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一直下個不停,似乎在預示着沒有盡頭的結局。阮銘坐在餐廳想着徹夜未歸的阮浯霜,心裡有着微微的擔心。眼看着時鐘快要接近七點,還沒見阮多下樓。“方媽,去叫二小姐起牀去上學。”阮銘一邊說着,一邊翻閱着手中的報紙。他從來沒有叫過阮多的名字,二小姐,似乎是阮銘在心裡給阮多的別稱。
聽了阮銘的囑咐,方媽明顯的面露難色。想到阮多還那麼虛弱的身體,在這種天氣卻還要去上學?那等於是要了那個孩子的命。“老爺,今天...二小姐的身體有些不舒服,大小姐也說過二小姐最近可以不去上學,是不是...”
“究竟是你老爺還是我是老爺!我叫你去做,你就去做!一個高中生怎麼能天天耽誤課程!”阮銘說這句話的時候,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心裡卻在打鼓。因爲他知道自己真正的目地僅僅是不想讓阮多家裡,纏着阮浯霜。
方媽雖然懂得察言觀色,但是她是打心眼裡心疼着阮多那個孩子。剛剛想要開口,說出阮多的傷勢,就聽到那個人熟悉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方媽,對不起呢,我起來晚了。”雖然滿是傷痕的身體已經被遮蓋在外衣之下,但是蒼白的臉色,和額頭滲出的汗滴卻無不證實着阮多身體的虛弱。
“二小姐!”看着樓梯上那個搖搖欲墜的人,方媽急忙走上去扶住阮多。“老爺,您就別讓二小姐去上學了,她的身體這麼虛弱,上學怎麼能受得了啊?”聽着方媽再一次的請求,阮銘把視線移向阮多。
在看到阮多毫無血色的臉時,阮銘的心也是驟然一緊。隨即又被他的理智所覆滅,阮銘是個醫生,卻也是半個商人。所謂無奸不商,既有歪理,也有道理。阮銘在阮多和阮浯霜之間,毫無疑問的選擇了阮浯霜。那麼阮多,便只能作爲一個附屬品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是爸爸對不起你,但是,誰叫你非要纏上你的姐姐?
“身體真的很難受嗎?如果特別難受的就不要去了。我不奢望你能達到和你姐姐一樣的優秀,所以也不會勉強你帶病上學。”幾句話,說的極巧妙而婉轉,阮銘相信,阮多能聽懂自己話裡的意思。
“沒關係,我可以去。”阮多輕聲的說着,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她是在說話。其實,並不是她不想大聲說話,只是她是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消耗在說話上。即使阮銘不讓她去上學,阮多也不想呆在這個家裡,因爲這個家裡帶給她的只有無限的傷痛。身體上的傷痛只是其次,最痛苦的莫過於阮浯霜對自己的不信任和誤解。
離開這個不能稱之爲家的家,坐在去往學校的車上。路程雖然很短,卻已經足夠讓阮多昏昏欲睡,畢竟她的身體還過於虛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叫醒,又是怎麼進了班級。視線裡就只有徐雅關切的眼神和話語。
“小多!你怎了?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差?”此時的阮多已經無力在回答徐雅的話,趴在桌子上,便睡了過去。然而這個舉動卻讓徐雅詫異了半天,她知道阮多的身體很差,但是卻從來不會在課堂上睡覺,而且做筆記做得比誰都會認真。
而此時此刻,這個趴在桌子上悶頭大睡的人不是阮多又是誰?
