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到張一行身邊時,趕車的修士突然把馬一勒,馬車就‘唰’地一下橫在張一行面前,擋住了他一邊的道路。
而另一邊,那兩名黑衣修士也加緊腳步,朝張一行撲了過來。
在遠處的那名白衣修士也朝這邊跑了過來,他一邊跑,還一邊發出一種哨聲,似在通知同伴上來包抄。
這到底出動了多少修士呀,而且他們的修爲全是金丹修爲,用這麼大的陣仗來對付一名築基修士,看來他們志在必得呀。
張一行心下蕭然,情況十分危急,而且還不知馬車中有幾名修士。
能坐在馬車裡,身份肯定不低,也許就是這次行動的首領,既然是首領,那修爲應該比這些明面上的修士高吧?
張一行打定主意,在那兩名黑衣修士已經快要觸到張一行的法衣時,張一行右手一引,把其中一名黑衣修士攝入地獄之中。
另一名修士大驚,怎麼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同伴就不見了?他還待後退,張一行右手一引,他也步了同伴的後塵,進入了張一行的地獄之中。
張一行料理了這兩名黑衣修士,左手抽出離合劍,就把離劍對着那趕車的金丹修士摔了出去,
趕車的修士抽出飛劍,便想把離劍拍開,誰料離劍如有靈姓,詭異地在空中來了個轉折,“卟”地一聲,刺中了他的腹部。
趕車修士反應到也迅捷,在離劍刺到腹部後就抓住了離劍,沒有讓離劍穿體而過,儘管如此,離劍還是傷了他的金丹。
而此時馬車外邊的簾子已經打開,剛纔盯稍的那名黑衣修士手扶着簾子,看着張一行在瞬息之間就解決了三名金丹修士,扶着簾子的手不住地打着哆嗦,也似乎有些站立不穩了。
這時一名修士從馬車裡探了出來,可還不待他動作,張一行早等着他了,右手朝天一扣,一道閃電如量身定做般,從這名修士的頭頂一直貫穿到他的腳底,立即就讓他形神俱滅,只餘下一幅黑甲在馬車上冒出縷縷黑煙。
呆在張一行胸口的老大也早拿着破夢,對着馬車上打着哆嗦的修士來了一下,那名修士頓時從馬車上摔了下來,倒在地上,呆滯的眼神直愣愣地看着有如天神般的張一行。
張一行無暇他顧,那名白衣修士正和他召喚來的兩名同伴也朝這邊包抄呢。
張一行取出困龍索,向離自己最近的白衣修士一摔,困龍索就如一根直直的長棒,朝白衣修士扎去。
那白衣修士連忙停下,用手把困龍索輕輕一撥,困龍索就偏離了方向,朝張一行飛了回去。
他正要搭話,卻見張一行踏前一步,再把困龍索朝他摔來。
他又伸手撥去,誰知這次卻不靈了,困龍索沿着他的手臂,如蛇般蜿蜒而上,瞬間就把他捆成一團。
張一行再隨手一拉,就把他拉到身邊,而手中合劍正緊緊抵在他的後背,讓他不敢稍動。
另兩名修士連忙站在遠處,對張一行抱拳說道:
“張道友,我們是沈三公子派來暗中保護你的,已經有一位同伴趕去通知沈三公子了,他應該很快就會趕過來。”
那名修士接着說道:“我們三人保護不力,險些讓殲人得逞。幸虧道友道法高深,纔沒有釀成大錯。”
張一行剛纔神情緊張,自然不管何人,先打倒再說。
如今細細想來,白衣修士和這些黑衣修士還真不是一夥的,在這些黑衣修士進攻時,他們的奔跑方向都是衝着那些黑衣修士去的。
張一行把困龍索一收,然後在這名白衣修士身上一拍,白衣修士立即恢復了自由,一身靈力也開始在體內運轉起來。
白衣修士這才明白,第一次碰到困龍索時就已經着了人家的道,一身靈力被張一行用法術鎖住了。
張一行對白衣修士說道:“對不住,一行沒有想到幾位是朋友,因此上有點冒失,一行陪罪了。”
白衣修士忙不迭地搖頭,讓張一行不要放在心上。
張一行接着走到那趕車的修士身邊,趕車修士的金丹已經破碎,自然不是張一行的對手。
張一行合劍一引,就把離劍收了回來,然後走上前去,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藥貼,遞給趕車修士:
“把這個貼到你的傷口上就沒事了,然後留下你和他的儲物袋,你二人就可以離去了。”
張一行向趕車修士示意了一下地上的修士,也不理趕車修士的驚訝和不解,就走到那幅黑甲面前。
此時黑甲還在往外冒着煙,發出難聞的糊味,張一行又隨手丟了一個清水符在它上面。
趕車修士一聽張一行竟然不殺他們,也不顧傷重的身體,上前把地上的修士扶起,從他身上搜出儲物袋,把這個儲物袋和自己的儲物袋放到一起,恭敬地交給張一行。
張一行對他點了點頭,他就拉着那位元神受創的修士,匆匆往遠處行去。
白衣修士和他的同伴看得清楚,也沒有爲難兩名受傷的修士,只是有些不解地看着張一行,不知道他此舉是什麼意思?
