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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大神之田螺小夥兒

田洛進門後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牆上的鐘確定一下是不是自己手腕兒上的表出了問題,不然不過是出門倒個垃圾的時間空隙裡怎麼能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般地屋子裡發生了變遷,簡直如龍捲風來做客後不帶走一片雲彩地還留下一堆破爛禮物地離開。

然而此時很值得被懷疑的兩方確在不約而同地與己無關狀幹着自己的事情。

大旺蹲坐在落地窗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舔着玻璃,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味兒,舔完了再上爪撓撓撓。

擦玻璃麼?應該誇獎大旺會幹人類的家務活兒?

而謝先生穿着真絲睡袍歪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手中那個遙控器很小巧,好像是手機?!

等等,田洛記得沙發正對是一面牆來着,當時還奇怪主人家難道有坐在沙發上看壁畫的習慣,果然是高科技有機關,牆壁是可以活動的,拉到旁邊可不就露出碩大的電視屏幕了麼,是自己見識短了,不過沒想到謝先生喜歡看地方方言版的早間國際新聞,謝先生難道是少數民族?

話說回來,屋子裡的凌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大旺舔玻璃舔得口乾舌燥,這會兒趴在地板上開始裝睡,但是忍不住單邊眉峰一拱睜眼兒偷瞄田洛主人的表情。

謝正故作不經意地拿起遙控器對準電視搜索,還特意做出精心挑選節目的樣子,其實心裡一直在罵自己剛纔拿手機調臺的犯傻。

也許過程並不重要,反正結果都得是田洛這個勞動者來處理,剛扶起沙發前的裝飾大花瓶田洛馬上一扭頭,但是並不知道說些什麼進行提醒纔好,只好用很低的聲音很有禮節性地告訴沙發上叉開長腿的人,道:“您,霸氣外露了。”

謝正當然聽見了但是反應了一會兒才恍然,m的,不就是自己沒穿內褲嗎,至於說的這麼囉嗦,“露了又怎樣?誰准許你看了?”立即拿衣服遮了遮。

田洛忽然想起有關孟子的一個故事,那日孟子回到自己的私室,卻撞見妻子儀態不雅,遂與母親說想休之,孟母卻教育其子道,禮儀之一,入戶的時候不應該擡頭,這是爲了避免看到不該看的。

想到這裡還是領會精神一下,他覺得這是人家的家自然喜歡放鬆些,自己纔是外人,提醒雖是好的但是卻有逾越之嫌,“抱歉,是我失禮了。”自己應該非禮勿視纔對。

謝正準備一肚子話想接下來反駁原本在自己的想象中田洛會做出的反應,這下子全憋在了嘴裡真是鬱悶至極,他生氣眯眼看着人繼續整理被他和大旺一起破壞的現場。

大旺討好地幫着田洛主人,比如把謝流氓的襪子叼進垃圾桶。

田洛從沒教過大旺這樣做,他跟每一個看到自己狗狗自學成才的主人一樣忍不住開心誇獎還上手拍拍揉揉表示讚揚。

大旺眼睛笑眯眯,伸出舌頭喘啊喘,理所當然地享受自己應得的榮譽,忘了剛纔的那隻襪子其實是自己從謝流氓的腳上扯下來的。

謝正此時再次肯定想把那隻招人煩的狗扔了,明明是共同的責任,現在狗到是成了功臣,自己卻成了完全的罪魁禍首。

大旺歡歡喜喜衝主人叫喚了兩聲,然後很顯唄地看了流氓一眼。

也許以上大旺的表情是謝正自我領會的,但這當然不會影響他火爆脾氣的徹底爆發。

田洛只見謝先生搶過自己手中的黑色大塑膠袋把地上的東西往裡塞,也不管是不是真正該扔的,但是依舊是土匪搶劫的架勢所以他現在也不敢多說話。

謝正狠狠發泄了一通後拖着袋子向田洛他們走來,然後死死盯着此時裝無辜躲在人後的狗。

大旺不怕死地回瞪。

田洛文人志士護短兒大旺道:“時間不早了,謝先生您先用午餐如何,其餘的請讓我來處理。”這要是讓謝先生和大旺繼續鬧起來還得自己重新收拾。

不說還沒啥,他話一落謝正感覺自己真是有些餓了,把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扔就大搖大擺地往廚房走去,打開大廚房裡屬於自己的冰箱開翻但是沒有一樣兒想吃的。

然後田洛眼睜睜地看着謝先生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聽聲音是把自己的小冰箱打開了,呼嚕呼嚕的異響傳出來像是在喝自己早上煮好的綠豆湯?

這時,一直未關的電視裡節目開始插播某期謝董事長接受短訪的新聞,畫面中身着修身西裝的人言語得當行爲高貴,甚至從頭至尾帶着優雅的笑容,一看就非凡夫俗子。

田洛真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作何感想,謝先生究竟是怎樣把紳士與流氓的兩檔切換得如此行雲流水般自然,真是好強大的能力。

給大旺放好狗糧,他又給物業打個電話再次詢問修門鎖的事兒。

謝正抽着煙,不過也記着同時拿着菸灰缸以免落地的菸灰被大旺吃進肚子裡,此時斜靠在離近田洛的門框上看田洛打電話。

田洛放下電話微皺着眉,門鎖都是什麼外國進口的所以還要等上幾天,哎,爲了幾個包子竟破壞那價值不菲的東西,果然是有錢人的作風,活得就是要個瀟灑自在。

謝正問道:“還得等?”根本就是因爲無聊才隨口問了一句沒有任何愧疚的意思。

田洛點頭,臉上還是平和的表情而且也不想多言語。

大旺把自己的午飯舔得乾乾淨淨意猶未盡,覺着肚子裡還是有點兒空只好找田洛主人繼續求食,路過擋路的人故意用自己的狗爪使勁兒踩人一腳,然後當做什麼事兒也沒發生地繼續向田洛主人撒嬌,沒吃飽,還要吃呢!

