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雲宗經傳送陣到孫家堡,再由孫家堡傳送陣到芥子嶺,然後從芥子嶺一路向西,就到了天池的前哨站——成聖口。
成聖口是去天池的必經之路,所謂成聖口的意思就是修士從此地去了天池,要是沒有回來,那你的名字就成了家裡的牌位,也算是成了聖人;要是你回來了,那天池裡的物華天寶你隨便帶上幾樣,你就成了那些在成聖口附近等待的商販眼中的香餑餑,有了靈石就能修練,道法提高就是聖人。
這些商販就駐紮在成聖口唯一的楊氏家族開的揚帆飯莊裡,說是飯莊,其實更象是個大雜燴,裡面各種設施應有盡有,衣食住行全部包括,只要你想,甚至還有豔麗的女修爲你服務。——只要你有靈石。
張一行這時就站在揚帆飯莊的門口,他一身灰布法袍,白皙的臉上看上去有些病態,給人一種破落世家子的感覺,這是他刻意變換容貌所形成的結果。
一個身穿黃衣的修士走上前來,對着張一行說道:“道友好,我揚帆飯莊將爲道友提供滿意的服務,請道友隨我來。”
張一行點點頭,隨着黃衣修士向揚帆飯莊走去,黃衣修士邊走邊說:
“店裡有上房和下房兩種,上房一百靈石一晚,是單人單間房屋,下房十靈石一晚,是多人共處一室,不知道友是要上房還是下房?”
“上房吧。”張一行心想自己變換了容貌,還有老大也得出來溜溜,還是上房比較方便。
聽到張一行肯定的回答,黃衣修士又問張一行要預定幾天,張一行也不知得多久那跟隨牧上飛的修士纔會來到,於是就預定了三天,看看那修士能不能來,要是不能來再預定幾天也不遲。
付過靈石後那黃衣修士對張一行更加殷勤,指點張一行那兒有酒,那裡賣丹,那裡售器,張一行一一點頭回應,然後就回房歇息去了。
這揚帆飯莊依山而建,房間全是石料堆砌而成,進了房間,房中收拾的十分乾淨素雅,到也不錯。
張一行閉了房門,手中禁制翻飛,把房中盡皆覆蓋一遍,這才盤膝坐下,讓老大出來。
老大拿了破夢在房間四處遊走,就像個老練的小偷,踩點似的在房間轉了半天,確定無事後纔拿出了他的儲物袋,把袋中的中品靈石一一取出鋪列開來,竟有十幾萬塊之數,他一會兒一個花樣的在那兒堆砌着這些靈石,玩得不亦樂乎。
張一行凝神定氣,開始修練,雖說現在自己也能御劍飛行了,但畢竟還是融合境的初級階段,還得不斷修練才能飛得更快更好。
扣天指法訣張一行已經開始修習,現在可以在張一行的雙臂上形成小金丹了,接着就是讓它破碎,然後再重新生出金丹,直到練到能讓金丹隨心而碎再隨心而聚時就可以進行最後的練習,也就是讓它聚合時感應天地發出雷霆一擊。
唐葫蘆的煉製始終沒有多大進展,這讓張一行很有點挫敗感。
爲了配合這次出行張一行還煉製了一把飛劍,再把從兵仔那裡得到的繩索重新煉製了一遍,從兵仔的法訣中張一行才知道這條繩索並不簡單,它竟然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困龍索。
依其法訣來看這困龍索相當不俗,那天要不是自己先殺了他的同夥讓兵仔有點驚懼的話,勝負還真不好說,最後自己只有用唐葫蘆才能對付的了兵仔了。
時間在修練中匆匆而過,不知不覺新的一天又到來了。
張一行走到揚帆飯莊的大廳,這時大廳中有很多修士聚在一起,吵吵弄弄的不知在幹些什麼,張一行近前一看,只見這些修士正圍着一位鼻直口闊的中年修士,這中年修士明顯是一位金丹修士,他大手一揮,馬上週圍修士都住了口,目光熱切地看着這中年修士。
那中年修士高聲說道:“這次我們的行動還差一個名額,你們也不要搶,修爲不到融合境大園滿境界的就不用爭了,再一個是這一趟的報酬不分成, 就是一錘子買賣五千靈石,多是它少也是它,願意的往前走一步,不願意的就不要湊這個熱鬧了。”
聽完他的話語,很多修士都有點懊惱地退出人羣,儘管如此,還是有四位修士站在他的面前,看向那中年修士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那中年修士在四名修士的身上睃巡了一下,然後點了一名有金丹修爲的修士說道:“就是你了。”
那名修士興奮地對中年修士抱拳說道:“後進常五德,謝董前輩看重,五德定會竭盡全力,不負今曰之事。”
被稱作董前輩的中年修士緩緩地問常五德:“規矩你都知道吧?”
