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俊法看到來人,大聲呵斥道:“小子受死,師尊的名諱也是你叫的嗎?今日師尊定會拿你祭奠師叔。”
餘非魚看着胡不爲,繼續說道:“以大欺小,強取豪奪,非非魚所願也,今日當同心協力,共殺此賊,以還你我一個朗朗乾坤。”
胡不爲冷笑着說道:“死到臨頭還如此嘴硬,當真無知,今天本真人就看看你們如何同心協力,也讓你們領教一下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會煙消雲散。”
接着翔龍劍一揮,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力就向四人橫掃過來。
張一行早有準備,他一看不好,連忙施展快之訣身法,往後退去,手中拿出一個鐵盒,手中組合禁不斷涌出,退了十幾步,這才堪堪消解了這一招的攻勢,然後把鐵盒封禁。
實在不行,就用胡不爲的這一招來抵擋胡不爲了。
而原鐵山把鐵甲傀儡擋在兩人身前,護着羅鐵牛,自己用飛劍硬接了穿過鐵甲傀儡的半招,儘管如此,他的嘴角還是出現了一抹鮮紅,顯然胡不爲這一劍的餘波已經讓他受傷了。
而餘非魚卻在胡不爲發招後就攸忽不見,下一刻出現時,他就在許俊法的面前,許俊法還在那兒驚愕的時候,餘非魚的天波劍已經從許俊法的胸膛上直刺而下,當胡不爲驚覺時卻是救援不及了。
胡不爲單掌一拍,餘非魚順勢把許俊法向胡不爲一推,就退了下來。
胡不爲接過許俊法身體,曲指連彈,然而許俊法的臉色越來越白,胸膛中間血肉模糊,臟器全被餘非魚那一劍絞成了碎塊,眼見不活了。
張一行心裡明白,餘非魚成功地把他們幾人綁到一起了,今日只有不死不休的結局了。
張一行向胡不爲看去,胡不爲這時放下許俊法,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許俊法滿身的血液也不曾沾染半點在身上。
他陰沉着臉對四人說道:“好吧,俊法已去,你們今日就爲他陪葬吧。”
餘非魚在前,張一行、原鐵山、羅鐵牛三人並肩而立,四人都一臉鄭重,此時只有全力一赴,共同面對了。
餘非魚手中天波劍開始施展起來,頓時幾人身周霧氣就開始瀰漫;
張一行的離合劍此時也擎在手中,那離劍在合劍劍身上滴溜溜打轉,隨時準備脫離而去;
原鐵山的鐵甲傀儡來前手持鐵棍嚴陣以待,而羅鐵牛緊貼原鐵山站着,兩人一刀一劍成綺角之勢,隨時防範着胡不爲的攻擊。
胡不爲站在那裡,還刀入鞘,入定般地閉上了雙眼,漸漸地他的情緒回覆了正常,當他掙開眼睛的時候,張一行就感覺到胡不爲氣勢不同了,他眼光平靜地看着四人,就象一名得道的高僧看穿了世間的滄桑,就象一位絕代的帝王在掃視着他的河山,就象一代宗師那樣正在受萬人敬仰。
他徒手走入霧中,張一行離劍出手,他輕輕一拍,離劍就被盪開了去;
鐵甲傀儡鐵棍橫掃,他隨手一撥,鐵甲傀儡就失了目標;
羅鐵牛黑刀砍來,他雙後一錯,刀就到了他的手中,然後往原鐵山飛劍上一磕,原鐵山的飛劍就不見了蹤影;
胡不爲把黑刀往地下一扔,手掌就往餘非魚胸膛上印去,餘非魚挺劍欲刺,可是胡不爲的攻勢何其快捷,餘非魚劍招還未發出,就被胡不爲一掌拍得飛了出去,他那一劍自然就落空了。
胡不爲看着口吐鮮血的餘非魚,手在衣服上一掃,冷聲說道:“你們三人自殺,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全屍,至於你,我要把你活祭。”
餘非魚擦乾嘴角的鮮血,並不搭話,手中天波劍開始不斷揮舞,霧氣比剛纔更加濃厚,胡不爲並不動作,冷眼看着餘非魚。
張一行當胸橫着離合劍,心中在想着要不要把唐葫蘆拿出來呢,以自己的修爲,恐怕攝不動胡不爲吧?
