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太過分了!廢除籠中鳥咒印!這麼重大的事情爲什麼不先跟我們商量一下!”
在日向家的絕秘會談室內,坐着包括日足在內的幾位長老,這裡決策的都是家族往後發展,更甚至是生死存亡之事的重要地點,就算是已經內定的下一任家主繼承人的月笙,也是在繼任家主之位纔有資格前來這裡。
此刻,幾位長老和日足都是黑着臉注視着上位高坐的少女。
在成人禮結束,會見了一些比較重要的客人以後,月笙作爲家主所召開的第一次全家會議展開了,在全部宗家,部分主要分家成員的面前,月笙宣佈了一項駭人聽聞的命令。
(廢除籠中鳥咒印)
對於視規矩比感情更重要的家族來說,家主所下達的指令就是絕對事項,猶如君王的命令一般,君無戲言這句話並不是兒戲。
這場只屬於日向家內部的會議一直持續到晚上的十一點多才停止,不過幾位長老已經無法入睡了,甚至連家門都沒進,直接帶着月笙前來這個幾年都不一定能來一次的絕秘會談室內。
“父親大人,幾位長老大人,月笙作爲現任的家主,是絕對不會做出損害家族利益的事情,這一點還請相信。”雙手平伸放在雙膝上,目視前方,月笙輕聲告知;“宗家和分家制度雖然可以保證宗家的絕對純粹,可是那對分家不就太殘忍了嗎,明明是親兄弟,親姐妹,卻是因爲宗家分家的區別而關係惡化。”
“月笙,這是家族傳承至今都不曾改變的律例,你這麼做實在太欠考慮了!”日足雙手緊握成拳,頭一次這麼氣憤,怎麼都沒想到他這個大女兒居然會有如此想法,更加荒謬的是還做出來了。
“父親大人和日差叔叔的局面,月笙不想在自己和雛田,花火身上重演。”月笙很認真的看向父親,飽含誠意道,這句話使得日足整個人猶如被雷擊中了一般,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請父親大人和幾位長老大人能夠將月笙的報告仔細看完,如果還覺得不可行,那就廢除月笙的家主之位吧。”起身繞過面前幾位老人走到門前;“無論發生什麼,月笙都不會做出危害家族利益的事情。”
人已經離開,可是話音還存留在這個會談室內久久不曾平息。
“日足?”
本來陷入回憶的日足聽到有人叫,清醒過來,眼見其他幾位長老都是看向他,顯然是在徵求他的意見,對於月笙這個想法和做法如此超前的家主該如何對待?
“呼,先看看這個吧。”日足沉默了良久,伸手拿起了擺放在面前的文件。
那是月笙準備並且每人面前都有的東西,整個會談室內靜默無聲,只有翻頁的聲音偶爾響起,幾人會在看完這份文件之後,對月笙是否能繼續擔任家主位置一事採取最後判決。
這些對月笙來說已經不是事兒了,成功是必然,失敗那是不可能的,月笙有這個自信,前世教官說過,哪怕是獨自面對千軍萬馬,也要有你能強殺對面的自信,沒什麼都不能沒自信,無謂的自信也好,真材實料的自信也罷,月笙從不懷疑她自己的可能性。
“月笙大人!”
“寧次?都已經這麼晚了,還不回去睡嗎?”
從陰影處緩緩走出一個人,齊腰的黑髮,純白的眼眸,卻是分家少有的天才寧次。
“爲什麼要這麼做?我是想這麼問的,是爲了雛田大人嗎?”寧次緊繃着臉,複雜道。
聞言,月笙搖頭輕笑道;“恩,答對了,大部分是因爲雛田,不過並不完全爲此。”
轉身走到旁邊的長椅邊坐下,腦後的長髮緩緩飄動到身前垂放在膝蓋上。
“當初我答應了某個人的。”說着,擡頭妙目注視着夜空的一輪彎月,聲音輕呼道;“承諾的事情已經完成,籠中鳥咒印,你所說不可能改變的命運我已經改變,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
話到此,寧次深深的彎腰鞠躬,轉首身子沒入了陰影中。
“哈,大功告成···嗎?”
家族的這些事兒暫時放下,月笙緩步走回宅院,本來以爲雛田和花火已經睡了,畢竟都這麼晚,半夜一點多了,可誰知,宅院內依舊是燈火通明。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看着滿屋子擺了一地的零散禮物,月笙話音頓了那麼一下,無言道。
“噢噢!姐姐大人?你回來了啊,快點看快點看,這個怎麼樣,可愛吧?”從堆的跟個小山似得禮物羣裡冒出腦袋的花火興奮的雙手高高舉起,在手裡拿着的是一個q版的月笙玩偶,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東西的月笙忍不住一囧,怎麼回事,還有人送這個?
“咳咳,對不起,姐姐大人!”同樣從禮物堆探出頭的雛田臉蛋微紅,伸手搶過了花火手裡的玩偶並小心的放在旁邊。
“你們···不會是從回來到現在都一直在拆禮物吧?”
眼見雛田也是,月笙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下,不會錯的,到處都是被拆掉的禮物盒,各種或珍惜,或罕見,或寶貴的東西隨處可見,月笙輕揉了下額頭,轉身走向臥室,雛田楞了,看着周圍那凌亂的場面,猶豫着還是起身小跑着追了出去,只留下獨自搞不清狀況的花火。
“對不起,雛田不該跟花火一起胡鬧,把屋子給!”剛跑進姐姐臥室就看到姐姐正在寬衣,雛田熟練的上前接過工作。
“不,雛田能高興就好。”月笙輕喕嘴脣並未多說什麼。
而在幫助姐姐換好睡衣且梳理了一遍那頭漆黑長髮,雛田卻是沒有按照往常那般的離開,而是將門從裡面反鎖,然後熄滅檯燈。
“雛田?”
“姐姐大人,忍的很辛苦吧?雛田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時候了,姐姐大人一直想做但是爲了不傷害雛田而不敢做的事情,如果可以讓姐姐大人開心起來,就···要了我吧!”
被雛田撲倒在牀且雙手被雛田壓着的月笙瞬間身子一僵,雙手輕微發顫的握緊鬆開。
“雛田!你!”
“姐姐大人!喜歡···”
雙腿分開跨坐在姐姐腰上,雛田柔聲道,如果燈開着就會發現雛田那紅到極致的臉頰與那在發着些微顫慄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