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一向還是屬於腦子比較清楚的哪一類人,但是的他媽的會走火入魔。自從肖濛走了以後,我常常會犯一些常識性的低級錯誤,比如我一再告誡自己的三不能去的原則太黑暗的地方不能去,太荒涼的地方不能去,太偏僻的地方不能去我已經一再的違反了。
其實我說不清楚這到底是走火入魔還是自暴自棄,我明明是那麼有理想,那麼有自知之明的一個人,我明明那麼清楚自己能幹什麼,不能幹什麼,可是我現在偏偏在幹我不能幹的事。沒有後援,沒有通訊,甚至裝備也不齊整,我打着一把電筒就往這個黑布隆冬的地道深處走去了。
這個地方我和劉昊來過,裡面的路怎麼走我是很清楚的。所以很快的,我就來到了一座垂直的樓梯下面。不過這一次,上面的屋子裡就沒有燈光了。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司徒澄那個所謂的先知,應該在把向平的資料交給我們之後就跑路了,沒理由還待在這裡。於是我又覺得我並沒有犯什麼太大的錯誤,一個事先就可以斷定沒有人的地方,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我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人沒有什麼更可怕的東西了,包括那些非物質的東西。而且看過《東成西就》就知道,其實妖怪更怕人。
儘管我把自己搞得好像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的樣子,但實際上,走上樓梯之後,我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這屋子裡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安靜得好像在太空裡一樣。我真怕在我的手電光裡,會突然出現一個生化怪物。但是,在我的手電筒的光柱裡出現的,還是我曾經看到過的那些舊冰箱。像屏風一樣的擺放在那裡,看上去這些玩意都鏽蝕得厲害,好像在這裡放了一兩年的樣子,可是,上一次我和劉昊來的時候,這些玩意兒還能運轉,看上去也半新不舊的。
還有,我發現這裡面佈滿了蜘蛛網,我的腦袋甚至差點和一隻啤酒瓶蓋那麼大的蜘蛛親密接觸了。我一看到那八條腿渾身毛茸茸的東西,就渾身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算一算,我和劉昊上一次來,其實也根本沒有多長時間,可是這地方就像荒了幾十年一樣,我和劉昊上次見到的司徒澄也許只是我們的幻覺……其實我覺得兩個人同時出現一樣的幻覺而且還拿走了一件很具體的東西,那個可能性不大,另外一個可能就是,司徒澄他媽的根本就不是人!一想到這我就不是寒毛倒立,而是有點想尿尿了。
我照着那隻離我很近的大蜘蛛打了一槍,儘管我的槍戴着套子,可是在這個靜得讓人抓狂的地方,槍聲好像還是大得有點震耳朵。那隻蜘蛛在槍口的火光中被打得稀爛,這讓我覺得有點過癮。其實,我要是被蜘蛛咬一口,會不會也變成蜘蛛俠呢?
開槍之後,我感覺自己鎮定了很多。反正我他媽的都在這裡了,就這麼跑出去已經不划算了。我點了一支菸叼着嘴裡,不要覺得我愚蠢,如果我的對手是個拿着槍的人,我這麼做當然是自己暴露自己的位置,但是誰他媽的知道我現在的對手是什麼呢!
