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大神之田螺小夥兒
一到和父親按時聯絡的時間田洛就把電話撥了過去。
田老師本週沒少關注有關“羅天”的新聞所以額外囑咐了兒子很多事情,而且還提醒兒子好幾遍可別因爲工作好了就疏遠了那個“共患難”的朋友小謝,當然最後不忘讓兒子也要多幫忙照顧小謝收養的小狗旺旺。
田洛心說,好青年小謝,小可憐兒旺旺,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到了燈火闌珊時,謝正和大旺也早就回來了,田洛因爲收到李土地發過來的緊急郵件所以還在忙碌着,其實他明天處理也來得及但是李土地他們都在加班中他怎麼好意思自己先休息。
陪坐旁邊閒不住的謝正沒一會兒那食指和中指就小人兒似的在桌子上跑跑跑最後就跑到了田洛的手背上。
田洛停下工作好言相勸道:“你去睡吧。”
不想睡的謝正的手指小人兒又繼續邁向了田洛的手臂,“夏天過去了,你都穿上長袖兒露不了胳膊給我看了,哎……”
田洛一下子把身上的小人兒拍落身亡。
謝正道:“你就不想問問誰是你微電影中的女主角?”
田洛道:“我相信裘導的眼光。”
謝正道:“相信他不如相信我,你說讓誰演我就能讓誰演。”死而復生的手指小人兒又在田洛的大腿上畫圈兒行走。
田洛搖搖頭由着它去,因爲再計較的話今天晚上是完不成任務了。
謝正現在好比古時候經常在佳人閨閣樓下轉悠的登徒子,好不容易把窗戶紙捅破了哪還能因爲禮義廉恥這點兒芝麻小事兒越走越遠的道理,就剩下找機會直接往人家閨牀上撲了。
又過了一會兒,田洛打個哈欠一看時間很晚了,就是謝先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窩了,不是,回房間了。
正當他起身也想回房睡覺的時候謝正卻從廚房那邊走出來給他端上來一杯牛奶。
溫熱的牛奶接過手中時田洛是心動的,可是謝正接下來的話促使他的那點兒心動瞬間變成了想揍人的衝動。
謝正笑問道:“有沒有感動得想跟我上牀?”
田洛道:“放尊重些。”
謝正道:“調戲還想着尊重那不是自相矛盾嗎!”
調戲,調戲,調戲……田洛還怎麼把這牛奶喝下去,睡覺去,趕緊離這人遠點兒!
好好的一杯牛奶田洛不喝謝正也不愛喝,所以他去問問大旺喝不喝,大旺迷迷糊糊地睜眼聞聞挺想喝,但是謝正卻突然拿走了,道:“不行,小田螺兒說你喝這玩意兒容易拉稀!”
大旺:不帶這麼逗狗玩兒地!
房門外又是狗叫又是東西掉地的聲音,田洛卻習以爲常地當做聽不見般上牀歇息了。
最後摟着大旺在沙發上看午夜劇場的謝正道:“二貨,現在小田螺兒都不出來看看了,你說我和他是不是有點兒老夫老妻的意思了,呵呵!”
大旺:謝流氓的臉皮又成倍地變厚了呀!
靈好原創,獨家。
天亮了,早飯後兩人就準備出門,出門前田洛還特意點數一遍大旺的吃用缺不缺。
謝正道:“二貨吃零食吃得真快,這回按箱兒買吧。”
田洛道:“總吃零食不好,聽人說可以自己做,等回來的時候試一試。”
謝正道:“你對二貨比對我用心,你說你是不是因爲喜歡我的二貨才逐漸喜歡上我的?”
田洛道:“不是。”
謝正笑得歡。
田洛這才反應過來不經意中又中了謝先生的圈套,因爲剛纔他的回答無論肯定與否都是承認自己喜歡上謝先生的意思。
半路上,田洛還在想着送裘導什麼生日禮物好,禮輕情意重那得看對誰,他認爲就自己的情況而言送便宜了襯不起裘導的身份而送貴了自己又負擔不了。
謝正道:“不如一會兒先逛逛看,看中了咱倆就一起買一起送,既能送好的還能每個人花不了多少錢。”
田洛覺得這想法好,他就是沒多想若是他和謝正一起送禮的話其背後會有多深層的空間讓人去浮想聯翩。
如果田洛是女人的話那謝正肯定會說“想買啥買啥爺們兒我有的是錢。”的這種大男人的敞亮話,可是謝正不是愣頭青所以體諒同樣是男人的田洛的自尊心,所以既然小田螺兒想花錢那他就幫着分擔點兒唄。
等到了商場後田洛才反應過來謝先生的好意,暗自評價道,謝先生不乏是一個體貼的好男人,咦,臉上怎麼有點兒發燒?
謝正見田洛直搓臉,關心道:“咋地啦?”
田洛道:“沒啥。”匆匆前行。
謝正緊追幾步也學着田洛剛纔的動作來搓搓自己的臉,小田螺兒究竟幹嘛呢,癢癢?
