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瑟立馬轉身, 手中的槍舉起，卻發現壓根沒有任何危險，只是他的任務對象布魯斯剛剛打開門, 而李察跟在他的後面, 朝他笑：“我們還有點事兒, 得先走。”
裡瑟看着他們, 眉頭皺起：“你們難道不知道……”
“我們知道。”李察對他說：“就是知道, 纔不能麻煩你。”
裡瑟皺緊眉頭，他一向不喜歡和富家子弟接觸就是這樣的原因，任性妄爲, 但不可否認，就算不是富家子弟, 一般普通的人也會有這種毛病。
“那你們應該明白停留在這裡是最安全的事情。”
“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李察聳肩：“而且, 我們真的不需要你救, 真的。”
裡瑟看着他們兩個，沒說話。
布魯斯往後看了看裡瑟, 又拉了拉李察的手：“你若有時間浪費在我們的身上，不如去救更需要你們拯救的人。”
李察點了點頭：“其實我們很感謝你，但是我們真的不需要你的保護。”
裡瑟緊皺眉頭，看着遠去的兩人，他佇立在原地：“怎麼辦？”
“Mr.Reese.”芬奇的聲音在那邊說來：“或許你得跟上去。”
裡瑟擺弄着自己的槍：“爲什麼？”
“我追蹤到篡改道爾頓科技賬目的來源, 是出自於韋恩科技。”芬奇的聲音很僵硬, 少了以往那麼一點柔軟：“或許危險不止來自外界。”
而是來自這對甜蜜情侶的本身。
“你覺得是誰？”這邊跟着布魯斯下樓的李察直言問。
“我不知道。”布魯斯突然轉身回望他, 笑容多少有點諷刺：“我的仇人可多着呢。”
“……”李察沉默。
布魯斯微微地撇開了臉：“李察, 不如我們分開吧？”
又是這個話題, 李察簡直對這句話充滿着極度懊惱的態度，但他又怎麼不知道布魯斯所想, 是的，沒錯，無論是布魯斯·韋恩，又或者是蝙蝠俠的身份，都讓布魯斯身邊的人隨時隨地充滿着危險。
爲了謀求利益的幕後操作，又或者是罪犯的報復。
太多屬於未知的危險。
說他李察脆弱也好，在遇見布魯斯以前，他的確不敢再過度的奢求一份感情，而布魯斯又何嘗不是一樣的人，他同樣失去過他的支柱，只不過他們兩個都強迫自己強大起來。
李察絕對不會承認有時候他覺得他們兩個就像兩頭受傷的野獸在互相舔舐着傷口一樣，然而有時候感覺上卻又是那麼的相似。
過多的想法顯然也阻止不了李察大腦的思維，他一瞬間就做出了回覆：“你什麼時候那麼不自信了，布魯斯。”
“你估計不能想象剛剛那一刻。”布魯斯撇過去的臉讓李察無法探知他的感情，然而他的聲音卻又是那麼的讓李察覺得他傻。
在那瞬間，李察的確在布魯斯眼中看見震驚到無法動彈的樣子，這對於布魯斯來說壓根不可能，要知道再緊急的事情布魯斯也不是沒有遇見過，他一樣能將之處理的很好，然而受行刺的人一旦變成了他，他卻驚、又或者慌的無法動彈。
所以李察反問他：“你覺得我沒有承受過那種痛苦嗎？”
“李察！”布魯斯有些歇斯底里，這可不正常。
李察不言不語，只是在黑暗之中直視着那雙他摯愛的寶石。
雙方直視着彼此，都沒有軟化的跡象。
怎麼會不瞭解李察習性的布魯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呼出着的氣越發越的靠近李察，隨後他抱住了李察：“抱歉。”
“沒什麼值得抱歉的。”李察伸手按住布魯斯的後背，撫慰的摸了摸他：“真的要抱歉，你也應該對你自己。”
“別再給自己太大壓力。”他鬆開了布魯斯，擡手摸着布魯斯的臉：“相信我，你竟然選擇了這一條路，就一直走下去。”
