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摯禮不想接,這種時候他對什麼人都沒有興趣,什麼事情都沒有和自己老婆滾牀單重要。
就在他打算關機的時候,白初臉上帶着一抹笑意,順手拿過手機,看見正是程御打來的。
“你幹嘛?”沈摯禮憤怒的盯着白初,那眼神有一種要吃人的節奏。
“學長的估計找你有事,先接電話,我去開門。”
白初按了接聽鍵,遞給沈摯禮,後者恨得牙癢癢,這個女人,真是……讓堂堂的沈大總裁鬱悶出一口血來。
“白初,你今天晚上給我小心點。”惡狠狠的在白初圓潤的臀部捏了一下,才鬆手,讓她整理衣服。
沈摯禮接了電話,臉上的表情則是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只是眼神飄過白初的時候,怎麼看都有一種幽怨的神色。
“什麼事情?”
沈摯禮語氣不好的問道,如果程御不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一定會揍一頓責怪不識時務的傢伙。
“你怎麼了?吃了火藥?”
程御聽見沈摯禮不善的聲音,微微納悶,印象裡,沈摯禮貌似很少會這樣吧!
“有事快說,有屁就放。”沈摯禮已經決定不管什麼事情,都要找機會把這個傢伙揍一頓,不然難消他心頭只恨。
程御一怔,詫異今天的沈摯禮竟然爆粗口,不過這種模樣,倒是有些人情味,他心裡是這麼覺得的。
“你姑姑的事情,她去找了齊家人,不過被驅趕出來了,聽說那個什麼井田慧子現在就在齊家,齊鳴最近倒是一直深居簡出,很少看見。”
程御的能力只強大,自然不用多說,上次白初就是找的他幫忙,不過到現在程御也不知道爲什麼白初要調查那個醫生。
“說重點!”沈摯禮語氣不善,翹着二郎腿,坐在老闆椅上,白初整理好衣服,去開門。
不過看見門口的那張年輕的臉,白初有些詭異的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沈摯禮。
“重點就是,我查到了井田集團最近有一個策劃部的經理,貌似和你姑姑的養的那個男人模樣很像。”
說道這裡,沈摯禮的眉頭皺了一下,這次的事情是宋秋語和齊鳴的小三引起的,而後牽連到了沈楚欠高利貸,最後又牽扯除了沈氏集團。
看起來沒有必然的相關性,但是聽到程御這麼說,沈摯禮的臉色微微一變,心裡有了計較。
不過正是因爲如此,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個井田集團還真是不擇手段,爲了得到沈氏集團費了不少心思。
兩人又說了幾句,白初才讓程再聲進來,不過在沈摯禮看見程再聲的一瞬間,一張臉黑成了鍋底,他隱約有一種感覺,程家一家人都不是好人。
什麼時候說那些事情不好,非要等到他和老婆親熱的時候,而且兩兄弟還一起打擾自己,沈摯禮都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知道兩人在一起,所有故意來氣他的。
“你來幹什麼?”
沈摯禮沒好氣的說道,眼神裡帶着殺氣。
“沈總,是你讓我整理這個給你的,不然都這麼晚了,我找你幹嘛。”程再聲翻了一個白眼,心裡真是有些鬱悶,自己這是吃力不討好,不過沈摯禮一直看自己不順眼,他也看他不順眼。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白初站在一旁,心裡暗自好笑,他們已經多大了,竟然還能這麼可愛。
白初看着沈摯禮,眼睛裡帶着深情,她決定了,要珍惜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活在當下。
“東西給我,你走。”
沈摯禮想起來,是自己讓程再聲趕製的東西,不過看見那張年輕帥氣的臉,他還是很討厭。
“走就走,小白,你吃晚飯沒有,某人肯定自己都顧不上,走我請你吃烤肉。”
不由分說,程再聲拉着白初就往外走,也不管沈摯禮已經暴走邊緣的臉。
沈摯禮看了一眼兩人,其實今天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他合上資料,快速拿起外套,朝外走去。
兩人的電梯還沒有等到的時候,沈摯禮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今天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麼?”
