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皇妃妖孽暴君求負責
一夜酣暢淋漓,等到皇帝陛下終於盡興的時候,洞口已經是晨光熹微了。
我的老腰痠得厲害,後背前胸更是全被汗水打溼,更悲催的是,渾身乏得像是被車輪重重碾過,只覺又酸又倦,連撩開眼皮這麼簡單的動作,做起來都有氣無力。
我好累。
好睏。
好想睡……
反觀將我折騰成這般模樣的始作俑者,卻是俊臉生光,神采奕奕,一副很是得到了饜足的樣子。
衆生平等,天理何在?
阿彌陀佛,喵了個咪……
我滿腹憋屈地在他胸口掐了一把,卻着實沒有什麼力度,一掐還沒做完,已是眼皮一重,沉沉睡去。
再醒過來時,我在他的懷裡,他在水裡。
確切地說,是在一灣溫熱氤氳的泉水裡。
泉水只及腰,卻溫暖如春,連夜摟着我站立其中,露出精壯清瘦的上身,腰腹以下,卻是被氤氳朦朧的水汽遮蓋了住,欲語還休似的曖昧不已。
我睜開眼便看到了這麼一幕。
水美,人美,身子更美——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從他的額角滑落,劃過眉宇,劃過眼睫,劃過脣瓣,繼而劃過那誘人親吻的鎖骨處……
如此挑/逗人心的場景,令我當場愣了一愣,鼻頭一熱,只覺有什麼粘稠的東西汩汩而出。
——我就這麼呆呆愣愣的,用一副純情無邪的眼神,對着連夜赤/裸的身子……
噴、鼻、血、了。
見我鮮血直涌,連夜先是怔忡,再是恍然,末了是狐狸偷到了小油雞似的賊笑,他順手將我摁在石邊,毫不客氣地又是一番綿長熱情的玩弄。
我只覺自己要融化在那水裡……
一場澡洗了很長時間,連夜以幫我擦身爲由,更是假公濟私地將我渾身摸了個遍。
可惡的是,只摸他似乎還覺不夠滿足,邊揉邊吻,印下嫣紅脣痕無數,實在是佔了我不少便宜。
就這麼的,等到他將我從水中抱出,我不僅沒見體力恢復,反倒更酥軟了……
真的是……娘之!
我沒想到,更令人想要娘之的事情,居然還在後頭。
二人衣衫不整地從溫泉水中步出,轉過石壁,我就看到那裡佇立着一襲水紅錦衣,身子一繃的同時,我愕然扯住連夜手臂,下意識地示意他趕緊停住。
他卻沒停,只伸手將自己身上那草草披着的玄衣緊了一緊,徹底裹住令我狂噴鼻血的身子,卻根本沒理會我酥胸半露,徑直就往前走。
我嘴角一抽,幾乎瘋了,“有,有人!”
他垂眼看我,眸中興味,“怕了?”
那副促狹的神色,似乎早在等我開口祈求。
我瞪他一眼,擡手將破碎不堪的衣裳緊了一緊,儘可能將身子遮蓋得嚴實一些,嘴上則是惱羞成怒地道。
“廢話!你,你快停住……”
他“嗯”了聲,笑着停了。
我堪堪覺得鬆了口氣,就聽他淡淡揚聲。
“衣服。”
岩石那側的人嬌笑了聲,“遵命,主子。”
藕臂一伸,一個精美的托盤遞了過來,上面端端正正擺放着的,赫然是兩套錦衣。
我卻在出神琢磨那抹隱隱熟悉的女聲。
連夜睨我一眼,帶我轉身,他將我帶到一個曲徑通幽的石室,擡臂將我放在石桌之上,讓我懸着腿兒坐着,自己則是親手取了一條幹淨帕子,爲我細細擦拭身子。
我由着他擦,不時輕輕踢了踢腿,歪頭困惑地問,“方纔那人……”
他動作輕柔,舉止間再無輕佻褻玩之意,眼神更是憐愛得很,像是手下擦拭的不是我的身子,而是什麼珍貴無比的絕世寶貝。
聽我發問,他擡眼看我,淺笑漾起,“水月?我讓她來送兩套新衣。”
我愣了一愣,正想說難怪我會覺得熟悉,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臉頰倏地漲紅,驚恐地問。
“她,她幾時來的?!”