張一行看了看兩個儲物袋,袋中財物並沒有多少,加到一起還不足一千萬塊靈石,心裡不由得鄙視了一下這兩名修士。
都混成強盜了還這麼可憐,那這輩子就別指望發財了。
張一行隨手把兩個儲物袋扔給那名白衣修士:“幾位道友辛苦了,這些靈石几位道友就分了吧。”
那名白衣修士還待客氣兩聲,張一行就發現黑甲之中還有個東西,便揮手對着白衣修士搖了搖,然後撿起這個小東西。
張一行擦拭了幾下,這東西開始放出光華,上面還隱隱有些禁制。
張一行三兩下就除去禁制,打開了它上面的小蓋子,神識往裡探去。
裡面沒有別的,就是一排一排的貨架。
在這些貨架上,有的全部放置着玉盒,有的全部放置着玉瓶,有的擺放着飛劍,有的堆放着靈石。
張一行估算了一下,這裡面光是中品靈石就不下一億。
——儲物戒!
張一行心裡一喜,把儲物戒收起來,開始打量起這件黑甲。
這件黑甲材料也不稀奇,煉製手法也不新穎,但是張一行還是十分認真地把它拿起來,慢慢地摩挲着它上面的花紋,腦中開始浮現出那掠走蘇小蘭的男子身上穿的黑甲來。
這時,沈三正好和另一名修士趕來,看到張一行沒事,心裡一鬆,走到張一行面前正待說話,又看見張一行手中拿着的黑甲,不禁心裡又是一驚。
沈三連忙說道:“張道友沒事就好,可把我急壞了。要不我們先回翠玉山莊再說吧。”
張一行看沈三的反應,就知道沈三肯定知道些關於這黑甲人的一些事情。不過他沒有答話,而是站在原地,正在感應自己剛纔暗中佈置在那兩名修士身上的追蹤禁制。
沈三看張一行神情嚴肅,也靜靜地等着張一行開口。
“不好。”猛然張一行向前竄去,其身影移動之速,就是沈三身旁的四名金丹修士,也自嘆不如。
沈三緊緊跟隨張一行往前疾行,待行到一條偏僻的小巷中時,張一行停了下來,對着地上的一片白跡,怔怔出神。
沈三走上前,也感到這片白跡有些可疑,很明顯這片地方剛纔被火焚燒過,現在還有餘溫散出。
而且這火還不是普通的火源,只能是修士修練出的丹火,只有丹火能把地面燒出一片白地來,也說明剛纔放出丹火的修士,其修爲絕對不低。
這算什麼?威脅?警告?還是陷阱?引誘?
等了半天,張一行才問沈三:“這條小巷中住的什麼人?”
沈三回頭看看剛跟上的四名修士,其中一名修士答道:“這條小巷裡住着的修士以煉器的修士居多,我和其中的一名修士熟識,因此來過這裡一次。”
“多謝。”張一行對答話的修士抱了抱拳,便對沈三說道:“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沈三點了點頭,便領着張一行和四名修士往翠玉山莊走去。
到了翠玉山莊,彭豆還沒有離開,原來彭豆沒有和張一行辭行,因此非要等着再見張一行一面。
幾人坐定以後,那白衣修士便上前對沈三鄭重行了一禮:“沈忠無能,沒能盡到保護張道友的職責,請三公子責罰。”
沈三不僅有些疑惑,張一行不是好好的嗎?還責罰什麼?
沈忠這才把發生的事情向沈三彙報了一遍。
沈三聽到張一行只是在瞬間就讓兩名修士消失,不由得驚奇起來,接着用離合劍刺傷趕車的修士,以及把那名盯稍的修士打成白癡,以至於最後的一招扣天指,就把那身穿黑甲的修士打得身魂俱滅。
最後沈忠也把自己上去救援時,被張一行誤認爲敵人,一招就破了他的靈力,並且生擒了他也說了出來。
沈三聽得連連點頭,到了最後,沈三高興地站了起來,對着張一行抱拳道:
“原來張道友是渾天真人的傳人呀,怪不得行事如此周全。對戰五名金丹修士,三死兩傷,自己卻毫髮未損,就是三期、四期金丹修士也不見得能有如此完美,張道友真是當世的天才人物呀。”
張一行本不想承認,可是自己在這裡沒有任何身份,有這樣一個身份到也不錯,走動起來也方便一些。
張一行站起來抱拳答道:
“謝謝沈老闆誇讚,只是給沈老闆添麻煩了。”
沈三笑着說道:“能幫到張道友,也是沈三的榮幸呀。你可知道那劫掠你的人是什麼組織嗎?”
張一行回道:“還請沈老闆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