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高板京子——從牀上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一摸身邊的牀位。
啊咧?怎麼是空的?
不僅僅是空的,還是冷的?就像沒人睡一樣??
於是,我歪了歪頭,然後轉過頭看了一眼——沒有人。
誒?我頭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初音呢?
從牀頭櫃上把旅館給每間客房配備的鬧鐘拿了過來,嘖……
爲什麼在鬧鐘這個方面顯示的特別的小家子氣呢,居然是機械鬧鐘。
機械鬧鐘現在可是一大堆的問題啊,什麼零件損耗啊,什麼時間一久就會不準啊……
啊……我突然發現鬧鐘的側面有一處小小的凹槽,難道說……
嘿嘿,這是這個房間的前一任主人的留下來的殘暴的清晨記錄啊,哈哈哈。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關注這些的時候……
我掃了一眼鬧鐘,上面顯示的是早上七點十分。
誒……還很早的嗎——好吧,實際上對於在上學的時候的我來說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
當時可是凌晨四五點鐘起來跑步阿魯!現在居然奢侈的睡到早上七點多。
不過……對於普通人來說七點鐘算早的吧,但是這個時間初音居然就起來了嗎?
我撓了撓頭,從側邊走下了牀,然後朝着另一側的浴室走了進來。
首先要洗漱,還要從浴室裡把昨天洗好的衣服拿出來。
順帶一提,如果站在牀頭,看着牀尾爲視角的話,我是睡在右側的,而浴室則是在左側。
於是當我從右側繞道左側的時候……
“嗚哇啊啊!初……初音你怎麼睡在地上!”我慌忙的從浴室門口朝着牀側走了過去。
怎麼說呢。當我繞過來進浴室的時候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牀是吧,然後就看到在牀的左側穿着衣服縮在地上睡覺的初音。
我走過去把初音扶起來,然後搖着她的肩膀說道:“初音,初音!”
被我搖着的初音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然後看着我一呆,接着,臉嘭的一聲紅了起來,手唰唰的揮舞着說道:“哇哇哇……京……京子……我……我沒做什麼奇怪的夢哦!真的哦!”
誒誒誒?我一臉奇怪的看着初音。說道:“初音,你在說什麼啊?”
初音揮舞着的雙手停了下來,然後看着我一呆,說道:“誒……啊!”
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說道:“京子,早上好。”
我歪了歪頭,今天早上的初音總覺得好奇怪啊……
我問道:“初音,爲什麼你要睡在地上呢?”
初音一呆,然後眼神開始肉眼可見的無神起來,臉上開始刷刷的流汗。
誒……好……好可疑啊!!
於是。我微微的彎下腰,面對着面的看着初音。說道:“初音~給解釋一下?”
初音發出了十分十分死板的“哈……哈……哈……哈”的笑聲,豎起右手的食指,接着眼神飄忽的向右移動,說道:“這個……我覺得睡地上比較舒服,現在不是很多人都在追求硬板牀嗎?呵呵呵呵呵……”
我眯着眼,說道:“初音……你知道嗎,現在的你十分。十分的可疑哦……”
初音眼角一抽,然後猛地抹了一把臉,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頭,說道:“昨天睡着睡着就不小心掉到地上了啦。”
我面無表情的說道:“掉到地上會把衣服穿的整整齊齊的嗎?”
初音微笑着眨了眨眼,然後“呃……”了一下,說道:“因爲半夜醒來有點冷所以把衣服穿上了啊~”
我眼角一抽說道:“你不會上牀睡嗎?半夜起來居然不上牀睡而是繼續睡地上?”
初音深吸一口氣,說道:“呃……因爲我睡覺姿勢不老實,如果不是一個人睡的話我肯定會掉到地上的,所以我乾脆直接穿着衣服在地上睡了,可以了嗎?”
我看着都快哭的初音,無奈的說道:“好把好把,我不問了,去洗臉了。”
說完,我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浴室,然後打水擠牙膏。
話說有沒有和我一樣,喜歡在刷牙之前把擠了牙膏的牙刷伸進水杯裡一下沾點水?
刷完牙,洗完臉,我走出浴室對以失意體前屈的姿勢趴在牀上喃喃道:“去死去死去死去死……”的初音說道:“初音,你去洗吧。”
初音猛地擡起頭,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說道:“你居然讓我去死?”
……我扶額,說道:“我說的是,你去洗吧,洗澡的洗,不是去死的死!不要因爲音相同就聽錯了啊!!”
初音尷尬的咳嗽了一下,說道:“啊……哦……”
我敢保證她是一直說去死去死去死結果就把去洗聽成了去死了。
我把行禮什麼的都整理好之後,對洗漱完畢恢復了鎮定(??)的初音說道:“走吧?”
初音點點頭,說道:“嗯。”
於是,退房之後,我們坐上了初音專門打電話叫來的車。
我剛坐上車,就看到司機居然是熟人。
我笑着揮了揮手,說道:“海人大哥。”
海人看着我眉頭一挑,說道:“哎呀呀,我還以爲是誰能把初音誘惑的居然住這種普通的旅館,原來是京子啊,這就難怪了……”
誒?我一臉迷惑的看着海人大哥,爲什麼是我就難怪了??
下一刻,暴走的初音狠狠的錘了一下海人大哥,說道:“哇啊,閉嘴閉嘴!不然一個星期不許吃冰激凌!”
一瞬間海人大人就從陽光鄰家大哥哥變成了冰山。
話說,這冰激凌的威脅也太大了一點吧!!!
三秒鐘變格格……咳咳,錯了,一秒鐘變冰山啊!!
我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着海人大哥。
然後,在我看不到的視野裡……
海人大哥一臉悲催的看着“因爲京子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己”所以一臉殺氣的瞪着自己的初音——我到底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