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坑,張一行見過諸虎、陶江和錢海等人,對諸虎說,他另有要事,就不回諸城了,讓諸虎代他感謝諸明安排的這次天坑之行,
最後張一行拿出一個儲物袋,裡面是十枚玄陰果,遞給諸虎,讓他把這些帶給諸明。
玄陰果對別人來說十分珍貴,可是張一行的天堂法寶裡有十來株玄陰果樹,用它來送人再合適不過了。
諸虎心滿意足,拜別而去。
陶江和錢海在天坑中,境界提升不少,心中十分高興,還邀請張一行到他們居住的沙城去玩。
張一行拱拱手,說以後再去叨擾,先行謝過之類的話語,便和兩位告別。
張一行接着向李霖和辛叔告別,李霖得意地說:“不用,你下來不是去沙城、吳寨嗎?我們也要去那裡,這樣一路同行,豈不是更好。”
張一行回道:“可是我還要去感謝一下呂前輩,讓兩位等在這裡不合適吧,要不兩位先行,我隨後就來。”
辛叔點點頭,和李霖先往吳寨行去。
然而辛叔和李霖兩人到吳寨後,張一行的身影再也沒有出現過。
李霖十分生氣,又讓張一行這小鬼逃脫了。
她現在有不少玄陰果,再央求幾句,辛叔只能無奈地答應幫她尋找。
辛叔金丹四期修爲,又以靈元國作爲後盾,因此還是有些人脈的,像吳寨的大家族吳家就有說得上話的。
辛叔見過吳家的吳當以後,吳當相當給辛叔面子,不但通知吳寨的守衛嚴加盤問來吳寨修士的名姓,還製作了張一行的圖像發放給那些護衛,但是始終沒有任何張一行的消息。
辛叔就勸說李霖,張一行不想現身,可能不希望李霖插手此事,像這樣漫無目的尋找反爲不美,不如先回靈元國,再伺機去不歸城探望一下,沒準還能很快見到張一行,
一聽這話,李霖眼睛一亮,張一行來這裡,不是找一名金丹六期修士嗎?只要自己盯緊了那些金丹六期修士的行蹤,張一行遲早不是會現身嗎?
辛叔聽完不由一愣:這就是愛嗎?能讓人一會兒變得特別糊塗,但是也能讓人變得特別精明,這裡面到底是什麼在起作用呢?
辛叔無奈,只有在吳寨住了下來,暗中打聽附近的金丹六期修士,以及他們正在忙些什麼。
好在金丹六期修士並不多,而且他們都在家族或地方上擔任着要職,因此有個風吹草動,辛叔還是能知道一二。
從表面上看,他們好象沒有什麼異動,這讓李霖十分失望。
於是李霖又換個思路,隨時注意吳寨範圍出現的新奇事情,比如哪裡出現修士比鬥,哪裡又出現了一名神醫等等。
吳當搖搖頭,修士比鬥十分常見,大多是本地修士之間的切磋,外地修士來到這裡參加比斗的幾乎沒有,如果有,也會被本地修士羣起而攻之,根本佔不了便宜的。
至於神醫大夫之類的,就更少了,吳寨中的修士都是修仙之人,築基過後就百病不生了,如果不幸身體有了問題,那也是修練中的問題,恐怕神醫也沒有辦法吧?
最後,吳當對兩人說,要說起新近的新奇事情,就是百年老店——鐵家煉器行被人收購了。
李霖微微一愕,這有什麼新奇的,這種生意場上的事情,不是隨時都在發生嗎?
吳當笑着解釋,吳寨修士以修行火系法術的修士居多,而火系法術修士又以從事煉器來賺取靈石,因此,吳寨的煉器行很多,鐵家煉器行以經營時間長、種類齊全聞名千幻國。
可是因爲煉器坊開得越來越多,鐵家的生意被攤薄了,導致他們獲取的利潤越來越低,但是鐵家家族人口衆多,開支巨大,長此以往,鐵家的景況就一日不如一日,甚至出現經營不下去的局面。
但就在前些日子,鐵家煉器行被一名外來修士收購,這名外來修士大刀闊斧,把鐵家的的煉器生意全面接管,他把原來的傳統生意棄之不做,專門製作各種飛行器向外銷售。
辛叔不禁問道:“這可是個偏門生意呀,這樣能賺來靈石嗎?”
吳當笑着回答:“偏門生意是不錯,可是在這名外來修士的帶動下,這個偏門生意竟然變成了獨門生意,現在各大家族不遠萬里,都紛紛到鐵家煉器行來訂貨,鐵家的生意蒸蒸日上,讓吳寨的其他煉器坊眼紅不已呢。”
李霖驚奇地問:“那別的煉器坊不會也作飛行器生意嗎?何必眼紅人家?”
吳當微笑着說:
“要不怎麼說他把這飛行器做成了獨門生意呢?鐵家煉器行煉出來的飛行器,它們有兩個特點是別人比不上的,一是飛行時少用靈石,二是速度很快,就憑這兩樣,那些有勢力的家族都爭先恐後地來到鐵家,見識了他們的飛行器後,就會下定單購置。”
辛叔點點頭,是啊,飛行器如果佔了這兩樣,那還會愁銷路麼?
李霖緊接着問道:“知道那個修士的名字嗎?”
“他叫唐遠,鐵家家主鐵棠十分看重他,他爲人謙和,做事低調,無事時不常出門,我也沒有見過他。”
“那就去見見他。”李霖銀牙一咬,恨恨說道。
吳當面露難色,這個恐怕不好吧?人家要是推脫不見,這讓他的臉面往哪裡放?
李霖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吳當:“你把這個儲物袋交給他或者鐵棠,他應該會見我們的,他要是不見,我們就打上門去,把這個傢伙揪出來。”
吳當聽着不禁一愣:看着李霖嬌滴滴的模樣,沒想到內心還如此彪悍,看來靈元國的女修,惹不起呀。
吳當連忙接過儲物袋,往鐵家煉器坊走去。
李霖笑着對辛叔說:“我看那唐遠有可能就是張一行,不知他又搞了個什麼新奇玩意。剛纔我讓吳當給鐵棠和唐遠送兩枚玄陰果,如果唐遠是張一行,他見我們時,肯定會化妝,我們只要仔細辨認,就能看出他化妝的痕跡,如果他不見我們,那就是他做賊心虛,我們就拆穿他的把戲。”
“如果唐遠不是張一行,他會看在玄陰果這麼貴重的份上,和我們見面的,到時我們見機行事就可以了。”
辛叔看着李霖一副老神在在,意氣風發的樣子,也不禁爲她高興。
可是找着了張一行又如何?她就能真的如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