兩個人有商有量逛街的氣氛佳,但是就裘亮那個什麼也不缺就缺方楚的人一般人也不容易想出來能送啥。
田洛盤算着送個工藝擺件兒,就算到時候裘導不喜歡的話隨便往哪兒一放也不至於多餘,不過看着看着他的注意力被不遠處的一個擺着玉飾的櫃檯吸引了去。
謝正看清田洛在看啥,道:“喜歡這玉佩啊,我送你好不好?”啥也不向他索要的小田螺兒終於有了看入眼的東西。
田洛笑道:“不用了,只是想起來一些家事而已。”
謝正好奇想聽究竟是啥故事讓田洛剛纔如此專注地看那物件兒,見也逛了半天了所以就拉着田洛到室內咖啡廳坐坐休息一下。
落座,田洛喝着謝正給買來的飲料,開始道:“其實我家以前姓錢。”
謝正:???
田洛道:“X革的時候被人說這姓氏犯XX主義錯誤所以就改姓田了。”
謝正道:“那X革結束後你家就沒改過來。”
田洛嘆氣道:“說來話長。”大概回想了一下父親和他說的那些便簡略道:“我家祖上是書香世家,光是狀元就出過好幾個,後來雖然家道中落但是生活中無論鉅細都沒錯了規矩,然而到了那個動亂時代卻是危險,我爺爺找了路子準備把全家送到國外,誰知不知怎麼被人聽到了風聲就被提前抄了家,我奶奶把祖傳的玉佩藏在了當時未滿月的我堂哥的襁褓裡才保住了船票錢,可是沒想到家賊難防,我爹那過門沒多長時間的媳婦兒偷走了玉佩把自己和孃家人送上了船,時局那麼緊張錢家便沒了出逃的第二次機會,再後來我爺爺、我奶奶、我大伯、我大伯母、我堂哥、還有我爹就全家被下放到農村擠進一間破舊的磚瓦房裡,我爹那時年紀輕脾氣擰沒過多長時間就因爲衝撞了管事兒的而被單獨關進了牛棚,不過沒到禁閉期結束的時候我爹突然被放了出來。”停了許久才道:“我爺爺他們前一天晚上因爲煤煙中毒全部遇難了。”
謝正瞭然,怪不得小田螺兒才貌雙全穩重有禮得渾然天成,原來是來自那樣大家庭的歷代沉澱。
田洛自己也釋懷道:“我爹說那時要不是遇上我媽的話恐怕他就跟着我爺爺他們去了。”
謝正道:“你爹不得恨死那偷走你家保命錢的女人?”
田洛道:“我媽說得好,要怪就怪那個年代,別去怪同是被那個年代迫害的可憐人,活在仇恨中自我折磨還不如死了痛快。”
謝正道:“這話直白也深明大義,你媽有思想活得通透,難怪你爹爲了你媽願意留在那裡。”
田洛點頭同意謝正的話,道:“平反後政府把祖宅還給了我爹,我爹說錢家二少錢一峰已死他以後只是良妻相伴平凡一生的田向東,然後我爹就用祖宅換了一塊風水寶地把我爺爺他們的墳遷了過去,後來那裡開發成大型墓園後比活人的房價還貴,我爹說幸好當時他把他和我媽的位置也留了出來。”微微一笑道:“我決定等我百年後也去那兒盡孝,不過看來得自己掏不少錢還有年限一說。”
謝正跟着笑道:“我也去,最好連你婆婆我的媽也帶進去,一家人熱鬧團圓。”
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論,田洛二話沒說就給胡鬧的謝正一拳。
謝正享受般地主動捱上,道:“有時間你把你家那祖傳玉佩細講講,我讓人幫你爹好好找找,順便看看能把那壞女人找出來不。”
田洛一大口吸乾自己杯中的飲料,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那玉佩只會讓我爹徒增悲痛,而且就算找到我那個大媽又能如何,你說這麼多年過去後我爹到時候會下狠手報仇還是在無可奈何中不想再有牽連空留傷心,再者說我爹真想找的話也不會拖到現在還沒找,既然我爹選擇平靜那我這個當兒的又何必多此一舉,所以還是算了。”站起來示意謝正走吧。
謝正突然把田洛想扔的飲料杯中的吸管兒搶過來就迅速舔了一下。
田洛無語,半天才道:“你又在幹什麼?”
謝正理直氣壯道:“你也不讓我親你嘴兒嘗你口水,我這兒過過乾癮也不行啊!”說完咬着吸管兒就大步溜走。
田洛羞死還不得不緊隨其後,因爲他這回一定要狠狠揍謝先生一頓,不是他變得暴力了而是此舉最適合招呼無賴。
剛到商場監控室沒一會兒的向達的腦門兒上啪地一下蹦出井字青筋,他今年到目前爲止總共下來視察過兩回,但是卻回回能見到謝正和田洛親親我我,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