若是昨夜,我,我叫得那麼大聲……
“莫怕。”連夜擡手捏我鼻尖,眼底是笑,心有靈犀,“剛到不久。”
他湊近親吻我的嘴角,低哼了聲,“你昨晚那副熱情媚態,我捨得別人看麼?”
他連論證都不忘羞我,我臉頰愈發火熱,擡眼罵他流氓,心底卻是稍稍鬆了口氣。
二人更衣完畢,從石室當中走出,迎着水月清凌凌的目光,連夜再自然不過的牽着我的右手,我卻是臉頰緋紅,只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侯在外面的水月完全不管我的羞窘,我堪堪邁出,她便盈盈笑着跪了下去。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水月祝主子及夫人早生貴子!”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且提得直白露骨……
我一個趔趄,差一點兒就栽了下去。
萬幸接下來的時間裡,是她在朝連夜彙報連國的事,我生怕水月再取笑我,縮在一邊角落裝模作樣地補覺,卻漸漸地真的睡了
過去。
等我醒來,水月已經走了。
連夜手中拿着一張面具,正低頭把玩,我定睛看了兩眼,那張面具,和墜崖時他隨手丟掉的一模一樣。
顯然是水月一併送來的。
他垂睫沉思,似乎在想什麼心事,一時沒發現我已醒了。
我動了動,想要偷偷地靠近他去,嚇一嚇他,誰料細微的聲息引得他側臉看了過來。他轉頭迅速,眸中神色沒有及時褪去,猝不及防地被我撞到了其中那抹凝重之色。
我愣了愣。
他已垂下眼睫,俯身過來,吻了吻我。
“還難過麼?”他溫柔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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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忖了忖,睡了一覺,又泡了溫泉,痠疼的身子似乎好了些,於是紅着臉搖了搖頭。
“……好多了。”
他笑,“來我懷裡坐着?”
我爬起來,鑽入他展開的雙臂之中,蹭了幾蹭,尋到合適的位置,舒舒服服地靠着。
他伸手摟住了我。
我舔了舔脣,想到他方纔那副神情,忍不住有些心虛地問,“……連國好嗎?”
“嗯。”
我不太相信,忍不住狐疑擡眼看他,“你在這裡……沒關係嗎?”
“無妨。”他擡手輕揉我的額發。
“寧王他——”
我話未問完,他已笑着截斷,“連潁下了天牢,有左安看着,暫時不會出甚差錯。”
我心中稍安,正要再問,他已淡淡地說,“太師已將顧朗從石室中放出,他如今無事,只在清苑裡關着。”
我臉一熱……
不愧是他,果然懂我。
身子微動,正要再問他些什麼,卻見他垂睫看我,鳳眼沉沉,卻是突然之間將話題給轉了。
“真不用我幫你行刺?”他神色凝重地說。
我愣了愣,倒也很快回神,垂下眼,抿起脣,輕聲“嗯”了一下。
他秀眉一挑,“你想見他一面?”
“……是。”
即便他奪我皇位,將我丟棄,但他終歸與我血脈相依,我想見一見他。
以正大光明的姿態,走進君國的皇宮,見一見他。
“好。”連夜展顏,果斷地說,“我陪你去。”
卿安帶人找下懸崖的時候,我和連夜各自坐在山洞的一角,按照約定好的呈互不相識的冷漠疏離狀。
一襲嶄新玄衣的他重又將面具戴回了臉上,鳳眸眼角被遮了住,辨不出原本嫵媚形狀,而身上那襲玄衣則是同我的衣衫一樣,刻意製作得與昨***之下被我倆撕毀掉的一模一樣……
種種種種,連夜費心,自然是爲了防止卿安生出疑竇。
而他也確實沒什麼可值得懷疑的。
狐狸眼將山洞掃視一圈,內無雜物,只有火堆燃燒過的痕跡罷了。
懸崖高且陡峭,饒是天璣門主武力高強,也只能一個人逃出生天,根本帶不了我。
——我們只能在此度過一夜。
離開時候,卿安身上捆了從崖上垂下的繩索,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抱住了我。
我原本想掙,想到了什麼,頓了頓,由着他了。
面具師父立刻就眼神如刀了。
我閉了閉眼,不敢看他,揮一揮衣袖,內心唏噓地作別了帶走我處子之身的洞穴。
被卿安攬着徐徐上掠,我心頭感慨,忍不住想起了街頭巷尾甚是流傳的一首歌——一夜長大……
啊,一夜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