我走進那個破冰箱圍出來的“房間”裡,那裡面除了一張破沙發之外什麼都沒有,包括原來和司徒澄寸步不離的廢銅爛鐵也沒有,裡面乾乾淨淨的,除了……蜘蛛。我發現這裡面到處都是蜘蛛,我就像來到了蜘蛛的老巢一樣。這裡面的蜘蛛好像都不怎麼結網,而是在地上和牆上到處爬,我進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踩死了多少隻了。這些蜘蛛看起來也並不大,而且我這時候的神經有點麻木,我並沒有特別的害怕,就是覺得滿地的蜘蛛看起來非常的噁心。
對付這些毛茸茸的八腳怪,我覺得最好的東西是火。我看了看周圍,這裡面唯一能點燃的就是那張破沙發,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趕快離開這裡,反而是用打火機把那張海綿和棉花都翻出了仿真皮套子的沙發點燃了。
一陣惡臭迅速的再火光中傳開,滿地的蜘蛛在火光裡迅速的散開了。我覺得很過癮,恨不得把它們全部燒死,雖然它們好像並沒有得罪過我,不過我實在覺得這玩意兒太噁心了。
在火光燃起。蜘蛛爬開地時候。我突然在牆壁上看到了兩行暗紅色地。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寫地字:“我知道你還會再來。我們也還會再見。
你冒犯了神主地僕人。肉身地潰爛將是對你地懲戒。”
我日。這話就像是留給我地。那暗紅色地字跡。不會是用血來寫地吧。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因爲那些字看起來都是那樣地張牙舞爪。可是肉身潰爛又是什麼意思呢?破沙發地火少得很旺。所以很快就要燒完了。在漸漸暗淡地火光中。我突然發現在我地身後佈滿了更多地。層層疊疊地蜘蛛。
媽呀。那所謂神主地僕人。不會是指這些蜘蛛吧?我靠。不帶這樣地吧?又不是拍魔幻片或者是驚悚片。不管最近我遇到了什麼。但是總地來說我還是覺得這
很真實地。但是這一刻。我覺得這個認識也許要調
除了噁心。我還感覺到了一陣前所未有地恐懼。我對着那些蜘蛛開了幾槍。打得那些蜘蛛四處飛濺。當然。這無濟於事。蜘蛛會主動攻擊人類嗎?現在看來。它們好像有點這個意思。可能是因爲我貿然闖進了它們地巢穴。並且還開槍點火。非常地不友好所帶來地結果吧。
也可能是我自己太神經過敏了一點,如果它們真的是主動的攻擊我,這麼多蜘蛛一下子爬到我身上來,不用做什麼,我就絕對會抓狂,然後說不定拿槍打自己的腦袋。
情急之下,我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用火機點燃了拿在手裡揮舞着,大步的跑了出去。這個房間裡有一架通到教堂裡面的樓梯,那是最近的回到地面的路。可是當我跑到那裡的時候,發現那架樓梯上也佈滿了蜘蛛。我把燃了一半的衣服扔到了樓梯上,倒還有用,那些八腳怪迅速的爬開了。
我爬上樓梯,從教堂裡跑了出來,在外面遇到了王靖他們三個。
王靖問我,裂哥你沒什麼事吧?我回頭看了看,那些蜘蛛似乎並沒有跟過來,我鬆了一口氣。其實沒有必要想得那麼魔幻,要是你不小心踩到一個螞蟻窩,那些螞蟻一樣會往你身上爬的,但是你要說螞蟻也被什麼人操縱,那就太扯了。
而且,就算司徒澄那句話是留給我的,我還會再來找她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要是秦煙給我說的那話讓我覺得司徒澄這個人有問題的話,我也還是很有可能再來找她。說不定還會帶點慰問品來感謝她什麼的。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要往合理的方向去想,什麼詛咒啊,神諭啊的那些東西都是唯心主義。我雖然不是黨員,可我絕對是個唯物主義者。
至少越是在內心起伏不定的時候,我越是要做一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
突然陳默指着我身上叫了一聲,然後很驚慌很着急的在那裡跺腳。怎麼說呢?他剛纔叫的那一聲以及之後的動作,讓我想起了《大話西遊》裡面的那個瞎子,我把他扔一邊他都沒有怪我,這麼好脾氣讓我挺感動的。我決定擁抱一下他,不過當我向他伸出手去的時候,他尖叫着跳開了。
這時王靖伸出手來,用手上的菸頭往我的手臂上戳了一下,我才發現他把一隻在我手臂上趴了半天而我都沒有感覺的蜘蛛燙了下去。
王靖說:“裂哥你沒事吧,有隻蟲子爬在你的身上你都沒有感覺的?”