阮多這一覺,睡的漫長而沉重,直到了中午,才被徐雅勉強叫醒。身上的傷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她,只有在睡覺的時候,纔會暫時消失。而心裡的傷痛,就連在夢中,都依然那麼清晰。
察覺到徐雅正呆呆的盯着自己,阮多疑惑的看着自己,卻在察覺到校服上那極不明顯的血漬時慌了神。“小多,你是受了傷嗎?衣服上怎麼會有血?讓我看看好不好?”徐雅此時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一雙眼睛也死死的盯着阮多細瘦的身體。
“我沒事的,沒有受傷,這個可能是不小心在哪裡蹭到的吧?”阮多故作輕鬆的解釋着,隨即露出了一抹苦笑。然而,這樣的掩飾卻沒有能騙過徐雅,她抓過阮多的手,在看到手腕上那個明顯的勒痕時,心裡似乎有一個答案即將呼之欲出。
“小多,脫了衣服,讓我看看你的傷!”徐雅命令着阮多,千金大小姐的氣勢在此時展露無疑。阮多驚慌的甩掉徐雅抓着自己的手,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卻在猛然間感受到一個阻力,隨即一個天旋地轉,傷痕累累的後背就硬生生的貼到了牆上。
“唔!”阮多情不自禁的痛呼出聲,而這一聲痛苦的叫聲,也更加肯定了徐雅心裡的想法。不理會阮多的阻攔,雙手就要拉開阮多的衣服。在兩個人的撕扯中,阮多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正在逐漸裂開。
終於放棄了所有的掙扎,阮多癱倒在徐雅的懷裡。班級裡的人早就已經走光,徐雅抱着阮多坐在地上,也不怕有人會看到。雙手顫抖着拉開阮多校服的拉鍊,隨即映入眼簾的便是已經被血染紅的白色貼身背心。
心疼在一瞬間鋪天蓋地的襲來,徐雅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正在顫抖。翻開那件染紅的白色背心,眼淚便不由自主的滴落。那究竟是一具怎樣的身體,徐雅無法形容。只見錯綜複雜的鞭痕無情的出現在那具蒼白的身體上,有新的,也有舊的,不管是那一種,都足夠讓人觸目驚心。
看着阮多已經渙散的瞳孔,徐雅抱起阮多就要往醫務室跑,袖子卻在此時被抓住。“小多!你在堅持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務室,你等下!”徐雅驚慌的說着,眼淚就像開閘的洪水一般的不住的滑落。
“徐...徐雅!不要去...醫院!我不能去那裡!”阮多憑藉着最後一點力氣,斷斷續續的說着。不想再去醫院,不想要再看到那個人。“小多,聽話好嗎?你現在的狀況一定要去醫院!”徐雅不理會阮多的糾纏,直接攔腰把阮多抱起,就往學校外面衝出,出教室之前,還不忘把自己的衣服蓋在阮多的身上。
“徐雅!徐雅!求求你,別帶我去醫院...我..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別帶我去醫院,行嗎?”這是阮多昏迷之前對徐雅說的最後一句話,而徐雅,也真真正正的做到了。抱着阮多坐在的士上,猶豫了半天的徐雅,還是報出了自己家的名字。
在去往徐家的時候,徐雅早就已經給家裡的傭人打好了電話,讓她們找來最好的大夫來給在家裡等着。輕輕的撫摸着阮多蒼白的臉,徐雅也終於明白阮多的身體爲什麼會這麼差。那些傷痕,一看便是長年累積下來的證據。
心裡有太多的疑問需要解答,徐雅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不管是誰,竟然如此的對待阮多,她都要那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一回到徐家,徐雅就心急火燎的把阮多送回了自己的房間裡。看着門口請來的一大頓醫生,選來選去,選了一個年齡較大的中年女醫生,帶了進去。
至於爲什麼要選女醫生?因爲阮多的傷在身上!
靜靜的佇立在一邊,看着那個醫生脫掉阮多的衣服,露出滿是傷痕的身體。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卻還是讓徐雅忍不住的紅了眼眶。這麼多傷?一定很痛吧?該死的,自己爲什麼沒有早點發現阮多的反常?還讓這個人在學校呆了整整一個上午?
