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人,姐姐大人。”
“恩?什麼。”聽到耳邊那個嘮叨的,不斷響起的聲音,美琴清了清神,轉頭看去。
“還問什麼,這纔是我要說的吧,姐姐大人,你是怎麼了,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我聽說今天是月笙老師代的體育課,話說她在體育課上都做了些什麼啊,雖然姐姐大人你是在早上起來以後就這個樣子的差不多了,但是也沒這麼嚴重啊。”黑子雙手叉腰,臉色嚴肅道,說得還沒到一半呢,語氣驟變;“果然是因爲月笙老師嗎,可惡,身爲老師,爲什麼要勾引自己的學生呢,真是嗚嗚嗚。”
美琴臉色微變,連忙捂住黑子的口,不讓她繼續胡言亂語下去,沒看到周圍的人那麼多嗎,被人聽到了該怎麼難爲情啊,這麼想的美琴朝着四周圍看去,果不其然,因爲黑子的驚人言論,已經是吸引了相當強大的關注,周圍的行人和同學都是驚異非常的看着美琴和黑子,特別是重點看着美琴,一邊嘀咕議論着。
雖然聽不到是什麼,但是猜也能猜出個大概了啊,美琴臉上色猛地一黑,拉着黑子一把朝着前面猛衝,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宿舍。
“黑子。”拉長的語調,卻是無一不說明了美琴此刻心情的糟糕,就算是膽大如黑子,在面對如此美琴的情況下,也不禁萎縮了。
“怎,怎麼了嗎,姐,姐姐大人。”縮在牀上,帶着些瑟瑟發抖的感覺,黑子一邊調整着自己的動作,一邊臉上做出楚楚可憐的表情,淚眼汪汪道,一看到黑子這個樣子,美琴整個人跟泄了氣的皮球似得,沒什麼心思了。
“唉,算了算了。”噗的將自己丟在牀上,美琴無力的擺了擺手,閉上眼睛好像是要就這樣睡覺了似得。
“姐姐大人。”黑子眨巴着眼睛,奇怪的看着姐姐大人,是真的有事情啊,不然平常時候,姐姐大人是絕對不會這麼早就回到宿舍的,要知道這纔剛放學哎,以往的時候,姐姐大人可都是會在外面玩很久,然後纔會回來這裡的,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居然剛一放學就回來了,這想想也是很讓人擔心的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吶,黑子,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呢,就是會有怎樣的表現啊。”美琴睜開了眼睛,看着天花板,全身沒什麼力氣,也不想動,開口這麼問道。
“喜歡一個人啊。”黑子乾脆趴在牀上,找了個舒服些的姿勢,迷戀的看着姐姐大人。
“那當然是很簡單的事情啊,唔,我想想啊,會想要黏在一起,一會兒不見了都會超級想念,希望每時每刻都膩着,想要了解對方的每一面,每一個細節,看到她和別的人在一起會感到吃醋,會不高興,生悶氣,但是那都沒什麼的,因爲越是吃醋,就代表了越喜歡她。”
說起這個的話,那黑子就要算是美琴的前輩了,畢竟喜歡一個人的這種事情,黑子可是堅持了不短的時間了,一直到現在爲止,她可是爲了姐姐大人而來到了這個學校,並且通過了一點微小的手段來取得了和姐姐大人共同住在一個宿舍的權利,要說黑子有多愛,多喜歡姐姐大人,那就看看她可以爲這個姐姐大人做到什麼樣的事情了,全部,就是這個樣子。
“想要每時每刻的在一起,會吃醋嗎。”美琴怔然,低聲喃喃道,將這些套在自己的身上,發現她也喜歡和月笙在一起,只是那個吃醋的話反倒是並沒有啊。
看到月笙和其他的人在一起也並不會感到吃醋或者是心裡不舒服之類的,這麼說她是不喜歡月笙的了,那個所謂的胡思亂想也是沒有的事情,這麼一想,美琴眉頭忍不住皺起。
真的是這樣嗎,怎麼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呢,仔細想想,月笙和佐天,和摺紙,和其它人在一起,去關注別人的時候,那個心情是怎麼樣的呢,美琴這麼想着,卻是沒能得出什麼答案。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要是能得到答案那反而是有鬼了,正是因爲沒有,所以才···
突然,美琴瞪大眼睛。
“啊啊啊。”大叫出聲,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就是黑子也不禁被嚇到了,撐着下巴的雙手一個不穩,滑倒了下去。
“怎麼了,姐姐大人。”
“我知道了。”美琴表情篤定,語氣堅定道;“看來是我最近太累了呢,纔剛從旅行回來,還沒休息夠是嗎,應該是這樣了。”
“哈。”黑子錯愕,這是什麼話,她怎麼聽的蒙圈了呢。
自言自語着,美琴下去拿了套睡衣去衛生間,非常快速的洗了個澡,然後噗的撲到牀上,蓋上被子呼呼大睡,問題是空調都沒開,蓋被子沒問題,在黑子詭異的注視下,美琴的臉上漸漸地浮現汗珠,汗水越來越多,到最後,美琴啊的大叫着將被子踢開,翻了個身趴着。
“嗚嗚,黑子,我是不是很奇怪啊。”可不是,做的這都是什麼事情啊,就算是美琴自己本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並且承認的事情,你能怎麼辦。
“額。”黑子遲疑了下,點頭承認道;“恩,可能是姐姐大人你的心理壓力太大了吧,畢竟是常盤臺的王牌,身負重擔,多少會有壓力在的。”
這麼說也是很合理的,個屁啊,黑子這麼說完全是爲了開解姐姐大人的心罷了,你真要說別的什麼,那完全是子虛烏有,現在的問題是,美琴的奇怪表現真的很讓人不得不去在意啊,可是偏偏就連美琴自己都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這就很讓人無奈了,就算是聰明如黑子,對此也是頗爲的無言。
“啊啊啊,好不爽啊。”美琴在牀上打着滾,翻來翻去,滾來滾去,黑子從剛開始的震驚,到無語,再到嘴角抽搐。
“不行,再這樣繼續下去我非要發瘋了不可,不行,要出去,恩,對的,要出去。”這麼說着的美琴從牀上坐起,去重新換上了外出的常盤臺校服,接着帶上錢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連黑子的說話聲都沒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