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行笑眯眯地看着史大可,心裡樂開了花,終於等到了齊百草師兄的出現,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那麼自己在和這個史大可——齊百草師兄的交往中就處於有利位置,然後尋機從他口中套出他師父的情況。
張一行向史大可抱拳說道:
“史道友過謙了,不知史道友找唐遠有何見教?”
史大可對張一行說道:
“史某和同伴初來乍到,聽聞唐隊在成聖口之威名,如雷貫耳,史某十分佩服,聽說唐隊的隊伍中需要一位大夫,史某不才,在醫術上也有些名聲,想和唐隊談一下合作事宜,不知唐隊肯賞臉嗎?”
張一行淡淡迴應:“聽聽也無妨。”
於是史大可把張一行請到一個大間房屋,房屋裡還有兩名金丹修士,史大可爲張一行一一引見,一位修士名叫牧歌,另一位修士名叫平山川,張一行心裡雪亮,這兩名金丹修士都是青雲宗的修士。
幾人坐定以後,那牧歌開口言道:
“唐道友,我們三位要去探探天池的一處所在,這次行程路途遙遠,危險重重,如若有道友相助,那自然輕鬆不少,這裡有三枚芙蓉丹,道友如果答應,那這三枚芙蓉丹就是你的了。”
說着拿出一個玉瓶,放在張一行的面前。
張一行不動聲色,開口說道:“探寶一事,還是需要有個章程,人還末動,就拿了前輩的東西,這不太好吧?”
牧歌看着張一行,有些氣餒,這種芙蓉丹是青雲宗對外的主打產品,一般築基修士是抵抗不了這種誘惑的,雖說它和青雲宗內部人士使用的芙蓉丹差別很大,但是隻要修士的天賦不錯,還是有可能結丹的,這種丹煉製容易,相對青雲宗內部使用的芙蓉丹來說材料不貴,是青雲宗高層拿來送禮、打通各種關節的重要手段,沒想到張一行一口就回絕了。
牧歌壓下心頭不快,接着說道:
“這次出行,時間上可能會長一點,我們的主要目的是探尋一種藥草,別的東西我們可以一概不要,但是這種藥草我們勢在必得,到了藥草生長之地以後,唐道友只要袖手旁觀就可以了,不知唐道友以爲如何?”
張一行思量了一下說道:“牧前輩這條件也太好了,我看這樣吧,這次出行只要碰到你說的那種藥草,那我保證不動分毫,剩下的財物誰得到就算誰的,三位看這樣可行?”
牧歌三人一聽都欣然應喏,張一行又向三人建議,這天池裡面危險重重,又深入腹地,還是多叫些人手,纔會更加安全。
牧歌和平山川商量了一下,也同意讓張一行再找兩名修士,但是條件不會改變。
於是張一行開始張羅,他準備找姚蘊夢和程靈秀兩人,畢竟姚蘊夢實力不俗,程靈秀和他搭檔慣了,兩人張一行還是比較放心的。
找到姚蘊夢一說,姚蘊夢自然答應,不過她一定要帶上柳芊芊,張一行也只好對程靈秀說抱歉了。
程靈秀明顯有些失落,不過當張一行讓他先不要再組織隊伍時,程靈秀才真得如喪考妣,臉色灰敗,張一行心中無奈,拍了拍程靈秀的肩膀,就去爲這次出行做準備了。
第二日張一行六人從揚帆飯莊出發,在衆修士眼巴巴地注視下六人進入天池,開始了這次探寶之旅。
開始三天十分順利,一路上碰到的一些小妖獸紛紛走避,但三天以後,妖獸明顯多了起來,而且有些大型妖獸看到六人雖不攻擊,但也沒有逃竄,發着綠的、紅的、藍的各種光芒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六人,似乎正在思忖自己是否鬥得過六名修士。
就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六人小心翼翼地穿過這些地帶,直到前方出現了一片平靜的湖泊。
六人在湖泊前站定,那史大可走上前來,對大家說道:
“就是這裡了,在這湖的中心地帶,有一個島嶼,那藥草就在島嶼的一處水嶼中,據告訴我這個地點的前輩說,從這湖泊開始,我們最好御劍飛行過去,不要潛行,湖中妖獸衆多,常常羣而攻之,十分兇殘。就是御劍飛行也會受到許多妖獸的攻擊,希望衆位道友小心。”
六人都拿出飛劍,靈力噴發,開始橫渡這看似平靜的湖泊。
六人剛飛臨湖面的上空,湖面上就如沸騰的開水一樣炸了開來,從中飛出不少長着一雙白森森牙齒的魚兒張着大口朝六人撲了過來,張一行一手捏着困龍索的一頭,向那些撲近自己的魚兒連連拍去,啪啪啪啪聲音不絕於耳,才堪堪擋住這些洶涌的攻擊;
平山川手中閃電錐也如張一行般戳個不停,不敢稍歇;
姚蘊夢和柳芊芊兩人手中飛劍輪番揮擊,配合的相當流暢;
牧歌手中飛劍一抖,那些飛上來的魚就被清出一大片;
史大可手中拿的是一丈紅綾,他拿着紅綾就那麼一收一放,就把那些惡魚捲起再拋出,看起來瀟灑如意,是六人中最輕鬆的,也是六人中準備最充分的。
六人就在這種情形下快速向前飛行,尋找着史大可說的湖中島嶼。
