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用來用去還是那一下刺。
刀,用來用去還是那一下抹。
槍,用來用去還是那一下扎。
丁微一直以來就靠着自己強大的身體素質和超人的體悟能力逐步走到今天的,可是今天見到的這兩個槍花讓她知道,她戰力是無懈可擊的,可是對於武術的深層次理解和應用她還是一個新嫩到不行的新人。
丁微自認自己還沒有把大槍玩到這麼精髓。
喝!
一槍閃電般遞出,哆的一聲紮在了鎧甲上,力量接着往前一送,將鎧甲連着箱子一起頂出了三四米遠,接着穩穩收槍。
“好功夫!”
這一槍迎來了大家一片讚譽。
一些人過去查看鎧甲,上面只留下一個及其淺淡的小坑,而且鎧甲絲毫沒有變形。防護力確實不一般,同樣想主持人所說那樣對於衝擊力的防護有着所有鎧甲一樣的缺點。
衆人若有所思。
所有人已經選好兵器,用長槍的三人,用刀的兩人,用劍的兩人,用匕首的一人,用八斬刀的一人,用劍盾的一人,用雙戟的一人。
丁微用雙戟。
衆人散開,騰出中間的場地,坐在周圍靠牆位置的椅子上。這一次沒有了高高的擂臺,畫地爲牢式的劃了一個圈,圈子不大也就直徑六米左右,而觀衆的位置坐的最近的那個也離着圈子有七八米的距離。是的,以前沒注意的時候不在意,現在注意了心裡又狂小心。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電腦就是這麼隨機生成的,第一個上場的就是雙戟對單刀。
刀是東洋刀。
剛聽說要械鬥的時候,神谷秀樹充滿了信心,一個是因爲械鬥方面技巧與反應力以及攻擊速度絕對纔是主要屬性,雖然力量也很重要,但是當人手上拿着兵器攻擊半徑放大後,互拼承受力和攻擊力的事情少了,而是那一瞬間的反應和速度纔是最主要的。因爲人的承受力有個極限值,而攻擊力的上限要遠遠遠遠高於承受力,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人在不做任何防護的情況下不怕刀砍的。
第二個信心依仗是根據他多年的情報和觀察,大陸武林這些年對於器械實戰方面十分的不重視,拳術實戰不斷弱化的時候,器械實戰體系也沒有建立起來,只是偶爾類似於這樣的武林大會大家彼此友好的切磋一下而已,實戰經驗基本是零。而他當年真的是用未開封的刀砍倒過幾個亞庫扎的。所以這些人的功力雖然足夠但是如果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的話,勝算依舊在自己這裡。
神谷秀樹思考着勝算以及對策的時候,丁微卻忙着把自己貼滿凝膠和背上插着旗幟的形象放到手機裡。
她發現這背後插旗的樣子莫名的有喜感。
“好了,二位進場吧!”凝膠,銅錢,旗子全部安裝好後,主持人喊道。
丁微雙手轉動着雙戟輕鬆的上了場,神谷秀樹正了正自己綁在腰間的刀也上了場。同丁微一樣,他的刀也是自己常用的那一把。
兩人分別站住位置,丁微看看自己手裡兩把武器,在看看神谷秀樹腰間的一把刀,道:“神谷先生,就兵器上來講,我佔了便宜了!”
神谷秀樹臉色淡然道:“這些年來倒在我刀下的雙刀流劍客可不再少數。”
雙刀流?
丁微看看自己的雙戟,這不是刀好麼!
“開始!”主持人喊道。
只有拿上兵器了,纔會明白爲什麼無數裡那麼多半曲不直的動作。
丁微短握雙戟,邁步過去,伸出右戟。
再看神谷秀樹拔出刀,右手握實,左手虛握刀尾。這樣左右手變換力軸,手臂不用太大的動作就可以劈出很多刀勢。他探步上前,將刀跟丁微短戟一擊之後,雙手一交,刀勢一變,讓開丁微的雙戟,接着就是一劈。
這一劈在他預計裡必然會被擋住,他已經預計好了拖刀橫摸對方手臂,然後在掃其腰肋的計劃,如果對方反應快,也可該爲一刺,接着一抹的動作。
可是神谷秀樹發動的第一擊抖手小劈,丁微雙臂同時一抖雙戟一磕一翻,在神谷秀樹準備收刀的時候,直接正手握變爲反手握而且用戟耳鎖住了他的刀。
神谷秀樹猛然發力,發現刀背鎖的死死的,就在他想要變換一個力量的時候,就見丁微接着一進步,控制這他的刀在戟耳間滑動貼着丁微肩膀穿了過去,而丁微也貼近了神谷秀樹。
砰砰!
彷彿敲西瓜一樣!