謝正被踩怒視吃貨狗。

田洛沒有放縱大旺,七八分飽是寵物醫生囑咐過的,不過因爲受不了大旺的可愛所以還是拿出一根清潔咬膠給它。

大旺一蹦又一咬但是沒有吃到,看着田洛主人另一隻手裡的毛巾想起來自己吃完飯還沒擦嘴和擦爪子呢,乖乖坐好等着田洛主人。

謝正看不慣道:“m的,吃個狗食吃的滿身滿地都是,吃完了還得給它擦!”

好啊,那就不擦,大旺跑過去把嘴巴上的食物殘渣一股腦兒地往謝流氓的腿上蹭!

田洛把手中大旺專用的手巾搭在椅子上無語狀,屋子裡被一人一狗瞬間再次弄亂,哎,收拾吧。

大旺得着便宜自己找地方啃咬膠樂呵去了,反正一會兒又能吃飯了,咬什麼不是咬啊!

謝正被狗追的活動活動筋骨後繼續歪在沙發上看電視。

田洛挽起袖子準備做午飯,最後不是得餵飽自己麼。

謝正渴了就離開了沙發,拿着水瓶喝完一口水後沒動地方,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想逗逗人看田洛會怎麼讓他不擋路。

被擋路的田洛腳下一停,他並不是軟弱而是不在乎吃些小虧的大度,於是轉身繞遠從另一個方向先回自己的房間一趟。

不過他也有些怨念,自己一米七四的身高應該達到了c國男性身高的平均水平,可是和謝先生一比自己算是矮小,謝先生有一米九了吧?

謝正就那麼跟了進去,根本就沒什麼避諱的意思繼續邊喝着手裡的水當看客,在他的概念裡整個別墅內外的所有權完全是自己的,只是區分自己願意踏足和自己不願意踏足的兩個地方。

田洛拿好東西去廚房,發現謝先生也要進廚房還要點燃手裡的一顆煙,所以道:“在廚房裡最好不要抽菸。”

謝正把煙往菸灰缸中一捻,問道:“一會兒吃什麼啊?”

至此也不知不覺地拉開了兩人名不正言不順的同桌共食的序幕。

田洛倒是不在乎,自己做飯自己吃有時候也會有一種孤單的感覺而且現在再加上自己一個人漂在異地,多了一個人一起吃雖然對方並不是怎麼討喜的人但是感覺還算是不錯。

不過對方好像吃得有點兒太多了,盤子大小的苦瓜攤蛋餅自己總共就吃到三口,進食應該細嚼慢嚥,不過謝先生卻是狼吞虎嚥,難道是自己的吃相讓謝先生有吃慢了就會搶不着的感覺?應該不會呀?

謝正把空碗往田洛面前一舉,眼神示意:愣什麼愣,還想讓我親自盛飯?

田洛也就思量了一小會兒,最後還是幫謝先生添了米飯。

謝正往嘴裡倒進一碗湯,咂咂嘴皺眉道:“本來菜就苦,這湯裡面你還放什麼苦瓜?”

田洛小心放下手中的碗,又咽下嘴裡的一口湯水,這才慢慢道:“苦瓜消暑滌熱,解毒瀉火,而且苦瓜雖苦,卻從不把苦味滲入別的配料中,所以又有‘君子菜’的美名,所以您若是不喜歡它的味道把它挑揀出來就可以了。”

謝正覺得田洛磨嘰連個破菜都能講出這麼多囉嗦,不過現在嘴裡嚼着東西忽然覺得是有那麼點兒神清氣爽的感覺,緊接着讓田洛再給他盛一碗飯。

汪汪汪,大旺跑過來在門口叫喚,它知道主人吃飯的地方自己不能隨便進。

田洛起身去看看,原來是大旺不小心把自己的水碗弄翻了。

謝正也跟了出來,奇怪道:“這笨狗犯錯你還表揚它幹什麼?”

田洛邊擦着地面邊解釋道:“因爲大旺已經知道了弄翻水碗只是不小心,應該及時通知人來清理纔是正確的做法。”

謝正不信道:“一隻狗能懂這麼多?”

田洛道:“會懂的,有時候它們比人類通情達理得多。”

謝正擡腳點點狗屁股,“還不是畜生一個。”

田洛的語氣加重了些道:“可是那些畜生事卻幾乎都是人類做的。”讓大旺接着好好喝水不要與謝先生一般見識。

大旺衝謝流氓低吠了兩聲後繼續喝水:一吃零食就愛喝水,一喝水就愛尿尿,嗯,一會兒還是往謝流氓的鞋子裡尿!

謝正“切”了一聲回去繼續橫掃桌上本來就不多的菜,很快風捲殘雲般吃飽了,碗筷就那麼一撂還不忘倒打一耙道:“菜太淡了,下回記得多放點兒鹽。”

田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