當終於看到湖中島嶼的影子時,六人都振奮精神,向那島嶼方向射去。
張一行等六人踏上島嶼,終於擺脫了那些惡魔般的魚羣追擊,剛鬆了一口氣時,島嶼上本來還四散的鱷魚就向六人圍攻了過來。
這時六人腳踏實地,看到這些張牙舞爪的鱷魚自是不懼,紛紛掄着飛劍,斬向這羣鱷魚,每人出一下手,就會有一隻鱷魚死去,然而死去的鱷魚馬上就會成爲別的鱷魚口中的食物,真是殺不勝殺。
當動物的數量達到一種極致時,它們就是無敵的存在,六人只好且戰且走,往前推進,在前進的途中,不時把殺死的鱷魚屍體收入儲物袋中。
張一行身上的儲物袋不少,他裝滿一袋又是一袋,就這樣邊殺邊收,等到殺出鱷魚的包圍時,張一行已經裝滿了七八個儲物袋。
在一片空地上,六人稍事休息,補充一下體內的靈力,張一行原地打坐,手握中品靈石開始吸收,沒想到竟然連着吸收了三塊中品靈石才感覺差不多了,說明身體消耗不小呀。
休整過後,六人都精神煥發,在史大可的指引下繼續向目的地尋去。
當六人來到一個四面環山,風景秀美的小池邊,看着池塘裡那些在荷葉的映襯下越發嬌豔的一簇簇小花朵,張一行就明白了牧歌他們三人此行的目的,就是這些能煉製出芙蓉丹的七心蓮。
這時牧歌對着張一行和姚蘊夢、柳芊芊恭手道:“三位道友,這些荷花就是我們要的物事,還希望道友成全。”
張一行三人自是走開,在附近轉着看着,平山川高興地衝向池塘,下到池塘中把一株七心蓮連根拔起,還不待他把七心蓮收起,就聽見一聲慘叫,平山川的身影就如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起來,然後‘砰’地一聲砸在地上。
張一行幾人忙向池塘中看去,一位粉衣飄飄的女子就那樣凌空停在池塘上方,她面如冷霜,美豔的讓人不敢逼視,這時手中拿着的正是剛纔平山川採的那株七心蓮,她如何來的,又是如何擊傷平山川的,竟然沒有一人看得清楚。
史大可忙過去查看平山川的傷勢,牧歌手提飛劍,粉衣女子右手袍袖一拂,就捲住了牧歌,誰知那牧歌並不抵抗,只是左手一揚,數點黑星就直如池塘,只一瞬間,小小池塘就爆炸開來。
粉衣女子這才識破牧歌的意圖,他竟是要毀去池塘,粉衣女子怒極,右手長袖一揮,牧歌就直衝池塘外圍的巖壁,左手長袖一捲,只搶救了一株七心蓮上來,其餘的七心蓮都和池塘一起化作了焦土。
牧歌撞到巖壁之上,頓時就變成了一片血霧。
看着轉瞬間就化作一片焦土的池塘,史大可無力地跪在地上,失神的目光看着前方,嘴裡不停地念叨着:“這就沒了?這就沒了?”
張一行、姚蘊夢和柳芊芊三人警惕地看着這粉衣女子,粉衣女子蓮步輕移,張一行就覺心口一顫,連忙收懾心神,這才平靜下來。
粉衣女子寒聲對三人說道:“如此焚琴煮鶴之事也做得出來,既然你們同來,那也受我一掌。”
說完話就露出一段白生生的手臂,朝三人拍了過來。
張一行看事態緊急,跨前一步擋在姚蘊夢、柳芊芊面前,手中困龍索被他抖成一圈圈漸漸放大的園圈,迎向粉衣女子拍來的方向,只聽‘嘭嘭’之聲不絕,張一行困龍索抖成的園圈就被粉衣女子的掌風拍散,當離張一行最近的園圈也粉碎以後,張一行就把困龍索向天空一扔,困龍索就如離弦的飛箭一般直直上天,在天空中‘啪’地一聲炸響,然後才緩緩地垂到張一行的手中。
那女子看張一行竟然用這一招見無所見、聞所未聞的方式破了她的一招,不由有些好奇,於是問張一行:“你這一招叫什麼名字?”
張一行看粉衣女子神色緩和下來,於是恭身答道:“還沒有名字,不知仙子有何見教?”
粉衣女子聽到張一行的回答,沉思了一會兒,問道:“看你捨身迴護她們的樣子,她倆個是你的道侶麼?”
張一行回道:“我們是同行的道友,理當互相幫助。”姚蘊夢聽着兩人的對答,一臉淡漠,而柳芊芊卻是有些氣憤。
粉衣女子看了看三人,繼續對張一行說:“如果我要給你的那個招數起個名字,你就會用麼?”
“以仙子的才氣,起的名字自是高雅脫俗,只要不怕這招數辱沒了名字就行。”
粉衣女子一聽,明亮的眼睛在張一行臉上轉了幾轉,然後對張一行說道:“我現下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去尋你吧。”說完就扭身向遠處掠去,伴隨着銀鈴般的笑聲,粉衣女子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幾人的視線中。
看着粉衣女子離去的方向,柳芊芊恨恨地罵了一聲:
“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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