雙戟戟炳一個敲在神谷秀樹腦門上一個敲在了其下巴上。雖然頭盔質量很好,可是這兩下還是讓神谷秀樹直接暈了過去。
“我就說我佔了兵器的便宜了嘛!”丁微說着將神谷秀樹喉嚨上的硬幣拿掉。
據統計,丁微的公開比武將對方打暈的概率在45.236%而這個數字還在不斷提升。
神谷秀樹只是輕微的昏迷了一下,當意識回到他身上的一瞬間,立刻翻身持刀站起,等漸漸清醒過來後,發現丁微早就坐在了座位上跟旁邊的人聊天,心裡一驚,摸摸背後的旗子都在,然後又去摸身上的凝膠……
“我說你這個人可真墨跡!”
胡六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神谷秀樹懵懂的轉頭看着他。
胡六也知道這個日本人是聽得懂中文的,接着說道:“你倒了,人家回去坐着去了,莫非你還希望你倒下的時候人家自動認輸了?日本人就是麻煩。”
“我不是希望自己贏了,我是得弄明白自己輸的樣子!”神谷秀樹說道。
“返程輸的很慘就是了!”胡六不耐煩道:“下去,下去,該我們比了!”
“哦,不好意思!”神谷秀樹向胡六點點頭,然後遠遠的向丁微微微鞠躬後回到自己座位,等等,我現在這個位置不早就在圈外了麼?!那個人……
“那個矮子過來就是爲了看你笑話的!”座位神谷秀樹助手進場的池田寬夫說道。
“八嘎!”神谷秀樹極度無語。
不過胡六有一點沒有胡說,神谷秀樹確實輸的很慘。但是內心卻十分的不甘心,自己的兵器被對方一瞬間鎖住,一身的本事沒用出來就倒了。這種不甘心不是覺得丁微不如自己,而是覺得這一場比賽自己能夠打的更漂亮一些。
這一輸同時讓他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相對於日本來來回回就那麼幾種的兵器,大陸這裡的兵器種類就太多了,對於這種像戈、像槍、像斧、像鞭的戟類兵器,別說他沒有對戰經驗,就是整個日本武林的刀術裡都沒有應對此類兵器的技巧。
日本只有一個類似的兵器就是十字槍,但是十字槍的技法還是以槍術爲根本,不像丁微這雙戟那麼複雜多變。
“確實增長見聞啊!”畢竟在日本也算是一代宗師級的人物,神谷秀樹這點心胸還是有的。
第二場,胡六對陣來自春葉們的梁贊華。
插旗,貼膠,戴銅錢一切準備妥當後,兩人進了圈子。
看到梁贊華也是拿着兩把匕首一樣的短刀,胡六道:“都用匕首的,你是混哪裡的啊?能來到這裡肯定不簡單。”
“南都的小門派,比不上虎嘯門在東都的威風。”梁贊華說道。
“呵呵,客氣了啊,不過,你拿着兩把匕首,我纔拿一把,有點不公平啊!”胡六說道。
“哦,這樣啊!”梁贊華撓撓頭髮道:“那我也用一把好了!”說着把左手短刀扔出圈外。
“哎,對了,這樣纔是正人君子應該做啊嘛!”胡六點點頭道。
胡六的行爲遭到了周圍人的集體不屑。
“行了,別賣弄你那點小聰明瞭,準備開始吧!”主持人說道。
梁贊華伸出短刀,胡六學着樣子,拿着自己的匕首過去跟梁贊華的短刀碰觸了一下,接着突然一聲怒吼,啊!!!!
這突然的一聲吼把屋裡的人吼的都是一愣,梁贊華也是一呆。胡六趁着這個機會一下撥開梁贊華的短刀,直接前衝用匕首捅向梁贊華的腹部。
然而就在他匕首即將抵達目標的一瞬間,梁贊華在他視野裡消失了。
對於這種一根筋式的猛衝,對付起來不要太輕鬆。只一個簡單的三位走步法就躲開了胡六的攻擊,同時來到他的側向,手中的刀一翻一揮就將胡六側位的一個旗子砍掉。接着亂刀揮過,將胡六後背的大片凝膠砍碎。
梁贊華根本就不着急將胡六後頸的旗子砍掉,他要好好的讓這位罐頭一樣的傢伙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沒有被第一時間斬掉旗子的胡六也在對方的行動中讀出了對方的潛臺詞。一瞬間真正的暴怒代替了僞裝的憤怒。回身再次向梁贊華猛衝過去。
不長教訓!
梁贊華暗自冷笑一聲,準備故技重施再次側步移動的時候,就見胡六直接跟上,直接一個猛撲將梁贊華一下撲倒在地,接着用左膝蓋壓住梁贊華帶刀的右手,同時揮刀削向梁贊華的咽喉。
梁贊華又驚又怒,伸出左手反鎖住胡六右手手肘讓他這一刀停在了半路上,接着手一拽膝蓋猛地一頂腰部一彈,將胡六掀翻過去,解放的右手刀隨手進,叮的一聲將胡六咽喉上的銅錢擊落。
雖然被擊落銅錢,但是胡六卻躺在地上大笑不已。
梁贊華黑着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獅子搏兔尚盡全力,怎可以隨隨便便的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