程再聲不滿的看着沈摯禮,那語氣分明在說,你趕緊去忙,不要打擾我和白初。
沈摯禮冷笑一聲,看着程再聲,“我已經處理完了,一個男人的能力,不是一個小破孩能夠懂得的。”
一雙挑釁的眼神,一點和總裁搭不上邊,白初莫名的有些喜歡。
在沈摯禮和程再聲兩人中間的白初走在路上,找引來一羣女人的羨慕嫉妒恨,那些打扮的年輕漂亮的女孩們,都羨慕壞了。
“這個女人太幸福了,身邊竟然有兩個都這麼帥的男人守護,我要是她就算只有一天都會幸福死了。”
一個女孩滿眼花癡的看着白初這邊的兩個帥哥,恨不得把白初取而代之。
夜晚的風還有點涼,白初的襯衫這個時候,就顯得有些單薄,沈摯禮拉着白初的手,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白初幸福的看着沈摯禮,讓一旁的程再聲變得有些苦澀起來,白初的幸福不是嘴上的,而是一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他祝福白初,卻又有些失落。
沈摯禮似乎是看見,拉着白初的手更加的緊了一些。
白初以前的時候最喜歡吃路邊攤,不光是經濟原因,還有就是,路邊的烤肉,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氣氛。
“三位裡面請……”
烤肉的老闆吆喝着,對三人說道,手上卻沒有絲毫的鬆懈。
坐好之後,白初的手機卻響了,是葉元一打來的,剛剛要了一份烤肉,烤雞翅,還有香辣蝦尾的幾人都盯着白初。
“喂,葉總,怎麼了?”
白初出聲問道,葉元一貌似很少給自己打電話的,這次打電話過來也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而且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
“秋語有沒有在沈家?”
葉元一一開口就是宋秋語,語氣裡似乎有些焦急。
“秋語最近不是說要在自己家裡的麼?怎麼回事?”因爲齊鳴的事情,宋秋語最近沒有去沈家,而是一直在自己的家裡,想要齊鳴給自己一個交代。
但是齊鳴卻在事情發生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內,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自己的電話也不接。
“秋語今天早上給我發了一個短信,之後電話就打不通了,大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我在她家門口,家裡也沒有人。”
葉元一語氣很快,帶着擔憂的神色。
白初看了一眼沈摯禮,“我知道了,現在先確認一下她有沒有回沈家,或者在什麼朋友家裡,一會兒有消息給你打電話。”
白初掛了電話,將事情給沈摯禮說了一遍,後者一聽,臉色一變,趕緊給老宅的管家打電話,宋秋語沒有回去,又打電話給沈楚,沈楚也沒有見她。
頓時沈摯禮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宋秋語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她的性格與世無爭,如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大家似乎沒有人關注到她的心情。
沈摯禮懊惱,給認識的黑白兩道的人打電話,可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幾個人沒心情吃了,沈摯禮結賬,三人先找葉元一。
到了葉元一的酒吧,幾個人看見葉元一正在打電話,臉上的表情很凝重。
沈摯禮的電話響了,沈楚也過來了酒吧,衣服都沒有換,一身睡衣,髮型凌亂。
“找到秋語沒有?”
沈楚看見沈摯禮趕緊問道,剛纔她也給宋秋語打電話了,可是根本沒有人接,她擔心那些收高利貸的人找是,就這麼一個女兒,她不想女兒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
“還沒有。”
沈摯禮臉色冰冷的說道。
“那怎麼辦!”
沈楚擔心至極。
就在他們擔心的時候,沈摯禮的電話突然響了,是宋秋語打過來的。
“秋語,你在哪裡?”
沈摯禮趕緊問道,語氣有些生氣。
“二哥,我在山裡,剛剛纔出來,看見你的電話。”
宋秋語的聲音有些疲憊。
“你一個人跑到山裡幹什麼了?不知道告訴家裡人麼?讓大家着急。”
沈摯禮聽見宋秋語沒事,頓時放心,不過又生氣起來,這個丫頭本來沈家已經發生這麼多的事情,還在這個關鍵時候,玩消失,這是要幹什麼。
“對不起,讓大家着急了,我心裡悶,想出來轉轉。”
宋秋語開口說道,語氣裡帶着失落。
沈摯禮嘆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她趕緊回來,掛了電話,沈楚的電話也響了,兩母女說了幾句。
最後葉元一的電話在口袋裡響了一下,他的如釋重負,不由得對自己的緊張有些好笑起來。
來了酒吧,索性,他們點了酒水,喝酒聊天,到了半夜才紛紛離開。
白初和沈摯禮走在路上,兩人好像初戀的時候一樣,手拉着手,白初靠在沈摯禮的肩膀上,臉上帶着一抹紅暈。
不遠處,李梓擰雙拳緊握,眼睛裡快要冒出火來,那個男人應該是自己的,而不是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
她陰暗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白初和沈摯禮的背影,直到兩人身影消失。
時間流逝,已經到了月底,沈楚的高利貸已經到期了,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而沈氏集團在沈摯禮的運作下,並沒有受到牽連。
但是關於沈楚的名譽,卻已經在圈裡臭了。
從外面回來,宋秋語已經疲憊了,她決定要和齊鳴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