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家?就是不管在外面怎麼受委屈,只要到了家裡,就能夠安心下來,不用個外面的那些人勾心鬥角,開心就笑着,不開心,就哭。
抱着女兒,白父白母的心裡也是一陣心疼,從小到大,老大一隻都很乖巧,不管遇見什麼事情,他們都是一家人,工作什麼沒有了大不了繼續找,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們雖然心裡隱約有些不舒服,卻不會說什麼了。
只要孩子們過得開心就夠了,白初一家人沒有在沈家多留,白父白母離開之後,白初夜換了一身衣服,她想出去走走。
不知不覺中,白初來到了曾經上班的地方,這個咖啡廳的規格屬於中高檔類型,平時來的人大多都是有些經濟能力的白領。
“一杯卡布奇諾,和一塊穆斯林蛋糕。”
白初對正在收銀的女孩說道,女孩臉圓圓的,看起來十分可愛。
剛從一旁走出來的女孩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不由得愣了一下。
已經是冬天,白初的黑色羽絨服是沈摯禮讓人定製的,穿在身上不但保暖,而且看不出一絲的臃腫,倒是有一種豐腴的美感。
“白姐,真的是你?”
白初的衣着打扮看起來依舊充滿濃濃的少女風,因爲那一張無法掩飾的素顏娃娃臉,看起來實在年輕。
“難道還能是別人?”
白初笑着打了一聲招呼。
小青讓人趕緊準備白初的東西,自己則是和白初到一旁,聊了一會兒。
“沒想到我竟然和堂堂的沈總夫人一起工作過,我到現在都以爲在做夢,白初姐,你實話告訴我,那天不是你請的臨時演員?”小青開玩笑的說着。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白初坐在靠窗的地方,看着窗外慢慢下起的雪,心情竟然就這樣平靜下來。
白初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起來,看見“老公”兩個字,她的嘴角抽了一下,哪裡不清楚,這是某人自己動手改的。
“喂。”
白初淡淡道。
“你在哪裡?”
沈摯禮冷聲問道,誰也沒有覺察道其中一絲擔心。
“喝咖啡。”
白初抿了一口卡布奇諾,喉嚨傳來那種絲滑的觸感,這家的咖啡味道確實很不錯。
其實咖啡店裡最貴的也是最好喝的咖啡師藍山咖啡,當初白初喝過,那位苦澀中帶着咖啡濃郁香味的味道現在也很懷念,不過今天這裡沒有藍山咖啡,每個星期只有星期三老闆纔會準備。
“等我。”
沈摯禮今天到了公司,就開始拼命的處理事情,爲的就是早點回家,想要照看白初,不過誰知道他回到家裡,竟然連人影都不見了。
掛了電話,一個身影走了過來。
“夫人在星火咖啡廳。”
一個年輕的黑衣男子說道。
經過上次白初被綁架,沈摯禮安排了暗中保護她的人,只有白初自己不知道而已。
不到半小時,沈摯禮已經到了咖啡廳,今天的他穿着藏青色的呢子大衣,將他修長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
配合那張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臉讓衆多女人側目尖叫。
“好帥,要是我老公有他一半,我就天天早上笑醒來。”
一個正在喝咖啡的女孩癡迷的說道。
“你想得美,你知道他是誰麼?沈摯禮,沈氏集團的總裁,你以爲還有人能夠匹配的上這種神一樣的男人麼?”
她旁邊一個豐滿的女孩不屑的說道,眼睛裡卻有着一抹仰慕。
沈摯禮,大半年前被神秘女人放鴿子,結婚當天新娘跑了,還是在當天,因爲大哥突然出車禍,他一人力挽狂瀾。
讓整個公司在短短的十個月裡發生巨大的變化,說他是整個市裡排名前三的優質好男人,絕對不會有人說不。
只是有傳言,這位沈總其實已經秘密結婚,而且是和那個蘇小河,只是這個傳言很快就打破了。
所以男神沈摯禮迄今爲止很多人都以爲是單身。
小青也看見了他,臉色帶着濃濃的笑意走了過來。
“沈總,白姐在那邊。”
不用她說,沈摯禮也已經看見了白初,側顏對着他,那個女人安靜的品着咖啡。
“嗯,一杯藍山。”
他只是說了一句,小青愣了一下,才無奈的說道。
“對不起,今天沒有藍山,沈總可以嚐嚐我們現磨冰咖啡,這是我們今天特推。”
小青笑着說道,眼睛上下打量這位沈總。
他冷淡的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他不是那種小白臉,而是帶着一種小麥色,看起來十分健康。
沈摯禮微微皺眉,不過點點頭,徑直走到了白初眼前。
“小初,和我回去。”
他儘管說了這句話,人卻坐了下來,臉色帶着一抹疼惜,白初的臉色有些蒼白。
“知道了。”
白初說盡管這麼說,人卻沒有動。
兩人安靜的坐着,白初看着窗外的雪,沈摯禮看着白初,眼睛裡是無法掩飾的關心。
“這個女人是誰?竟然讓沈總等待?”
