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行出了村,就拿着姜萍送給自己的地圖,往不歸城趕去。
尋找蘇小蘭的線索不多,除了那個男子的一身黑甲外,就是他的那件飛行法寶了,這種法寶如此快捷,要打聽起來應該不難吧?
另外就是這男子劫掠蘇小蘭的原因了。
事後張一行和卓遠分析,可能是小白狐的原因吧?
聽王向木所說,那男子八年前曾經在蒼茫山中尋找過什麼,偶遇王向木,才把王向木打傷。
那麼有可能那男子一直在蒼茫山中尋找這小白狐,卻不料小白狐被蘇小蘭捉住了,並一直帶在身邊。直到前些日子小白狐名聲大噪,開始爲各宗各派尋找靈石礦脈時,那男子才得了風聲,趕到大荒山把蘇小蘭和小白狐掠走。
可是他爲什麼要連蘇小蘭一塊掠去呢?他要蘇小蘭做什麼?難道他垂涎蘇小蘭的美色?
還有小白狐到底有何特異之處,竟能讓一個人花費八年時間來尋找呢?而且這個人明顯還不是這個星球上的人?
這些問題只有找到蘇小蘭後纔有答案,現在就是想破了頭也沒用。
就憑這些線索,要找到蘇小蘭,就要留意每一處地方出現的蛛絲馬跡,就要把這所有的地方都過一遍,纔有可能找到蘇小蘭。
因此張一行並沒有踏劍飛行,他要儘快融入這裡的修士當中,只有他們纔會帶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即使不是踏劍飛行,張一行的腳程也很快,一日千里是不在話下的。
當天已擦黑時,張一行到了一處山谷之中,在谷口正有一家旅店,旅店上方插着一杆旗幟,上面寫着‘順風旅店’四字。
張一行走進旅店,店小二就殷勤地迎了上來,對張一行噓寒問暖,就好象張一行是他久別未逢的親人。
張一行要了一間客房,匯過了帳,便坐在大廳中,開始品嚐店小二送上來的靈酒。他一邊喝着靈酒,一邊打量着大廳裡的修士。
此時大廳中有三桌修士,其中一個桌子上只坐了一位身體健碩的金丹修士,這位修士點了滿當當的一桌酒席,正在那裡狼吞虎嚥。
張一行拓印了一下他的儲物袋,發現裡面有一個體修的法術。
體修就是一羣不崇尚外物,只相信自身的修士,他們相信人類的身體是完美的,只要依照體修法訣,把身體練得刀槍不入,百毒不浸,再加上拳能斷嶽,掌出如山,神識堅韌而定力十足,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因此他們時時都在挑戰身體的極限,就連吃飯、走路也是如此,儘可能地利用一切時間來淬練肉身,吸納更多的靈氣,從而達到功成的目的。
另一個桌子上坐着三位修士,除了一位是金丹二期修爲外,其餘兩人都是金丹初期修爲。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喝着靈酒,並不時拿眼睛瞟着鄰桌一對年輕的男女修士。
這一對男女修士錦衣花服,女的漂亮,男的英俊,正在那裡小聲地交談着,還不時發出愉悅的笑聲。看他們的修爲,應該快結金丹了。
這對男女儲物袋裡的法訣甚多,什麼煉器、煉丹、禁術、陣法,好象涉獵挺廣,還有就是他們兩人的儲物袋裡都有一部陰陽訣,一部迷魂大法,裡面的靈石也是不少,粗略一算也有幾千萬塊中品靈石,還有一些上品靈石,這得搶劫多少人才能得到這些東西呀。
張一行坐了一會,看這些人也不是自己交談的對象,就進了房間。
在房間四周佈置好禁制,張一行才把老大放了出來。
老大有些不高興,生氣地瞪着張一行,嫌張一行把他放到天堂太久了。
張一行耐心地對老大解釋了一番,老大才消停下來,不過他再也不到天堂呆了,他要出來看看這個星球,張一行也答應下來。
當第二日張一行到大廳時,大廳中已經有些修士,正呼朋喚友準備啓程,張一行隻身一人,也沒有夥伴,便獨自走出了順風旅店。
走出了還沒有幾步,就有一名修士跟了上來,他抱拳對張一行說道:
“這位道友,在下槐裡坊彭豆,能否和道友一同前行?”
