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韓冷冷冰冰的樣子,李羽的腦海中就浮現出,抱着一團冰塊睡覺的樣子,心中不由一陣惡寒。
別介,千萬別,他可不想整天抱着一團冰塊睡覺。
叮咚!
“韓隊長,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
電梯停在一樓,李羽乘韓冷還沒有發飆之前,連忙擺了擺手,快步走出了電梯。
“等一下。”
韓冷卻快步的追了出來,李羽越是躲閃,韓冷越覺得心裡虧欠李羽的。
“你去哪,我送你。”
“你送我?”
李羽瞪大了眼睛,警惕的看向韓冷,心道:這妞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有什麼陰謀。
難道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被她給發現了?這怎麼可能!
“上車。”
李羽極不情願的上了傅晚清的警車。
“咳咳,把你那煙給我掐掉。”
還沒有人敢肆無忌憚的在韓冷的車上抽菸,李羽可謂是破了這個先例,換做是以前,韓冷肯定讓李羽放點血。
只是現在,韓冷只是讓李羽將煙給掐掉。
“嗯。”
李羽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然而卻依舊是我行我素的抽着煙,好像剛纔的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爲此韓冷皺了皺眉,卻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啓動汽車上路。
“其實……其實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還搞得這麼神秘,讓我心裡慎得慌。”
李羽悠閒自得的表情,哪裡有一點緊張的樣子。
“其實,在昨天李鐵嘴在獄中自殺了?”
“李鐵嘴,李鐵嘴是誰,他自殺跟我有什麼關係?等等,你說李鐵嘴自殺了?”
開始的時候李羽還沒有反應過來,轉念一想,瞬間記憶起,李鐵嘴就是周扒皮參與的那件綁架案的關鍵人物。
李鐵嘴死了?那周扒皮怎麼辦?
李羽凌厲的目光掃向韓冷,終於明白一向乾淨利落,對他凶神惡煞的韓冷,今天脾氣居然這麼好說話。
“還有,我可能要換個崗位了。”
躲閃着李羽的目光,韓冷冰冷的說道,掩飾着內心的歉疚,局長已經找她談話了,暗示她的位置可能要挪一挪了。
而周扒皮牽扯的那件特大綁架案,韓冷也得交出去,將涉案的嫌疑犯抓捕歸案,韓冷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
多年的職業素養,讓韓冷敏銳的感覺到,這件綁架案背後,牽扯着一連串的秘密,上級這麼做,是對她的保護。
可就這樣放手不管,韓冷覺得對不住李羽的信任,更愧對周扒皮這段時間的配合。
“那周扒皮你打算怎麼辦?”
強忍着一腔的怒火,李羽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我不知道,這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真的應該深挖下去麼?她值得爲周扒皮放棄自己遠大的前程麼?答案是否定的,韓冷搖了搖頭,頗爲頭疼的說道。
“是啊,這確實不是你能夠決定的,惡人自有惡人磨,做錯了事就要承擔應有的後果。”
吐出菸圈,李羽頗爲唏噓的說道,想起來韓冷只是一個大隊長而已,在這種大是大非上,根本起不了作用。
而且周扒皮也確實做錯了,受到一些懲罰也是應該的。
想起奶奶和周雪琪,李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韓冷還擔心李羽知道後會忍不住給她一拳呢,沒想到居然這麼平靜,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到了。”
李羽沒說去哪,韓冷直接將李羽送回到破爛場。
“話我已經幫你帶到了,他讓我轉告你,在外面幫他照顧找雪琪和奶奶,我能夠去見見她們麼?”
“算了吧,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有什麼好見的,你要是還能夠見到他的話,幫我打他一頓,出出氣,走了。”
李羽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插在韓冷的心窩子裡,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傳來陣陣的絞痛。
叼上一根菸,李羽下了車,擡頭看了一眼藍藍的天空,覺得格外的晃眼,頭也不回的走進了破爛場。
看着李羽落寞的背影,坐在駕駛座上的韓冷半響無語,從小養尊處優的她,還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是如此的孤獨和無助過。
“那他是哪一路人?”
