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谷揚帆只是額頭受了些輕傷,沒有什麼大礙,簡單的包紮一下就行了,倒是那個吃了鞭子的朱遐逆,情況有些不妙,整個人癱在地上,顯然吳笛的女王之鞭,威力不俗。
工作人員很快就趕到這裡了,那位朱遐逆的父親朱由可也匆匆感到,他是《東方週末》文化版的資深記者與編輯,在傳統文壇上人脈頗爲廣泛。
他本人專訪過許多文化屆名人,也發表過《彆扭的聲音》、《禁絕教輔》等一系列反對華夏當今教育體制的文章,他極力推崇西式民主,鼓吹自由主義,他這樣的觀點,迎合了不少民衆,也使得《東方週末》這報刊在南方系中屬於領頭羊的地位。
此時他看到自己心愛的兒子被打成這樣,趕忙來到兒子身邊,扶起他,繼而大怒,他冷聲道:“到底是誰打了我的兒子,還想不想參加‘文學之星’的比賽了,我作爲一個記者,絕對會將這事報導出去的!”
樑涼擔憂地看了一眼吳笛,他心中很不是滋味,總覺得是因爲他與對方矛盾激化,然後也把谷揚帆牽扯了進來,最後害了吳笛……
他其實很想站出去男人一把,可在他心目中,這個“文學之星”的比賽,非常重要,他十分希望自己能夠依靠它來出道當作家,因爲他那超級偏科的成績,他自己都沒信心考上大學。
所以,樑涼退縮了,哪怕他心中對吳笛有小小的好感,要不然之前也不會站出來,但關乎到自己本身利益時,他不會一衝動熱血,就斷送自己的前程。
“是我打的。”吳笛坦然承認道。
朱由可看了吳笛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他厲聲道:“你憑什麼打我兒子?跟我來一趟吧,我要好好地教育教育你這種沒禮貌的女孩!”
吳笛指着自己剛剛爲谷揚帆包紮的額頭。依然十分鎮定:“看看你兒子之前做的事情,他先打了我的同學,卻又不肯道歉,我當然要替你這種不稱職的父親教訓你兒子。”
“一派胡言!我兒子怎麼會打人?他可是真正的‘天才詩人’,一定是你們先冒犯了他……他肯定不會犯錯!”朱由可是個護犢的父親,當了這麼多年記者,早就知道該如何掌控輿論了。總之,他就是一口咬定,是吳笛犯錯在先!
“你叫吳笛是吧,我告訴你。如果你還想參加這個‘文學之星’比賽的話。就跟我去公安局自首。別在這裡廢話了,我都有些懷疑,像你這麼素質差的人,是怎麼進入這36強的。”
聽到這樣的話。不少參賽選手臉上都露出了各種各樣的神情,他們其中有的當然認識吳笛這位“最美女學霸”,有的看過那篇《舌尖上的名著》的人,都覺得這個吳笛是非常強勁的對手!
但遇到這種情況,他們免不了在心中爲吳笛擔憂:
“不會真的要被退賽了吧,好可惜啊……”
“還不如先服軟呢,這個朱由可,可是《東方週末》這份報刊中很有名的編輯。”
“剛剛吳笛實在是太沖動了,我就知道朱遐逆這個文二代不好惹!”
“朱由可在傳統文壇都是頗有人脈的大人物。吳笛惹了他,麻煩了啊……”
……
就在不少人等待吳笛的應對時,卻又聽到依然沒有太多情感波動的空靈聲音:“看來教訓兒子還不夠,喜歡顛倒黑白的老子也欠抽呢。”
吳笛很淡然地說道,然後一鞭子出去。狠狠地甩在了一副大義凜然模樣的朱由可的臉上,直接將他鼻樑上的眼鏡,抽成了粉碎!
朱由可“啊”地慘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孩居然如此霸道,連他都敢抽!
其他的參賽選手也驚呆了,有的甚至驚呼了起來,這個吳笛,真是太霸氣了,任對方唧唧歪歪一大堆,直接一鞭上去,讓你閉嘴!
朱由可對工作人員喊道:“把這個女孩給我轟出去,報警把她給抓起來,這樣的人,根本沒資格參加這次的比賽!”
吳笛對夏薇薇、樑涼、谷揚帆說道:“你們好好比賽,不用在意我,這個什麼‘文學之星’不參加也罷。”
“這個比賽,我退賽好了!”吳笛毫無留念地說道,她纔不會在意這種小兒科的比賽,事實上,在發現選手中居然有朱遐逆這種人,她就感覺這檔次未免太低,而看到這朱由可動不動就讓人退賽的架勢,她有理由相信,這個朱遐逆很有可能已經被內定爲12強了。
谷揚帆聽到這話,他捂着自己的額頭,也聲援道:“這個比賽我也覺得沒意思,退賽了退賽了。”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還在等待着吳笛發揮的錢四樑,一聽說吳笛要退賽了,他當然坐不住了,這吳笛要是退賽了,他到哪裡找與吳笛相媲美的人選?
朱遐逆?省省吧……這個“文學之星”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也是一場分蛋糕的遊戲,朱由可憑藉他的身份與人脈,確實能夠推朱遐逆一把。
但是,在“外貌協會”的錢四樑看來,朱遐逆那種長相,《時光碎片》絕對不要!讓《花季》這個接盤俠去接收吧,反正《花季》的主編,與他關係不錯。
錢四樑匆匆趕到,看到現場一片狼藉,又聽到吳笛那樣說,不由感到非常不妙,他趕忙對吳笛說道:“這位同學,不要隨意說出‘退賽’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她說退賽就讓她退,錢總,這種沒素質的選手參加這個比賽,簡直就是給‘文學之星’的抹黑!”
“給我閉嘴!”錢四樑不耐煩地說道,可能在別人眼裡,《東方週末》的一個編輯已經很牛叉了,可在錢四樑眼裡,《東方週末》的主編來他也不秫!而這種只是負責一個版塊的小編輯,根本就無足輕重。
在傳統文壇有人脈?媽的你那點小人脈也算是人脈?還敢把我看中的人逼退賽?真是反了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