“難道是情人?”
“我看不是,不過她看起來怎麼有點熟悉?”幾個擠在一起看着兩人的女孩說道。
“哎呀,我想起來了,當初不是有一個娛樂週刊報道過沈總和逃婚新娘的照片呢?我看她怎麼那麼像那個側臉。”
白初逃婚當天,他們的新聞在各大報紙出現,其實爲了保護白初,沈摯禮根本沒有讓人拍過她的正臉。
正是因爲這樣,現在白初才依舊這麼安寧的生活。
“不可能吧,沈總怎麼會和那種討厭的女人在一起,就算在一起,我看也就我們家小河了,她纔是沈總的良配。”
一個蘇小河的粉絲說道。
“蘇小河也不錯,不過最近這段時間貌似去國外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幾個女孩在外面嘰嘰喳喳的說着,片刻,就被幾個保鏢過來勸走了。
兩人安靜的喝完咖啡,白初提着包包,沈摯禮眼前的咖啡動都沒有動,他起身,直接拿過白初的包,在衆人差異的眼神下和白初離開。
到了車上,沈摯禮深吸一口氣,“白初,當初的事情,是我一時衝動,我向你道歉,但是現在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希望我們好好過日子。”
沈摯禮幾乎不會求人,更不會對任何人道歉,但是遇到了白初,就好像遇到了一個意外,他以及給你不記得自己到底多少次這樣沒有了自己的底線。
“一時衝動,就差點讓我家破人亡,一時衝動,讓我家人失去了保障,沈摯禮,你的一時衝動代價真大。”
白初譏諷的看着沈摯禮,眼底的痛一閃而逝。
“我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也承諾,從現在開始,我會對他們好,白初,你相信我。”
沈摯禮誠懇的看着白初,看着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有多愛,多在意,就有多怕失去,所以他做出許許多多傷害白初的事情。
“結婚了也可以離婚,沈摯禮我從來沒有想過河你過一輩子。”
白初扭頭,對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的心也跟着她的聲音在一次次的抽疼,只是她必須要這麼做,她的心裡有一個噩夢讓她寢食難安,根本無法跟他在一起。
“又是這一句,白初,你記住,就算死,你也是我沈摯禮的女人,你不要想離婚,想都別想,我不會和你離婚,更不會讓任何人和你在一起。”
沈摯禮強扭過她的頭,手掐着她的臉蛋,金色的手錶在微微顫抖。
白初倔強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沈摯禮有些懊惱的鬆開她,一拳砸在車窗上,紅色的血跡順着玻璃暈染開來。
白初看着,心裡隱隱作痛,卻又制止住自己想要看看傷口的心。
他的手放在檔位上,紅色的血跡讓他的手顯得有些猙獰,白初看見那玻璃上竟然有了一絲裂痕。
掛檔開車,一腳油門,白初的安全帶早被沈摯禮繫好,兒他自己卻好像瘋子一樣。
不斷的加速,五十,一百,一百五,兩百,三百碼,沈摯禮在城市裡竟然開着車跑到了三百碼。
一路上的人都被這個瘋子一樣的車速嚇壞了,差點造成交通事故。
白初的臉色發白,胸口有些悶,胃裡一陣翻騰,想要吐出來,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開出郊區,沈摯禮一路狂飆,白初覺得自己都快要暈倒了的時候沈摯禮車速才緩慢停下來。
“嘔。”
她下了車,卻還有一種眩暈的感覺,沈摯禮從旁邊下來,臉色也不好,只是他看着白初的時候,眼神帶着疼痛感。
“還記得這裡麼?我向你求婚的地方。”
沈摯禮指着這個小山,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溫柔起來。
“那天晚上天上的星星很多,我到現在都能夠記得,你當初的模樣,白初說這輩子遇見我,是你最大的幸運,你知道我在心裡說的是什麼麼?”
沈摯禮深深的看着白初,深邃的眼眸裡全部都是情意,滿了,滿的溢出來了。
白初有些害怕這種眼神,她看着不遠處的石頭,眼底是一股抹不開的疼痛。
“其實我想的是,遇見你已經耗費了我一輩子的運氣,呵呵,第一次在網上看見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寫這句話的人一定是個白癡,可是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白癡是我自己。”
沈摯禮迎着山風,他的大衣被風吹着,背影卻看着讓人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