語:“真慘。”

他拿出藥,一點點抹在傷口上。

冰涼的藥膏稍微緩解了全身的痛感。

塗完了藥,蘇北穿上衣服,離開了酒店,他回了學校。

現在還來得及上下午的課。

曠了一上午的課,已經對他失望透頂,現在放任自流的班導師也只是罵了他幾句。

大概只要他不影響、不帶壞其他的同學,就行了吧。

蘇北扯了扯嘴角,僵硬地一笑。

他臉上被變態咬傷的地方,又被他自己故意弄了幾個口子,總算看不出來是被人咬的,只不過臉上有這麼顯眼的傷口,就算是平時對他視若無睹的同學,也難免多看了他幾眼。

對這些打量的眼神,蘇北一律無視。

他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這時候,他聽到旁邊的同學又提到了羅同。

“你聽說了沒,羅同的手被人砍了,就在醫院裡,也不知道羅同在外面惹上了什麼人,太可怕了。”一個男生一臉心有餘悸的對另一個男生說。

另一個男生也滿臉害怕,他接口道:“是兩隻手都被砍了,不是一隻手,我姨媽就在那家醫院,她昨天跟我媽打電話的時候,我在旁邊聽到的。”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眼裡都有些驚慌。

其中一個男生就是那天晚上和羅同說話的人。

蘇北拿在手裡的書掉在地上,砸中了自己的腳。

那個變態……那個變態他真的砍了羅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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