我一腳將那支被燙死的蜘蛛踩爛,吐了一口口水,說:“媽的個逼的,真是衰,下面那間屋子裡全他媽的都是些蜘蛛。早沒人了。”
王靖說:“洗馬社區上次那麼大的動靜,向平又被剷除了,肯定也不會有什麼人了。現在玄武區政府和偉業地產達成了協議,很快就要對這片地進行全新的開發了。這塊地的位置其實挺不錯的,開發好了,以後這邊的樓市又得炒起來。”
“偉業地產?”我嘿嘿一笑,說:“終於不是中興了。”
王靖很明白我的感受,就說,那是,總不能什麼都讓給他們玩吧。
經過這一場虛驚之後,我再次明確我的人生信條還是十分英明正確的,自己不是小母牛,就不要亂裝逼,不該去的地方,真的就不要去。
但是,在回去的路上,我發現這恐怕還不是一場虛驚。我那隻被蜘蛛爬過的左手臂出現了一塊紅腫,一開始只有指頭那麼大,但是就在我快到家的時候,已經有半個手機屏幕那麼大了。而且硬邦邦的,摸上去還不帶感覺,我用指甲摳了一下,很容易就摳破了,裡面有濃黑的血流出來,但就是一點都不痛。
我心裡抖了一下,媽的,有這麼玩的嗎?我當然是盤子一甩就往醫院去了,這不會真的是什麼詛咒吧?一想到皮肉潰爛那幾個字,我就打心底涼了起來。
我怕離家很近的那個小醫院搞不來這樣的事情,就到了近一點的市二醫,醫生看了,又問了具體的情況,就說沒事,大概那隻蜘蛛有毒,不過也不是多大的事。這是個三十三、四的女醫生,長得普普通通吧,不過身材和我家莎莎有得一比,而那一種成熟的風情,卻是我身邊的那些女生們都沒有的。
不知道是本身就沒感覺,還是因爲看着女醫生讓我忘記了痛感,總之,在她給我的手臂進行處理,包括切割腫塊,用器具擠出膿血以及最後塗抹藥膏,包紮傷口的一整個過程,我都沒有什麼感覺。如果說一定要有,就是心裡有點火燒火燎的,而我的眼睛也總是會不自覺的往女醫生的白大褂領口裡面掃。
女醫生顯然是風風雨雨的見得多了,我這種猥瑣的眼光在她看來根本不算什麼事。她甚至很嫵媚的看了看我,用一種很調侃的語氣對我說:“在中醫的理論,這種毒蟲性陰,所以呢,而女人也是性陰的,如果你再和女人做什麼過於親密的事情的話,對你的傷勢絕對沒有
處。老祖宗們留下來的話,總是有幾分道理的。”)7T的看了我一眼,又說:“而且,從你的氣色看,你最近有點縱慾過度,體虛火弱,本來蚊蟲叮咬不是什麼大事,不過要好好調養哦,不然小問題也會出大事的。”
靠,你說話說得這麼勾魂,眼睛這麼撩人,還要叫我好好調養,分明就是折磨我嘛。我看着她給我開了一張單子,裡面也就是些除菌,抗過敏之類的藥,心裡面也落下了一塊石頭。我就說過,這世界上是沒有詛咒的。我在她拿藥方單給我的時候掃了一眼她的胸卡陳菲菲,倒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
秦煙不是跟我說一切重新開始嗎?那就從這個女醫生開始怎麼樣?雖然她的年齡比我大了一點,不過三十幾歲的女人,那不是最有魅力的嗎?當我在爲那幾個女生糾結得要死要活的時候,其實早已偏離了我自己的本性還有我最吸引她們的猥瑣作風不是嗎?要把她們徹底抓牢,全部把握,光靠敢拼敢死,真心真意,那是不夠的。這樣的男人,她們也絕對還能遇得到,所以,猥瑣到底,不惜一切手段把她們全部都栓住纔是根本。
這個女醫生,我覺得她是磨練我的手腕和技巧的最佳對象。我抹了一把自己的平頭,問這個女醫生陳菲菲:“陳醫生,你覺得我酷不酷?”
