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最苦澀的等待
讓我歡喜又害怕未來
你最愛說你是一顆塵埃
偶而會惡作劇的飄進我眼裡
寧願我哭泣不讓我愛你
你就真的像塵埃消失在風裡
難得來看我卻又離開我
讓那手中瀉落的砂像淚水流
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擇
爲何你從不放棄飄泊
海對你是那麼難分難捨
你總是帶回滿口袋的砂給我
難得來看我卻又離開我
讓那手中瀉落的砂像淚水流
風吹來的砂落在悲傷的眼裡
誰都看出我在等你
風吹來的砂堆積在心理
是誰也擦不去的痕跡
風吹來的砂穿過所有的記憶
誰都知道我在想你
風吹來的砂冥冥在哭泣
難道早就預言了分離
聽着她的聲音, 我頹然地滑到地上,我抱着頭跟瘋子一樣哭得撕心裂肺。那種錐心蝕骨的悔恨感死死纏在胸口,那一刻, 我已到了崩潰的邊緣。從哭到不會反應, 直到腦中逐漸出現大片白光。我想當腦中只剩白光時就是我瘋掉的時候。
她的離開, 抽走了我的整個靈魂。我不知道, 她原來對我這麼重要。我想到放棄, 放棄堅持,放棄一切無爲的堅持。我只想找個出口,將自己放逐出去。
在我漸漸接近瘋狂狀態時, 我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在輕輕地說, “小可, 別這樣, 難道你想你的親人,你的同事, 你周圍所有人取笑你們的愛嗎?”
我心中一震,猛地一下清醒過來。眼前模糊的景象漸漸聚焦,一張熟悉幹練的臉將我的記憶慢慢拉回。這個在我最危險時救了我的人是付雲雙。一個我完全想不到,也猜不透的人。
“瑪莉從小對感情就很不認真,她對自己或是對別人都沒費過什麼心, 她想要的從來都是別人送到眼前。說到感情, 她可能有過很多。從小她就喜歡別人的東西, 別人的玩具, 別人的衣服, 甚至是別人的男朋友。記得我那些男朋友,不管他們曾和我怎麼山盟海誓, 可一面對她,什麼誓言都是廢話,抵不過金錢,抵不過美色。”
她似乎完全陷入她自己的世界,說話也是自言自語,一點也不像是對我說的,“我從小跟她一起長大,我像是她天生的僕人。一次次被她支使,一次次被她利用。當她讓我跟着你時,我知道你在她心中的份量。我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看着這個從來沒對感情認真的人,第一次用心地對一個人,用心地爲你着想,用心地培養你,用心地爲你爭取你想要的一切。可她沒發現,你對她跟本沒用過真情時,她只能用心地將你留在身邊。小可,她這樣的人還從來沒爲了留下一個人做過什麼賣力的事。”
我不知道她支離破碎的語言到底在說什麼,到底想說什麼,我唯一聽明白的是最後的話。她迷亂地說,“小可,我背叛她了,人生唯一一次背叛她。你要被人扳倒了,她快要垮了。你最好離開。不然你也會被牽扯進去。”
我離開,離開鑫誠,離開束縛我的名利誘惑,一切的一切。
對瑪莉我有了足夠的理由。我以舊傷勞累的名義暫時離開,只有付雲雙知道我還有逃離。我問付雲雙,爲什麼告訴我。她依舊說着誰也聽不明白的話,你和他們不一樣。你不屬於他們的圈子。
我離開沒多久,本市報出有巨大經濟案件。牽扯在內的人多是我們的熟人。瑪莉的傀儡顧姐也在這次案子裡被抓。被判十年,二十年,無期,甚至死刑的數不勝數。那時的我正窩在家裡,白天看着小黑的戀愛,夜裡對着銀光的手鍊獨自垂淚。
我是爲數不多的沒牽扯在內的人,這樣的還有瑪莉,她的後臺極大,這樣的風雨後,她仍然沒受到一點波動。這個城市裡的鬥爭很少停止,大的鬥爭幾十年也就那麼一次。所幸我是小人物,並沒被一起帶進去。
