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冷月醒了,這一覺睡了將近12個小時,聽見牀邊的呼吸聲,冷月嚇了一跳,原來是吳念睡得直流口水,冷月緊忙檢查一下自己的衣服,確認沒有改變才鬆了口氣!
窗外的月光照射到屋內,冷月雙手托腮的盯着吳唸的臉,吳念雖然長得不帥,但也算過得去,如果說優點的話,也就濃密的眉毛和一口芝麻牙勉強過關!
冷月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夜晚顯得特別刺耳,吳念睜開眼睛,看見冷月的臉快要貼上自己的臉了,嚇得媽呀一聲摔倒在地,冷月並沒有搭理吳念,因爲手機屏幕上冷星兩個字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月妹,你現在就去找村醫趙大夫,讓他立即來大院,我找到了大哥了,但是大哥受傷了,需要醫治”冷星一面開着車,一面給冷月打電話,雖然是夜晚的村路,卻依然沒有影響到速度,所過之地,煙塵四起!
冷峰的屋子和吳念挨着,不知道趙建邦是不是有意這樣安排的,村醫還沒有到,冷峰已經醒過來了,出乎意料的是他好像沒有任何不適,“給我弄一隻羊,一箱啤酒,越快越好,咋的了?愣着幹嘛快去呀!”吳念三人相視一笑,也是一臉的尷尬,誰也沒想到這傢伙生命力這麼頑強!
村醫簡單的給冷峰消毒包上就離開了,本來還有幾道程序,可是當一隻麻辣羊鍋擡進屋的剎那,冷峰好像痊癒了,自己繫上紗布,朝桌子跑去,身後是一趟線的口水印!
知道四爺爺去世的消息,冷峰抓向羊腿的手頓了一下又繼續抓回羊腿,沒有再說話,低着頭狼吞虎嚥的啃着羊腿,可淚水卻不爭氣的滴在了桌面,冷峰笑着擡起頭說道“這辣椒放的太多了,把我眼淚都嗆出來了,嘿嘿”
冷峰再也裝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嚎了起來,冷月抽泣着攥住冷峰的手,把頭紮緊冷峰懷裡也哭了起來!此時的吳唸對冷峰有了很大的改觀,鐵骨柔情應該就是這樣吧!
平靜後的冷峰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頻繁的舉起酒杯,吳念三人能做的也只能是捨命陪君子了!當第二箱啤酒喝空了以後,冷峰人事不省的被扶到了牀上,眼角還有滴滴淚水流下!
雞鳴聲叫醒了冷月,尖叫聲叫醒了冷峰,而吳念是被屁股上的疼痛叫醒的,冷月身上僅穿着少量的衣服,圍着一張毛毯蜷縮在牀腳,地上躺着被冷月一腳踹下去的吳念,房門敞開着,冷峰捂着眼睛靠在門框上!
吳念一臉茫然的解釋道“月妹,我昨天喝多了,什麼也不知道,沒對你怎麼樣吧?”
冷月的回答簡單明瞭“滾出去!”
冷月的尖叫聲驚醒了趙家人,當所有跑出來的人時候,吳唸的房門緊閉,滿臉通紅的站在門口,旁邊站着手拍腦門還一直搖頭的冷峰!
趙建邦看了一眼吳念屋裡走出的冷月,也是搖搖頭說道“準備早飯,飯後議事廳集合,冷峰和吳念有話要對大家講!”說罷哼了一聲朝廳內走去!
二樓議事廳內,冷峰倔強的站了起來,示意大家他根本沒事兒,將這幾天發生的事詳細的講了一遍。
原來和吳唸的猜想一樣,中年人只是想引走冷峰,並不是打不過他,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或許經過一番周折會兩敗俱傷,到達山頂之後,中年人摔倒在地,眼露恐懼的坐着朝後面挪去,而冷峰心思太過純樸,一心想抓住中年人,一不小心掉進了陷阱了,而中年人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下山離開了,在他的心裡冷峰已經是個死人了!
冷峰最後補充了一句,讓衆人臉色一變“這個人走路很快,他就慢跑着,我追他都特別吃力,我總覺得這個人怪怪的,除了眼睛會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死人一樣!”
聽完這句話最爲吃驚的應該就是統事趙建了,自從趙貴死後,趙建邦掌管趙家的那天起,就批准了以後家庭的會議,趙建可以參加,畢竟都是一個祖宗的家人麼。
趙建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老爺子去世的那天,我帶領家丁去追送棺材那個人,也是走的特別慢,可我們怎麼也追不上他,我懷疑那個人和峰少爺碰見的是一個人”
吳念低頭不語,眼睛的餘光掃過在場的每個人,他想從表情上找到一點線索,因爲他一直懷疑兇手是趙家人,或者是趙家人安排的,然而在場人唯一表情不同的就是三老爺子趙富,從認識趙富那天起,他一直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緊不慢的把玩着手裡的帝王血龍木!
吳唸的心裡還有一個疑惑,據他所知趙冷星的身手絕對在冷峰之上,那麼爲什麼兇手要引來冷峰而不是冷星呢?
想到這裡吳唸的腦袋嗡了一下,原因無非就是兩個,第一,兇手不知道冷星的存在。第二,兇手知道冷星不會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