張一行一看,彭豆五官緊湊,面相滑稽,名字又起得如此喜性,便笑着答道:
“張某當然是求之不得了,能和彭道友同去不歸城,路上也可以請教一二,勝似一人獨行了。”
彭豆連忙答道:
“是啊,是啊,兩人同行,互相有個照應的話,就安全多了。”
張一行點點頭,也同意了彭豆的說法。
兩人邊走邊談,那彭豆就打開了話閘子,原來他是到不歸城去買芙蓉丹的,他馬上就融合境大園滿了,家裡終於給他湊了兩百萬塊中品靈石,讓他到不歸城買兩顆芙蓉丹,這樣他就能衝擊金丹了。
張一行聽到這裡,就明白了爲什麼這裡會出現那麼多不懷好意的人,看來他們是把主意打到這些修爲不高,身上靈石又不少的修士身上了。
當走到一個山坳時,張一行就看見那個體修和那對男女站在一起,而另處的三個金丹修士也站在另一邊,六人形成一個包圍圈,在等着張一行和彭豆,還有其他兩隊修士。
那兩隊也沒有金丹修士,其中一隊四人組的修士還在那裡嘻笑打鬧,絲毫沒有發現前面的危機。
張一行看着前面那六個修士,不禁一笑,這強盜也能結成聯盟?
彭豆的警惕性還是挺高的,他看着前面幾位金丹修士的站位,就有點猶疑,可是看張一行只是悶頭走路,他也只好硬着頭皮往前走着,心裡希望自己是不是太過擔心了?
當張一行等八個築基修士行到那六名修士的包圍圈時,那六名修士把八名築基修士一圍,就出聲喊道:
“打劫啦,打劫啦,都乖乖地把儲物袋交出來啊——想要反抗的就不要怪我們手辣了。你,過來,還有你,對,你們四個就站到這邊,另外那四個站到另一邊,快快快,交出儲物袋就沒事了,不交儲物袋的就準備把命交出來吧。”
幾個人配合默契,話也說得十分順溜,應該沒少幹這打劫的事情。現在他們就準備搜刮張一行等八個築基修士的儲物袋。
張一行、彭豆還有另外兩個修士被分給了那三個金丹修士,而剛纔還嘻嘻哈哈的四名築基修士則被分給了那個體修和那對年輕的男女,他們四人看到六個修士,都有點膽顫心驚,不敢言語。
和張一行、彭豆分在一組的另兩名修士一看不妙,扭頭就跑,可是在金丹修士的包圍下他們怎能逃脫,還未跑上兩步,就被那個金丹二期修士追上,然後一陣拳打腳踢,就把兩人打得倒在地上,不敢稍動了。
接着那名修士搜了搜兩人的儲物袋,翻開一看,又把逃跑的兩人踢了兩腳,完了還恨恨地說:
“你他媽跑什麼?就他媽這點靈石也去不歸城,下次還是掙夠靈石再來吧。”
接着對其他人喊道:“快他媽的把靈石拿出來,要是再是這麼點靈石,那就得和他們一樣,爬到地上讓老子賞上兩腳。”
其他築基修士一聽,連忙把儲物袋拿出來。
張一行假裝害怕,畏懼地往後一退,就退到了另外四名修士站的地方,然後哆哆嗦嗦地把儲物袋向那女修遞了過去。
那名女修剛要斥責張一行,神識就掃過張一行的儲物袋,就這一眼她就明白,這可是千萬靈石呀,於是就要伸手拿張一行的儲物袋。
那名金丹二期的修士一看,大聲斥責張一行:“喂,你他媽過來,你那個袋子交給我,沒聽見把你分給我了嗎?”
張一行一驚,儲物袋就從手上滑落,而被他解開封禁的儲物袋中的靈石就嘩啦啦的滑了出來,在地面上形成了亮燦燦的一堆。
衆修士看到這一幕,都有點傻眼,沒想到一個看着不起眼的築基修士竟然會有這麼多靈石。
那名女修笑着說道:“既然他已經把儲物袋給我啦,那你就隨便在這四個裡面挑一個吧。”
女修說完就要撿張一行撒在地上的靈石。
這時那金丹二期修士搶前一步,‘啪’地在那女修手背上打了一下:“那不成,說好了的事情就按說好的來,怎麼能變來變去的。他既然已經分給我了,那靈石是多是少都是我的,我也不會眼紅你們得到的靈石。”
那名女修的同伴站了出來:“說歸說,你動手動腳幹什麼?難道你以爲你金丹二期就了不起嗎?既然他把靈石給了我,再重新給你分配一個就是,幹嗎還要糾纏不清呢?”
張一行往那幾個修士身邊一縮,靜待着事情的發展。
那金丹二期的兩名手下也走到那堆靈石跟前,毫不示弱地瞪着這對男女。
那名體修稍稍退後,好象無意捲入這場爭吵之中。
那金丹二期的修士哈哈笑道:“聽說合歡門講究陰陽雙修,那麼我今日就來領教一下兩位道友的神通。”說完後拿出一個玉笛,當胸一橫,要和這對男女比試一下。
那女修看到這裡,就走上前來,嬌媚地對她的同伴說道:“淳哥哥,算了吧,怎麼說這些靈石也是身外之物,可不能爲了它們傷了和氣。”
女修一邊說着話,一邊拉着他同伴的手,不住搖晃着,而她身後的華麗長衫卻因爲她身體的扭動開始向下滑落,露出了她凝脂般雪白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