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滿城風雨早已經是傳到了池秋的耳朵裡了。
“王妃,城裡的如今都在說鬼醫的那個弟子就是從前的順親王妃。”小丫鬟有些哆嗦,似乎已經不敢用眼神瞟着這位已經面容滿是怒火的王妃了。
池秋的白皙玉手緊緊地扣在硃紅色的梨花木桌上,她的紅脣也忍不住緊緊咬住。
果然是那個女人,怪不得當初的時候她就已經覺得那個嶽寧不對勁了。早就應該猜到是她了,當初倒是沒讓她死掉,還活到了現在,真是賤人好活命!
池秋現在的牙根都已經癢癢了,她心裡的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定要讓嶽寧死。
屋外的一個玄色衣衫袍子的人很顯然也是收到了消息了,他的步履有些沉重,可是森然的眼睛裡卻是閃着寒冷和陰毒。
“王爺。”小丫鬟一看來人,便低着頭行禮。
“嗯,你下去吧。”他的聲音裡都帶着幾許寒冷,似乎是沒有任何的溫情。
小丫鬟一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捏緊了手心,額頭已經是滲出了冷汗,便趕緊歡歡喜喜地出去了,要不是王爺讓她下去,恐怕待會只要做錯一點什麼事,王妃可都不會放過她了。
池秋聽到動靜,也轉過頭來。
她的眼波流轉,一看到來人,便輕輕地點頭、微笑,道:“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便來了。”男人的嘴角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雖然看起來是在笑,可是那雙眼睛裡卻是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笑意。
池秋的聲音甜膩,聽到這樣的話語也忍不住嬌羞起來,“大白天的淨說這些胡話。我來問你,他可是被你抓起來了?”
“怎麼?你惦記着他?”男人收了嘴角的笑意,玩味似地問道。
“沒有沒有,我可是一心一意都是爲了你啊。”池秋主動地抱住了他清瘦的腰身,小小的腦袋攀附在男人寬闊的肩頭,巧笑嫣然。
男人的身形不動,只是卻不再說話,只是不着痕跡地離了她一些。
池秋有些迷離的眼神瞅着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有着和裴皓一樣的面容。可是卻比那個裴皓要解風情許多了,從前的時候,那個裴皓的心思全部都在嶽寧身上,眼裡從來沒有半分的她。
只是後來,她使了手段纔好不容易進了王府。一來,才知道,真正讓她進來的,卻不是裴皓,只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與裴皓有着相似的面容,雖然不是她初見傾心的男人,可是卻是與她更多的在一起的人。
如果沒有他,他永遠也就進不了王府,永遠也沒有辦法享受着嶽寧被踐踏在腳下的那種快意。
雖然這個男人的態度總是冷冷的,可是她知道,他對自己的態度的不同。他會對自己說着那些讓自己臉紅的曖昧話語,也總是會爲自己除去自己不喜歡的人和事,比如嶽寧,比如現在的裴皓。
不知不覺之間,這個男人已經很輕鬆地成爲了她心裡的裴皓。她覺得,自己甚至是可以爲了他去做任何事,只要他讓她去做。
只是她的心,依舊是屬於那個一見傾心的男子。更多的時候,她也只是欺騙自己,眼前的這個對自己軟語溫存的男子就是裴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