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火掛斷電話後,錢蕾立刻就攥住了她的手腕,詢問了起來。
“你媽媽剛剛那番話語是什麼意思?你爸爸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和我老爹認識?”
開學的時候,在趙萱媽媽的引導下,整個寢室內的底細基本上都交代了個乾淨,只有江火沒有說明自己的家庭情況。
錢蕾除了知曉江火有個上京大學的教授媽媽以外,其餘的皆一概不知。
當初江火不想說出自己老爹的身份,也沒有人出言追問。所有人都將江火的閉口不言當成了另有隱情,也就沒有人主動的在江火面前,提起這件事情。
現在錢蕾聽見了江母的話語後,整個人頓時陷入了疑惑之中,既然江火的父親和自己的老爹認識,那隻能夠說明對方的身份並不簡單。
更何況,錢蕾相信,自己所在的寢室情況,早就被自己那個愛女心切的老爹給打聽的一清二楚了。放假回家的時候,錢蕾也沒有聽自己的老爹提起過學校裡的事情。若是江火的老爸和錢蕾的老爹認識,錢蕾相信,自己的父親肯定會告訴自己的。
“啊……我也不知道我爹爲什麼會認識你爹啊……如果不是我媽剛剛這番言論,我也搞不清楚啊……”江火閉着雙眼,整個人靠在椅背上。
這件事情,江火是真的不清楚,變身之後,江火就沒有見過自己那個便宜老爹,又怎會了解自己老爹的人際關係?不過,江母所說的話語,江火倒是十分相信,以自家現在這種情況,若是自己的老爹不認識錢蕾的父親,那才叫有問題。畢竟都是上京人,雖然行業不同,但整個圈子就那麼些人,就算不熟悉,也不可能不認識。
“你在騙我吧?不行,我要打個電話給我老爹!”
錢蕾根本就不相信江火的話語,她直接撥通了自己老爹的號碼。
信號接通後幾秒,正在開會的錢蕾老爹就接聽了女兒的電話。
“蕾蕾啊,出了什麼事啊?我現在正在開會呢……”
“爸,我問你個事情,你是不是認識我一個室友的父親?”
錢蕾絲毫沒有掩飾,直接當着江火的面詢問出這個尖銳的問題。
“你室友的父親?”坐在會議室內的錢父先是一愣,一個個身影快速從腦海中閃過,沒過一會兒,這才道:“哦,是認識一個人……”
“是江火的父親嗎?”錢蕾見自己的父親半天不說出人名,於是主動追問了起來。
“嗯,是的,這件事情你回來後在說,我還有事,先掛了……”
錢父似乎不想再下屬面前說起這件事情,於是主動掛斷了電話。
錢蕾也沒有生氣,她用手肘杵了杵江火的胳膊後,道:“你爹到底是誰?爲啥我爸爸會認識你爹?難不成你是哪個明星的私生女?”
眼鏡緊閉的江火聽見了錢蕾的話語後,整個人差點將中午吃的水餃給吐出來。
拜託!錢蕾,這是誰給你的腦洞啊!
還有,就算你猜測是私生女,也不應該如此直白的說出來好嗎?
這番話語剛一出口,錢蕾便覺不妙,立刻出言解釋道:“江火,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就是一下子心急,就說出來了……”
江火當然明白錢蕾的意思,於是搖頭道:“我爹真的不是什麼明星,我也不是什麼私生女,老婆你的腦洞實在是太大了,我怕自己踩下去會摔死……”
見江火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錢蕾也就放下心來,對於江火口頭佔便宜的事情,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反正錢蕾和江火都已經坦誠相見過了,也不在乎這一句兩句無傷大雅的話語了。
三十分鐘很快便過去了,當護士前來喊江火進去檢查時,江火把身上的所有東西都交給了錢蕾,眯着眼睛,跟在護士的身後,走進了檢查室。
檢查過程十分的快,當江火再次走出來時,時間纔過去了五分多鐘。
接下來,就是配置眼鏡的時間,江火鼻樑上戴着一個可以插換鏡片的眼鏡,坐在那兒,不停的讓醫生擺弄。在女醫生的吩咐下,江火不停的張望四周。
就在這時,被錢蕾拿在手中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錢蕾下意識的瞅了一眼,江火手機上突然顯現出來的消息,讓錢蕾怔在了當場。
【小圓:江火,《誅仙》已經完結了這麼長的時間,主編想……】
水果手機的消息提示框只顯示消息的前半截,但就是這麼短短的一些內容,卻正好刺激了錢蕾的神經。
《誅仙》已經完結這麼長的時間?
江火?
主編?
本來只是下意識瞟了一眼手機的錢蕾嘴角頓時抽搐了起來。她擡頭望向閉着雙眸的江火,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神色。突然,手機又震動了一下,錢蕾低頭一瞧,還是小圓發送過來的消息,只不過內容卻看不見了。
錢蕾深吸了一口氣,靠坐在那兒的她雙手驀然攥緊。
等江火配好眼鏡,抱着錢蕾的胳膊離開醫院時,錢蕾突然提議道:“江火,我們找個地方喝杯咖啡吧?”
喝咖啡?
江火眯着雙眼,散瞳藥水的效果還未消失,她根本不能夠接受強光的照射。
“現在幾點了?”江火想要根據時間,來決定是否答應錢蕾的提議。
“現在才四點,我們回去也沒啥事情,還是走吧……”
錢蕾根本不給江火拒絕的機會,直接將江火推上汽車的副駕駛,自己則將手包丟至汽車後座上,發動汽車,從醫院中駛離。
面對那直射過來的陽光,江火無法睜開雙眼,她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突然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氣息從錢蕾的身上,散發而出。
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的感覺。
若非要進行一個比喻,江火的腦袋裡,只有一個詞語。
怨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江火無法看清自己腕錶上的時間。
當汽車停穩後,錢蕾跳下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摟着江火的腰肢,帶着她走進了咖啡廳。向服務員要了一間安靜的私密包間後,錢蕾點了兩杯咖啡,兩人沉默的坐在那兒,沒有言語。
直到服務員端上咖啡離開後,錢蕾這才擡起頭來,望着閉目斜靠在那兒的江火,道:“西湖黃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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