陳菲菲看着我愣了一下,莞爾一笑,說:“不是酷,是性感。好吸引人哦。”
說真的,我遇到的女生雖然都很出色,但是無一例外年齡都比我小。李莎雖然火熱,但那是她的真性情,跟眼前這個陳菲菲那種一看就知道久經情場的風情比起來,就算是小倩也略顯青澀。風月場和情場,檔次上畢竟有些距離。其他的像肖濛、黎雅還有雪冰魂蘭若淅就更不用說了。從陳菲菲的身段和眼神,我突然明白爲什麼這一類人會被稱爲“御姐”。
對她們來說,相貌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人都會老去,女人的相貌就像家電,貶值的幅度只會越來越快。但是風情這個玩意,可就耐玩得多了。
我對這個女醫生充滿了興趣,再加上現在很晚,又沒有別的病人來,我也就不急着走,而是在那裡裝模作樣的問:“陳醫生,你看是不是還要給我打一針抗毒血清什麼的?”
陳菲菲很舒展的往她的椅子上靠了一下,翹起了穿着至少十公分的細長鞋跟的高跟鞋的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說:“恕我直言,我覺得不管我怎麼看,你都沒有玩這種遊戲的資本。”
想用這種話來打擊我太不現實了。我說:“不可否認我長得是挫了一點,但是很奇怪一直以來我就很有女人緣,你知道嗎?這就是我最苦惱的問題,因爲我正在幾個無論外表還是內心世界都絕頂出色的女性之間糾結,因爲我知道該選擇誰。她們都一樣的愛我,我也一樣的愛她們,你覺得我該怎麼辦纔好呢?”
其實我說的是實話,可是這個世界上,實話是最不容易讓人相信的。
陳菲菲笑了起來,笑得有點花枝亂顫,媚態流溢的樣子,然後她突然止住了笑,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說:“嗯,我現在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如果你沒有什麼特別的活兒的話,就請你出去吧。”
我說:“你不要誤會,其實我不是想泡你。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是屬於比較有經驗的人,我只是想在你這裡磨練一下,然後去搞定我的後宮。嗯,我今天正式的決定把她們都納入我的後宮。當然我現在比較糾結,因爲現在我還搞不定這個事情。”
陳菲菲只是看着她的表不說話,我也看了看錶,說:“我會再來的,至少我的傷需要複查吧。”看來我這個發現很有道理,等我有本事把陳菲菲打動的時候,回頭再去搞定那幾個女生,我想就沒問題了。
走到門邊的時候我又說:“我要出一趟遠門,不過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那個,我說的都是我的真實想法,你不相信不要緊,如果我成功了,我會帶着她們一起來看你。當然,從相貌上來說你比她們相差甚遠,所以我的後宮裡不會增加你的,這個你就不用多想了。”
陳菲菲不爲所動的笑笑,看來,她已經修煉到了寵辱不驚的級別。
總的來說,我對御姐和蘿莉都是不感興趣的。當然我相信和陳菲菲這樣的高手拼刺刀所收到的效果應該不會比和小倩來的差。也許她的專業技巧不如小倩,但是她肯定更會。
事實上,因爲一個猥瑣的念頭,我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
當然,那是我從海參崴回來以後的事情了。我去醫院隔着玻璃看望了黎雅,然後,直接坐車到機場,登上了飛往哈爾濱的班機。最後從陸路出關,來到了原本想和黎雅一起來,但是現在完全失去了興趣的俄國海港城市海參崴。(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PaoShu8。Comn,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