一個陰雨綿綿的下午,當瑪莉那輛黑色的大奔再次穩穩停在我家門口時,我有的只剩害怕。我離開得這樣及時,她猜不到原因是不可的。
細雨中,她打開車窗,車間的寒氣傾瀉而出。讓我不禁瑟瑟發抖。
瑪莉冷冷地看着我說,“我以爲我愛的是天使,誰知走近才發現她原來是惡魔。”
是,我是惡魔。她早該發現,沒現到她發現得這麼晚,而且在被我坑害之後,她居然放過了我。或許她纔是天使,而我——永遠是惡魔。
那之後,她離開了我們的城市,一如她當日突然的到來。她沒有對付我,也沒有收回鑫誠。一場浩劫之後,鑫誠被洗劫一空,它只剩空殼之時,才真正成了我的產物。
只是那時,我已完全對鑫誠失去興趣。那時的我就像中傷後的病人,天天窩在家裡養傷。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會選擇“家”這個讓我陌生的地方,不過,也可能是因爲小黑吧!
那時,我窩在曾經和晨晨的家裡,天天滴水不進。並不是我想絕食自殺,實在是我吃不下去。
那時是小黑硬逼着我回去,天天看着我。我這才慢慢在家人異樣的圍觀下恢復一點點求生的意志。
&&&&&&&&&&&&&&&&&&&&&&&&&&&&&&&&&&&&&&&&&&&&&&&&&&
“你真是怪哈,這種時候居然是因爲面子恢復過來。”
“我是打不死的小強,只是不知道那些日子她是怎麼過的。”她這話夠厲害的,這裡還下着套呢。
我哪能說真話,“誰知道呢?不過看樣子,晨晨是早有這個心理準備了。那段日子她應該沒你難過吧!再說她的神志比你正常點,不會一失戀就要死要活的。”
她也是精,這傷感的時候還能挑出我話裡的毛病,“什麼叫神志比我正常,感情我神志不正常似的。”
在不經意間,我似乎看到她嘴角飄邊一點笑意。難道這傢伙又看出來了。我心虛地嘆了口氣,還是先別管那麼多。“好了,好了。”我笑着妥協,“我說錯了,應該說她心裡素質比你好,成了吧。”
“切~~~”
“唉,你到挺神的,怎麼總有那麼多人幫你。”
“說起來我也幫過雲雙的。”
我搖頭嘆氣,“得,你真賺,你幫她趕走一個追求者,她救你一條命。唉,只是可惜……”
她接道,“只可惜不是在她走之前。”
“是啊。真那樣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了。”
她也是一陣嘆氣,“誰又算得到,她真要不走,瑪莉也不會放過我。”
我也是苦笑,“小可,她遇到你是她的劫數,你遇到她是你的報應。”
她笑道,“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我該有此報!只是不該搭上她。”
“那後來呢?”
“後來?很長。那是段難熬的日子,發生事也不少。”
我眉頭一皺,“你又招惹哪家姑娘了。”
“我——,我哪有招惹?”
“那是坑害?”
她也急了,說話都結巴起來,“你,你就不能說點好。”
“我說你怎麼就跟蜜蜂屎似的,招人也就算了,還到處害人。”
“管我什麼事,我又不知道。”
“得,你還是先想想要不要告訴我吧!好歹在這之前,還可以說你是被逼的。這之後,可就沒人逼你了。那可就是真正精神甚至是□□上的出軌了。”
她眯着眼,懷疑地瞟了瞟去,“行了,我不說,說了更不知道你們怎麼想我了。”
“猜測很可怕。”
“嗯?”
“你不說更不知道我們會怎麼想你。呵呵,要是有人聽到傳言,嘿嘿。你知道的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