“唔..”消毒水塗在皮膚上帶來的陣陣刺痛讓阮多輕哼出聲,兩片泛白的嘴脣一上一下的動着,似乎是在說些什麼。徐雅慢步的走上前,想要聽清楚阮多說的話。“姐姐..我好討厭你...爲什麼..爲什麼不相信我?”
阮多的話讓徐雅聽得一頭霧水,於是選擇性的忽略掉,而去觀察着阮多的身體。雖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卻還在想着那些不健康的事有些過分,但是此時的阮多卻過於誘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脫得一點不剩,僅僅穿着一條粉色的小內褲躺在牀上。
胸部的發育異常的良好,比自己的不知道大了多少。看着那兩顆潔白的渾圓隨着阮多的呼吸而上下的擺動着,徐雅甚至產生了想要上去摸一摸的衝動。隨即又馬上打消了自己這種猥/瑣可怕的念頭,畢竟現在不應該去想這些,也沒有權利去想這些。
醫生處理過阮多的傷口,囑咐了一些事就離開了房間。徐雅便呆呆的坐在牀邊看着阮多。也許,和心裡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時候,時間永遠都是過的最快的。僅僅是一會,就已經到了晚上10點多。阮多還沒有醒過來,而放在書包裡的手機卻震動的異常強烈。看着來電顯示上寫着的姐姐兩個字,徐雅想到沒想的就接了起來。
“喂,你好。”徐雅禮貌的問道,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和阮多的家人接觸,而且關於阮多的傷,徐雅也相信她的家人會知道一些。“你是誰?阮多呢?”不同於徐雅的禮貌,對方冰冷的聲音摻雜着一絲不滿,開門見山的說着。
“嗯...那個,你好,你是小多的姐姐吧?我是徐雅,就是小多的同學。她身體有點不好,現在在我家休息,我想她今晚上就不會回家了。不過請你放心,我家裡就我一個人住,我會照顧好小多的。”
“地址!”比上次還要冰冷的聲音響起,而且徐雅能明顯的感覺到,比起剛纔,這次話語間的怒氣更甚。甚至讓徐雅有一種會被這位姐姐吃掉的錯覺。“額,那個青門路,28號。”徐雅乖乖的報出了自己的家的地址,聽着對方掛掉電話的聲音,有一瞬間的愣神。
這位姐姐真的好有氣勢哦,而且問自己的地址...
是要找過來嗎?
看到大家上章的留言,我知道大家對於阮多的軟弱有些不滿。但是她的性格設定就是這樣的,阮多這個人物就是一個軟弱,隱忍的人。從小到大受到的那些無視以及欺負,早就讓她的菱角被磨平。大家可能會覺得我筆下的她很賤,但是我說,受多絕對不是賤,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去恨她的姐姐。而且我也不會讓阮多就這樣懦弱下去,文還剛剛開始,許多事情都沒有發生,所以,請大家和我一起見證阮多的改變。另外大家所說的出國的事,也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決定好的,只不過現在還沒到該出國的時候,等發生了一些事之後,我便會讓小多出國。而等到她再回來的時候,也就是真真正正的蛻變。(爲了解釋,於是我劇透了!)
另外大家覺得這次的s/m沒什麼必要,我要小小解釋一下,這次的s/m是本人早就計劃好的,並不是什麼惡趣味的產物神馬的。目的就是讓阮多的心態有小小的改變,讓徐雅知道s/m的背後真相。(再次劇透!)反覆的寫s/m並不是沒有必要,也不是拖字數,希望大家能諒解。本來還會有一個s/m,但是很多人接受不了,所以那個s/m就不寫了。
最後我要說的就是,這文以後不會再有任何s/m的情節發生,h也會盡量減少,包括我的所有文,我都會盡量減少h的程度。我不想讓大家認爲我是個怎麼怎麼樣的人,以後寫文我會向深層次靠攏。這文給大家帶來的心理影響我給大家道歉,如果大家對這文實在太過於反感,就請點右上角的紅叉退出。
那個,今天話有點多,大家見諒= =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