他從那雙鋼藍色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壓根不需要改變什麼。”
布魯斯一把抓住他手，然後笑了起來：“行了。”他的表情又恢復了那慣用的僞裝：“我們不如去找找罪魁禍首。”
“不用我們找了吧？”李察打了一個哈欠：“我就不信他們不會幫我們找。”
布魯斯看着首先離去的李察的背影，眨了眨眼，那副僞裝又再次的塌了下去，他的表情沉重，隨即他深吸一口氣，邁開步子跟上了李察。
李察感受着布魯斯的低落情緒的同時，也能感受到他後面還有一個不請自來的普通人，他嘆了一口氣，怎麼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多向光的人？
而還在跟蹤李察和布魯斯的裡瑟，一邊儘量讓李察和布魯斯不發現自己的行蹤，一邊和芬奇溝通着：“你的意思是……”
“韋恩科技只是一個幌子。”芬奇覺得這事情簡直越來越麻煩：“有人利用韋恩科技的服務器當成跳板。”
“也就是說……”
裡瑟這邊倒是沒說話了，突然拔槍的他直接朝向與李察面對面走來的黑人打去，對方立馬跪了下去，而這一聲槍聲顯然驚起了李察和布魯斯。
不到五秒，他們就被接近十個顯然是被僱傭的，參差不齊的殺手圍住。
裡瑟朝着那些殺手開槍，一邊射殺一邊也讓李察和布魯斯逃。
布魯斯沒有殺人的習慣，而那個男人顯然在非特殊時期也沒有。
李察真的覺得這突然出現的好人有些熟悉，他總覺得他似乎在他、或者還有他背後的那個人的身上看到了某些熟悉的影子。
直至如今，李察才覺得自己似乎在他們身上看到蝙蝠俠的影子。
李察被布魯斯推到一邊，然後看着一邊裝着蹩腳的布魯斯和對方纏鬥着的樣子，而另一邊，他也看着前面動作凌厲，明顯是軍隊出身的高挑男人將最後一個職業殺手弄倒，然後連忙用最後一槍將對方放倒。
布魯斯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污泥，有些感激的朝裡瑟笑：“真的是謝謝你了。”
“那你們可以聽我的了嗎？”
“當然當然。”布魯斯大少爺連忙點頭，抓着李察就跟着裡瑟走。
李察只差沒有翻白眼。
而與此同時，正義聯盟總部就要被少年正義聯盟的現任的隊長夜翼帶着他老弟，現任羅賓鬧翻天了，他大發雷霆：“搞什麼啊你們？！我養父被人攻擊了你們竟然還查不到到底是誰幹的！？！而且我養父他們現在還下落不明？！！”
“一羣廢物！！”極度父控的夜翼一拍桌子：“要是他們有什麼事情！你們也不要當什麼英雄了！連隊友都不能保住的人算什麼英雄！”
隨後想想這一羣都是IT廢物，想到了綠箭的夜翼拉着呲牙裂齒的的羅賓一言不發的往傳送陣走去，去找能解決事情的人去了。
而這邊再次回到安全屋的李察看着裡瑟：“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利用韋恩集團，然後控制道爾頓科技？”
“黑幫的技術沒那麼高，絕對不可能是那班廢物。”布魯斯卻否認：“說不定是公司的進入，影響到某些‘人’的利益了。”
裡瑟看着這邊突然坐在坐在地上誇誇而談的兩人，眼神有些飄忽。
“我只不過是提供免費醫療而已……”李察隨便說了一個近期的事情，卻突然頓住：“或許還真的有人的利益被我動搖了。”
裡瑟將視線從兩人的身上移開，他邁開步伐，走到另外一邊：“芬奇，有線索了嗎？”這可是他們第一次那麼被動。
“再等等。”
而外頭，黑暗的人影站在安全屋對面的高樓上，他利用着望遠鏡，看着安全屋的窗戶，而□□的槍口，正直直的瞄着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