韓冷輕咬着紅脣喃喃自語,那個被她稱作是垃圾的男人,卻讓她產生了無限的好奇,在無限的思緒中,啓動了警車緩緩的離開了。
走進破爛場,李羽並沒有打開門做生意的心思,轉身就又將把大門給關上了,來到裡間,把身體丟到破破爛爛的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他實在是累了,在不知不覺中打起了鼾。
不知道過去多久之後,剛被修好的破爛場的破鐵門,被敲的鐺鐺直響,李羽也在這個時候被吵醒了。
李羽從口袋裡掏出硬邦邦的板磚,一看已經是下午的三點鐘了,揉了一下睡眼惺忪的雙眼,艱難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老了,廢了,看來不鍛鍊是不行了,昨天晚上才折騰多長的時間,這渾身上下就酸的不得了。
“來了,來了,趕着投胎啊。”
走出裡間,李羽頗爲不滿的說道,剛還做着春夢來着,到了關鍵的時候,就被這操蛋的聲音給打攪了。
“怎麼是你!”
打開門,李羽着實就給驚到了。
“楊騰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看來他確實沒有騙我。”
陳丹詩四下打量着破爛場的環境,嘴角升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也不知道心底在想些什麼。
“怎麼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
“就是擔心弄髒你身上的漂亮衣服。”
李羽側開身子,將陳丹詩讓進破爛場。
“好像挺不錯的樣子。”
李羽尷尬的笑了笑,前個才讓趙鐵柱和劉天陽收拾過,爲此劉天陽還找李羽出氣,這破爛場的環境能差麼?只不過這話從陳丹詩的嘴裡說出來,李羽總覺得味道有些不對勁。
“楊騰讓你來的?”
“楊騰?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都聽他的,我就不能夠來這裡看帥哥麼?”
“呵呵,難道你和楊騰鬧崩了?我記得你們之間似乎有着某種交易,還是我猜錯了?”
“與虎謀皮而已,大不了東山再起,帥哥有興趣跟我一起麼?”
被李羽當場揭破她和楊騰之間的交易,陳丹詩非但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是咯咯的笑了起來。
“拋開這裡的一切,和我一起去南方從新開始。”
“要是到了南方,你找到了更帥的傢伙,一腳把我給踹了怎麼辦?”
這裡的一切,是李羽想撒手就能夠撒手的麼,別說傅晚清,就是周雪琪,李羽現在也不能夠撒手不管。
“帥哥對自己的長相好像很沒有信心哦。”
“人貴在自知之明,我這樣的,在燕京的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在南方,情況應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李羽自嘲的笑了笑,說的跟真的似的。
“看來是我想錯了,帥哥不是對自己的長相沒有信心,是對自己的長相認識的不夠深刻,就你這樣的,只要不是銀樣蠟槍頭,出去坐檯,日入八千絕對不是問題。”
靠!
李羽叼在嘴裡的煙,掉在了地上,這撿垃圾的男人,也比出去坐檯強吧!
他好像還沒有混到那麼慘,要到出去坐檯的地步吧!
“還有這種好事?能給我介紹兩個客戶麼?我也想試試,日入八千,嘖嘖!”
極品,真不知道傅晚清是怎麼找到來的極品,老辣的陳丹詩都覺得快有些要招架不住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含着淡淡的笑意,陳丹詩煞有其事的說道,李羽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矛盾體,是個好人,卻又像是一個沒有底線的混蛋。
“你?”
李羽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李羽可不完全是開玩笑,憋了兩年沒碰過女人,實在是將李羽給憋壞了,就像是一個填滿了炸藥的火藥桶, 只要一丁點的火星,就能夠炸翻天。
可也還沒有到飢不擇食的地步,陳丹詩很漂亮,表面上看上去很風騷,各方面的條件都很不錯,唯一的一點就是她是傅晚清的閨蜜,他還沒有飢餓到要是對傅晚清的閨蜜下手的地步,要是這樣他還怎麼面對傅晚清。
“你絕對不行!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見人。”
“噗!”
看着李羽一本正經的模樣,陳丹詩沒忍住笑出了聲,實在是太逗了,她確實有過將李羽從傅晚清身邊搶走的念頭,但不是以包養的方式。
一個懂古玩的年輕人,真的只是一個撿破爛的麼?陳丹詩不知道李羽說的古玩知識是不是真的,可能夠將楊騰耍的暈頭轉向的可不多,楊騰敗家不假,智商卻不低。
“想得美,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也許過兩天我就走了,下次再見指不定是什麼時候呢,覺得有必要在離開之前再看一眼帥哥,所以就過來了。”
“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被陳丹詩一口一個帥哥叫着,就算李羽真心不是帥哥,這會心裡也飄飄然的。
“不打算多留幾天?”
“留在這做什麼?手底下還有一大幫子人等着吃飯呢。”
陳丹詩收起臉上的笑意,看着掛在天空西方,搖搖欲墜的紅日,頗爲唏噓的說道,公司資金斷鏈,老總有在這個節骨眼忽然離開,公司指不定亂成什麼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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