常五德回答道:“知道,行動中一切聽從前輩的安排,生死各安天命。”
那董前輩一拍常五德的肩膀:“話雖是如此說,但既然你也是我們其中一員,該拉你一把時還是不會含糊的,不過前路艱險,有時會碰到一些無法預知的危險,你可想好了?”
常五德再次抱拳回了董前輩的話,那董前輩便手向後一招,那坐在董前輩身後的三名金丹修士站起身來,同常五德一起跟隨在董前輩身後,朝成聖口外走去,不一會就消失在衆人的視野裡。
剩下的修士則無所事事的站在大廳,一時都默然無語,張一行覺得氣悶,就出了大廳,向外行去,就是在外透透氣也好。
走了沒有幾步,就有一位穿着黃衣的修士追了出來,對着張一行喊道:“這位道友,你最好還是呆到飯莊裡,不要靠近成聖口外,別看這一步之遙,可相差就大了去了,那邊妖獸橫行,一個不小心就會身死道消啦。”
張一行笑着應承:
“謝謝道友相告,我就是透透氣,我在這口內轉轉就行。”
那黃衣修士說道:“道友省得就好,還是小心爲上吧。”說完便回飯莊張羅生意去了。
張一行慢慢往芥子嶺方向踱去,心裡想着那黃衣修士的話語,這口內口外差別真有這麼大麼?難道妖獸也如人一樣能遵守不進口內的約定麼?還是環境使然,使它們不能越過成聖口,如果越過來後,這邊的環境就會對它造成傷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兩邊環境差別也太大了,進一步是死,退一步就生,這天地造物真是太玄妙了,就如人制造的天地一般。
想到這裡,張一行猛然想到自己製作的唐葫蘆。
是啊,自己一直沒有考慮到環境這個最重要的因素呀,只是把那些藥草孤零零地放在那裡,它自然不會生長。
如果要把藥草生長的環境也移植進去,是不是藥草就能生長呢?
繼而想到移植環境,張一行又犯了難,這移植山石土壤容易,空氣也可以移進移出,可是這陽光怎麼移呢?
儘管如此,張一行還是試了一下,以禁法把附近一小片區域的草術山石封禁,然後送到唐葫蘆裡,讓唐天觀察一下那些草木有什麼變化。
唐天這兩年在葫蘆裡呆的挺老實,張一行也不時地送些丹藥靈石什麼的讓唐天正常修練,因此唐天還是很合作的。
做完這些,張一行就回到揚帆飯莊修練去了。
傍晚時分從天池回來三名修士,其中有一位修士還負了一位重傷昏迷的修士,三名修士都神情悲慼,身上也不同程度地受了點輕傷,到得飯莊,也不說話,直奔後面療傷去了,那些收購貨物的商販也不敢多問,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們的背影消失了。
在大廳看到這一幕的修士這時都默然無語,這隊修士的失利讓他們不免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不知自己去天池的話會是什麼命運在等着他們。
儘管如此,他們卻沒有人退縮,能來這成聖口闖蕩天池是他們深思熟慮的結果,他們有着各種各樣的理由來到這裡,自然不能輕言放棄。
張一行呆在大廳看着這些進進出出的人流,心裡也有些感觸,修士修行就是奪天機,靠緣法,只要能獲得一點修行的進步,就要不懼危險,勇往直前呀。
張一行就在這樣的氛圍下默默等待齊百草師兄的出現,三天,接着又是三天,齊百草的師兄始終沒有出現。
大廳中依舊在上演着相同的一幕:
探寶的小隊在大廳補充完自己的隊伍後向天池進發;
探寶的小隊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飯莊;
探寶的小隊與商販在處理貨物時的喜悅;
探寶的小隊在整休時揮灑靈石的豪氣;
還有不斷從芥子嶺過來的新加入的修士。
在這些探寶的小隊中,由董玉祖領導的五個金丹修士表現不俗,在全身而退的情況下收穫頗豐,這一趟走下來除常五德外其餘幾位收穫都在百萬靈石之上,常五德也經過了他們的考驗,下一場的待遇就和其他修士一樣分成了,常五德自然樂得合不攏嘴。
下來就要算姚蘊夢的隊伍了,姚蘊夢金丹修爲,爲人大氣不輸鬚眉,她手底下還有四名修士,基中一女三男也都是清一色的金丹修士,實力不容小視,隊伍也比較穩定,很少有修士死亡。
剩下的隊伍就比較差了,幾乎每次出去都有傷亡,至於全部死亡的小組在這裡根本無人提起,就如修士之間的忌諱一般。
張一行想了想不能這樣等待下去,也得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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