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要找別墅裡的電話,周媚兒說別墅沒裝電話。
別墅有沒有裝電話,真是奇怪的別墅主人,作爲現代人,家中竟然沒有裝電話。看來吳青把別墅建在這麼荒僻的地方,勢必要與世隔絕,他是在躲避什麼嗎?
羅菲轉向周媚兒,說道:“我問一些問題,只是你有着美好回憶的問題,所以你不必要感到害怕。”
周媚兒道:“有你在身邊,我什麼不都怕,問什麼我都會回答你。”
顧雲菲皺擇眉頭道:“這裡有具死屍躺着,毛骨悚然的,我們去下面大廳說話吧!”
周媚兒鄙夷道:“你真是一個膽小鬼,我都跟死屍相處了好多個夜晚,都沒有嚇成你這樣。”
顧雲菲撇嘴道:“那是因爲你心中有千古戀人,一心想着他,纔沒有被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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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菲用手機報了警,警察那邊說,會馬上安排人過來。不過……案發現場是在那樣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方,他們會晚點過來。如果他們實在找不到地方,還可能要他去接他們來。
他們三個人來到別墅一樓大廳,由於是雨天,陰沉沉的,屋子裡額外昏暗。
顧雲菲按了燈的開關按鈕,天花燈白色的光芒,把大廳照射的似白天。
他們三個人坐到長形沙發上,周媚兒緊挨着羅菲坐着,抓着他的手一直沒放,生怕他似鳥兒一樣飛走了,再也抓不到他了。
顧雲菲離他們遠遠地坐着,免得太靠近羅菲,脆弱的周媚兒又要埋怨了。
再者,顧雲菲漸漸習慣了周媚兒對羅菲的依戀了,畢竟她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被那可怕的謀殺陰謀折磨的精神失常了。羅菲能夠暫時成爲她的安慰劑,她心寬不會吃醋一個女人如此露骨地對羅菲糾纏。
羅菲道:“媚兒,你是怎麼來到這個別墅的?還做了吳青的義女?”
周媚兒思索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我聽義父說,他兩年前在河邊救了我,那時我正昏迷不醒。等我醒來,他就收我做了他的義女。”
羅菲暗想,周媚兒不僅精神失常了,還失憶了,兩年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不死心地問道:“你記得你的家在那裡嗎?”
周媚兒道:“我說了,在一片桃花林裡,我就是在那片桃花林遇上你的。當時,你英俊的相貌瞬間迷住了我,讓我再也忘記不了你。我正陶醉在對你迷戀時,你消失不見了,招呼都沒有來得及打,害得我大病一場,找了你上千年。”
羅菲聽她又花癡了,看來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無奈地問道:“這兩年你一直跟你義父住在這個別墅嗎?”
周媚兒點點頭,說道:“是的。”
羅菲道:“那都沒有去過嗎?”
周媚兒道:“是的,那都沒有去過。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座別墅半步。”
羅菲道:“每天在別墅裡做什麼呢?”
周媚兒道:“什麼也沒有做,每天都是發呆。很奇怪,那兩年我叫蔣冉,我竟然想不起,我是周媚兒,我活着的意義就是要尋找我的千古戀人——你,否則我纔不會浪費時間——一直在這座詭異的別墅裡發呆,應該去找你纔對。”
羅菲露出怪怪的表情,問道:“你什麼時候覺得自己是周媚兒的?”
周媚兒道:“是我義父被人殺死後,我和傭人李嬸把他的屍體運出去埋葬的時候。在義父墳前,看到穿古裝的你,當時就覺得你很英俊,似曾相識。當我看你手上跟我戴的相同的藍寶石戒指時,我才知道我是來自唐朝的周媚兒,一生的追求就是尋求我的千古戀人——你。我正要整裝去尋找你時,我被韓露攔住了,爲了鱗莖的事,被關進了別墅後的恐怖小屋,目睹了一個一個貪婪鱗莖的人莫名的死去。”
周媚兒拿起羅菲的雙手,看了又看,問道:“那個讓我知道我是誰的藍寶石戒指呢?怎麼不見你戴呢?”
羅菲道:“我沒有藍寶石戒指,所以你自始就認錯人了,你不應該把我當成你的千古戀人。”
周媚兒固執己見道:“你是不是把藍寶石戒指弄丟了,才這樣說的?你就是我要尋找的千古戀人,不是我認錯人了。戒指丟了沒有關係,有機會再買一個就是了。等我掙錢了,我買給你。”
按照周媚兒的說辭,研究過心理學的羅菲更加確定,她是得了精神分裂症,會把自己妄想成不同的角色,所以她覺得自己一個時間段是蔣冉,一個時間段是周媚兒。世界上有精神分裂嚴重的,會把自己妄想成二十多個角色,每個角色的性格都不同,所以行事起來,也不同,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性情。
羅菲繼續問道:“這兩年你義父吳青都在幹什麼呢?”
周媚兒道:“養他的玫瑰花,然後就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整日不出來。也不見有人來拜訪他。很多時候,我好想家中來個人,解解悶。很遺憾,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不認識他,當然就不會跟他來往。有段時間,我真懷疑他不屬於地球人,是來自外星,纔不跟人交往的。”
羅菲道:“他有離開過別墅嗎?”
周媚兒努力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有離開過一兩次吧。”
羅菲道:“去了那裡?”
周媚兒搖頭道:“不知道,他從來不跟我說”
羅菲道:“你有問他嗎?”
周媚兒:“他都不願意跟我說話,我從來都不問。問他也不會回答我。我好像是別墅中的雕像,他基本上都不跟我說話。”
羅菲道:“你根本不瞭解你的義父是嗎?”
周媚兒道:“他不希望我瞭解他,當然就什麼都不會跟我說了。不跟我說他的事,我自然就不瞭解他了。”
羅菲道:“別墅的傭人李嬸呢?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周媚兒道:“我更不瞭解她,她除了照顧我生活起居比較周到外,其它時候對我兇巴巴的,所以我都不敢跟她說太多的話。我那句話不對,她會兇的要把我就地處決似的,讓我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