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中,陳溪躺在牀上一動都動不了。
忽然一片光亮照射過來,刺的陳溪不由得閉了一下眼睛,閉上眼睛的一剎那,陳溪忽然聽到了在自己的耳邊開始有人說話。
但又覺得距離太遠聽不清楚。
可就在這時,陳溪忽然發現她的眼睛又睜不開了,兩隻眼的眼皮耷拉在自己的眼睛上面,就像是壓了重逾千斤的東西一般。
好不容易費力睜開一絲,影影綽綽的看着面前人影動來動去的。
聲音也聽清楚了一些。
“止血鉗。”這是一個沉穩的聲音。
“病人出血量過大!還要繼續嗎?”
“不然還能咋的,這都割到一半了!”誒?這怎麼變成碴子味了?
陳溪現在腦海中想着:“什麼東西出血量過大?啥東西割到一半了?”
就這麼想着,她忽然感覺自己的眼睛可以睜開了。
“病人醒了!”
陳溪突然又聽到這麼一個聲音。
“醒了?我是病人?”
“沒關係,他現在被我們綁着,手術繼續!”
陳溪現在才恍然大悟自己原來是在做手術啊。
“誒?臥槽,我怎麼在做手術?”陳溪忽然開口大叫道:“我在做什麼手術啊!我的麻藥勁都過去了,再給我來一針啊!”
“不行我們預算有限,你忍一忍就過去了。”沉穩的聲音繼續說道。
“預算你妹啊!我加錢還不行嗎?快點給我上麻藥啊!”陳溪都快崩潰了,這什麼醫院啊,也太不專業了吧?
誰知道那個主刀大夫忽然拉下了口罩,對他迷之自信的笑了一下:“沒事,你的OO病變了,馬上就給你切掉!”
然後提着血淋淋的手術刀,突然面露兇光,對着陳溪的下面狠狠的就是一下!
啊!那裡!
是自己的大寶貝啊!
緊接着陳溪就感覺到一陣劇痛!
“住手啊!魂淡!”
陳溪在劇烈掙扎,但是絲毫掙脫不開!
疼痛一陣陣的襲來,然後陳溪眼前一黑,徹底痛暈過去。
......
“小溪......你尿牀了......”不知過了多久,陳溪忽然聽到一聲類似夢囈一般的聲音。
“尿牀?”
陳溪下意識地朝着自己身下一摸。
溼溼的。
溼溼的?
把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這味道不對啊。
“啊!”一聲尖叫響起。
因爲陳溪聞到那味道是血!她想起來了,她都想起來了!
自己被一羣變態大夫綁在牀上被切掉了OO!
自己的OO沒了!
好疼啊!
向小園被突如其來的尖叫嚇得一個機靈!
“怎麼了小溪,你怎麼了!”
陳溪帶着哭腔哭喊道:“我的OO!我的OO被切掉了!”
黑暗中,向小園也是一臉懵逼!
什麼!
OO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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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急,我這就給你叫救護車!”
說着向小園起牀就去找手機,可是前一晚上一直在玩手機,現在壓根不知道自己的手機去哪裡了!
“我去開燈!”小園連忙起牀去開燈,可就在她摸到燈開關的一剎那,她愣住了。
不對啊?
小溪本來就是女的,哪裡有什麼OO?
這孩子該不會睡傻了吧?
把燈打開,向小園看着牀上的那一攤血。
這特麼不就是大姨媽嗎?
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腿,上面也蹭上了一絲血跡!
不慌不忙的穿着小背心和小內內走到抽屜前面,然後從裡面掏出一包姨媽巾,甩手就扔到了陳溪身上。
“別叫了,趕緊去衛生間洗洗,然後把這個墊上。”
“啊啊啊,我的OO!”陳溪依然在大喊大叫,根本沒聽到表姐的話。
看着陳溪在血泊中浴血掙扎,向小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過去,直接拉着她的胳膊把陳溪拎起來。
“別叫了,你就是來大姨媽了,趕緊去衛生間,髒死了!”
“我要死了我的......”陳溪叫着叫着忽然意識到表姐說的話,然後梨花帶雨的懵逼道:“大姨媽?”
“廢話!自己也不知道提前墊上嗎?”
陳溪現在纔想起來,自己......現在好像是女孩子?
止住了哭聲,就這麼詭異的看着向小圓,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默默地看了看牀上的那一灘血跡,陳溪低着頭羞憤的拿起那一包姨媽巾就走進了衛生間。
好不容易把自己身上的血污洗乾淨,陳溪打開了那一包潔白的小天使陷入了沉思。
這個東西......怎麼用啊?
撕開兩邊好像可以貼住,但是這個就這麼直接貼到身上嗎?
這樣肯定會粘住......的吧,撕下來豈不是要痛死了。
那麼,就只剩下了一個可能。
“姐!”
“怎麼了?”
“你可不可以幫我拿個.......”陳溪說到這裡又有些支吾。
“拿什麼?”
“就是......內個......!”
沒過多久,浴室的門被敲了敲,陳溪躲在門口面,把門拉開一條小縫,接過了自己的小內內。
把小天使粘在上面,然後穿好。
“好了沒有?”
小園在外面不耐煩的問道,牀單什麼的都被她拿下來扔到了客廳,明天直接扔掉,現在她感覺自己腿上的血跡都快乾了。
“好、好了......”陳溪現在臉漲得通紅,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剛纔做了什麼。
哭喊着說自己的OO被切掉,然後還弄得到處都是......
“好了就趕緊出來,把地下弄乾淨,我要進去洗洗。”
陳溪的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低着頭,大氣不敢出的出去用拖布把自己弄出來狼藉的現場收拾乾淨。
一邊拖地,還一邊想到:“可惡啊,我一個漢子變身的美少女怎麼還會經歷這種事情,這也太不科學了!”
“還有這錦鯉怎麼不起作用了呢?”
殊不知這就是大自然的法則,重生者也要來大姨媽,就算是錦鯉也要受到每個月一次的強制性出血傷害。
收拾完現場,陳溪忽然感覺到自己一陣虛弱,小腹部傳來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的。
可是又算不上純粹的疼痛,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難受。
“你怎麼不自己提前準備一下啊!”向小園這時從衛生間出來,滿臉複雜的說道。
“我、我這不是忘了......”陳溪說的很小聲,發生了這種事情,陳溪根本擡不起頭來。
“唉,算了,我去給你倒杯熱水,你自己躺會。”
......
晚上,重新鋪好被褥,陳溪躺在那裡抱着自己的肚子。
蒼天啊,爲什麼要讓我受這種罪啊!
她,陳溪,心裡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