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神裂有氣無力的聲音恨恨道,一個很漂亮,但是非常莫名其妙的女人制住了她,並且還給她吃了一個藥丸,何等強大的藥效,就是現在回想起來,神裂的心都忍不住發顫,比之上吐下瀉都要嚴重的慘烈感受。
“啊。”神裂丟開這些回憶,翻身想要起來,她得離開這裡,不過在那之前,要先找到她的刀才行,剛坐起到一半,無力感再次侵襲,神裂輕叫了聲又摔倒了牀上,再次的嘗試了幾次,發現實在沒力氣,體內水分嚴重透支,伴隨着水分流失掉的還有大量的體力。
就連她這個聖人都成了這樣,可想而知到了什麼地步,換做一般人,不,哪怕是身體強壯的人,也早就死十幾次了。
既然起不來,那神裂也沒有放鬆的不動,而是費勁的轉過身,看着周圍,這裡是茵蒂克絲的臥室,神裂認識,畢竟最近一直都暗中觀察着嘛,對這裡她也是非常瞭解的,理所當然的這裡並沒有她的刀,神裂複雜的吐了口氣,仔細想想,刀好像是被那個女人收掉了,而按照那個女人如此整她的方式,神裂不覺得她能輕鬆要回刀來。
“唉。”少有的嘆息,神裂無力的重新仰躺好,閉上眼睛,她現在需要休息,其實更需要的是吃點東西,只是剛纔她的幾聲動靜都沒引來人這一點讓得她確定了這個家裡現在是沒人的,所以叫喊也無濟於事,倒不如好好睡覺,補充下精神。
這麼想着,神裂稍一調整,就進入了睡眠,等再一次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略顯暗淡,陽光變成了夕陽的深紅,看起來非常的美麗,讓神裂醒來的不是自然醒,而是她聽到了門鎖的聲音,沒錯,哪怕是陷入睡眠中,神裂依然保持着一定的對外感知,察覺到這一點並不困難。
“哦呀,醒了嗎?”月笙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是來到這個臥室,在看到神裂那瞪的圓滾滾的眼睛時,訝異了瞬,然後微笑道。
“謝謝。”神裂輕吐了口氣,輕聲道;“昨天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可能無法安生的躺在這裡。”
意識陷入了昏沉,但那並不代表神裂失去了對外的感知,不,對於發生了什麼,她還是知道的,也清楚,當時是月笙點了她身上的幾個穴位,才止住了她的那個脫水狀態,如果照着那個速度繼續下去,說不定會死,想到這裡,神裂眼神內斂,掙扎着半坐起來,朝着月笙鄭重的點頭道謝。
“額,不用,也是我朋友給你弄成那樣的,哈。”月笙擺擺手表示不用,然後擡起兩手裡的外賣炸雞。
“要吃一點嗎?貌似你現在非常需要的,是吧?”
知道神裂很餓,月笙買了很多,看她身後那些變成其它人樣貌的分身就知道了,每個分身的兩手裡都提着炸雞和飲料。
神裂眼睛在看到月笙手裡的東西時立馬就亮了,本來沒有力氣的身體憑空的產生了一個莫名的力,在這股力的驅使下,神裂翻身下牀,幾步走到月笙面前,接過月笙遞給她的炸雞以後,哪也不去了,就地坐下,甩開膀子狂吃了起來,跟餓死鬼投胎似得,看得月笙嘴角抽抽。
幸好買的是經過脫骨處理的炸雞,不然真讓人擔心神裂會不會連骨頭都吃掉,看不出來,神裂的喉嚨貌似不細,吃得那麼快,卻沒有一點卡住的跡象,反而速度在持續的提高。
在這樣的進程下,一隻,兩隻,三隻,四隻,整整十一隻炸雞被神裂解決掉,外加兩大杯冷飲,剩下的那些則是由早就忍不住流口水的茵蒂克絲幹掉。
“看樣子你吃好了,對吧?”月笙半蹲下,直視挺着個大肚子在地上滿足嘆息的神裂,笑而輕語道,神裂眼神一變,沒有表現出來,點點頭。
“可以告訴我嗎,你們兩個爲什麼這麼執着於她。”手指着在後面吃的正香的茵蒂克絲,月笙用只有神裂才能聽到的音量道;“難道真的是爲了那些魔道書嗎,我對自己的眼睛特別有自信,沒有什麼能騙得了我,你們看茵蒂克絲的眼神裡非但沒有要傷害的意思在,反而帶着些保護,守護的感覺,吶,我有些糊塗了哎,你們是在做什麼呢,既然想守護的話,那爲什麼要扮成傷害她的人來追捕她呢。”
月笙問出了這個她早就想問的話來,這兩個追逐茵蒂克絲來到學園都市的傢伙,一直讓月笙遲疑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她們,是殺了,還是裝作沒看到,這都是問題,如果神裂和史提爾稍微露出點殺意或者是什麼不好的念頭,那月笙殺起來也沒什麼感覺,可是現在這樣完全是爲了茵蒂克絲着想,爲了茵蒂克絲,這你讓月笙怎麼弄,總而言之,事情就是這麼的麻煩,讓月笙一時間也不曉得怎麼搞了。
“什。”聽到月笙的話,神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一個人的眼睛能看到這麼多嗎,神裂不可避免的看向了月笙的眼睛,霎時,被那純白的眼眸所吸引,那是什麼樣的眼睛啊,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眼睛,不含一絲的雜質,純粹,純淨。
“呼。”神裂從地上站起,走到牀邊坐下,長呼口氣,猶豫的看了眼客廳外吃得火熱的茵蒂克絲,見她的注意力不在這邊,逐放心下來,神裂重新看向月笙,組織着言語,緩緩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茵蒂克絲她···”
月笙注意到神裂的表現,展開一道隔音結界,這樣就不用擔心茵蒂克絲會聽到了,專心的聽着神裂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