眼睛看向原鐵山那邊,原鐵山和羅,鐵牛兩人站在鐵甲傀儡身後,一臉警惕,猛然,張一行元神一動,濃霧中的鐵甲傀儡竟然被張一行拓印到了。
這時幾人都處在餘非魚天波劍所釋放出的濃霧之中,這霧氣中含有餘非魚的靈氣,因此浸泡在濃霧之中的鐵甲傀儡全身也充滿了靈氣,這樣張一行的拓印功就水到渠成的拓印到了鐵甲傀儡的全身構造。
張一行略一掃視,不及細看,一下就明白了這鐵甲傀儡不用靈力的原因:這鐵甲傀儡身體裡邊有兩套結構,一套結構是吸收外來的功力進行儲存,而另一套纔是進行攻擊的。
只要鐵甲傀儡處在戰鬥狀態,敵人的攻擊很快就會轉變成它自身的功力儲存起來,這樣它的戰力就永不會衰竭。
原來張一行拓印的部分的鐵甲傀儡的圖影,就是它的儲存系統和它的釋放系統,鐵甲傀儡就是通過這些密實園圈的擴大和縮小來釋放和儲存動力,兩套系統再通過精巧裝置連接起來,這樣鐵甲傀儡既能抵抗一些大力的擊打,也有不斷進攻的力量。
雖然知道了鐵甲傀儡的秘密,可是現在活着纔是重要的,因此張一行也來不及細看,只把圖影留存在元神中,開始思考如何對付眼下的局面。
濃霧中的胡不爲全神貫注地觀察着四周,忽然,他兩手往外一拍,就拍中了餘非魚隱在霧中的道符,那道符直射上天,“嘭嘭”兩聲炸裂開來,對胡不爲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接着胡不爲大袖一揮,霧氣剎那間便消失的乾乾淨淨。
他整了整衣冠,平靜地對幾人說道:
“既然你們三個不想自殺,那就讓我送你們一程吧。”
張一行手中離合劍一抖,那離劍就‘嗖’地一聲朝胡不爲射去,胡不爲蔑視地一笑,曲起中指一彈,離劍就被彈開到一旁。
然而離劍上沾有張一行剛用星星草搗成的草泥,這些草泥並沒有彈開,一下子就貼在胡不爲的衣衫上。
張一行通過觀察,發現胡不爲太過注重儀表的整潔了。
他不時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就是爲他徒弟治療傷勢時,也沒有把徒弟的鮮血沾染半點。
於是張一行從袋子中拿了些草草星,把它們搓成草泥,沾在離劍上,希望這些草泥能讓胡不爲分心。
胡不爲眉頭一皺,下意識地去清理這些草泥,但是這些草泥已經在胡不爲的衣服上形成綠斑,胡不爲拂了一下又一下,那綠斑就如衣服上的花紋,再也去不掉了。
原鐵山見此情景當即讓鐵甲傀儡拿鐵棍向胡不爲腹部扎去;
張一行的離劍迴轉一週後,又被張一行摔了出去,它直直向胡不爲射去;餘非魚更是一躍而起,手中天波劍挾一躍之力,狠狠朝胡不爲頭頂刺落。
當鐵甲傀儡剛碰到胡不爲的腹部時,胡不爲就驚醒過來,他左手抓住鐵棍,右手就向鐵甲傀儡拍去。
鐵甲傀儡在胡不爲全力一擊之下,竟然一下被拍散了架。
但是張一行的離劍已經透過胡不爲的胸膛穿了出來,胡不爲連忙右手捂住胸口,可是餘非魚的天波劍也到了胡不爲的頭頂。
胡不爲左手棄了鐵棍,向上朝餘非魚抓去,餘非魚把天波劍向下一壓,身體順勢彈了出去。
原鐵山撿起鐵甲傀儡的鐵棍再往前一送,鐵棍就從左邊腹部直插進去,一下就把胡不爲紮了個對穿,胡不爲的金丹就被這一下搗碎了。
羅鐵牛也把黑刀撿起,警惕地對着胡不爲。
此時四人團團圍定胡不爲,防止他再行反撲。
胡不爲頭頂上,餘非魚的天波劍幾乎全部刺了進去,心臟被張一行的離劍刺穿,金丹被鐵棍破壞,胡不爲全身被血液浸透,應該沒有反撲之力了。儘管如此,他還是挺立着兀自不倒。
他右手扶着胸口,左手扶在鐵棍之上,目光搜到張一行,喃喃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張一行恭敬答道:“晚輩張一行。”
胡不爲喃喃地重複着:“張一行,張一行。”似乎在回想自己在哪裡見過張一行似的。
“你能爲我換上一件乾淨的衣服吧?”
張一行立刻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法袍,對着胡不爲恭敬地問道:
“這一件法袍前輩可滿意?”
胡不爲看了一眼張一行遞上來的法袍,緩緩說道:“拜託了。”
說完後胡不爲左手用力一拔,把鐵棍拔了出來,接着右手抓住頭頂天波劍使勁一抽,天波劍就被他拔了出來,但他的身體也如麪糰一般倒在地上,幾處傷口不停地往外流淌着血水。
過了一會兒後,胡不爲便再也沒有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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