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建議,一男一女兩個人不要隨便在夜晚的時候去那些人跡罕至的公園。因爲那樣會有很大的機率遇上劫財事件,還有更大的機率遇到劫財又劫色的事件。
我和黎雅在公園裡慢慢的走着,楓林公園是一個很大的公益性公園,夏天乘涼,清早晨練,還可以再靠着同樣是光陰河水注入的流光湖邊釣魚,是一個挺漂亮的公園。夜晚很近,有風,吹着地上的落葉沙沙的響着,好像雨聲。
這樣靜靜的走着,什麼也不說,可是,我的情緒已經平靜了很多。我也沒有去想什麼,跟黎雅走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會這樣感受到一種寧靜。有時候還有點文藝,我會有一種隨遇而安的念頭。
隨意而安和混吃等死,嗯,這絕對有着境界的區別。
可是,我們沒有走多久,我就聽到了背後的腳步聲,然後就看到兩個拿着西瓜刀的傢伙跟了過來。我和黎雅對視了一眼,彼此會心的笑了起來。
那兩個傢伙很快就跟到了我們面前,用刀指着我們,其中一個說:“打劫!識相的趕快把錢拿出來。”
另一個說:“大哥,這妞看起來不錯啊。”
那個大哥說:“算了,我們只劫財。不要惹麻煩了。”
我本來想問他們混哪的,不過算了,看起來他們怎麼都是那種不入流的孤魂野鬼。打劫,打劫也要弄兩樣好一點的裝備啊。我和黎雅又對視一眼,很默契的同時一手拔槍,一手拿出警官證來,異口同聲的說:“警察!刀放下!”
我只是叫你們把刀放下而已,幹嘛就跪下了呢?
我說:“搶劫?什麼眼力啊你們?”
那個大哥很耿直地說:“警官。對。對不起。我們在公園外面就盯上你們了。我們一致認爲。你看起來很挫。一定搞得定。”
靠!這是什麼話啊!
黎雅撇嘴笑了一下。說:“人不可貌相。有教訓了吧?”
我們隨時都帶着槍。但是很少會帶手銬。因爲在街頭上抓人什麼地。那不是我們地工作範圍。不想理他們。不過那個小弟看着黎雅地眼神有點不乾淨。
黎雅也不說話。走上前去擡起腿就是一腳踢臉上去了。我才注意到。她從基地地靶場出來。爲了和我吃飯。還特意換了一身衣服。腳上穿地是一雙很有女人味地長靴子。
那傢伙慘叫了一聲。捂着嘴哭了起來。估計至少也掉了一顆牙。
我發誓,小雅已經是我們隊裡面最溫柔的一個了。
我看這兩個傢伙臉色很差,就問:“吃藥的吧?”
那個大哥被黎雅嚇得有點傻。說:“沒,沒錢買了。”
所以搶劫?
人生應該知足,比起他們來我還是混得好多了。這麼一想。我開心了很多。我把槍收了,抱着手問:“那裡有貨?說了就放你們走。”
那個大哥說:“金黃宮。”
我鄙視他,我還沒動刑呢,他就招了。不想再理他們了,我對黎雅說,去看看吧。黎雅聳聳肩,並沒有反對。出去的時候,我牽着她的手,她想抽回去。我不讓。
金黃宮離這裡不遠。我們打了個車,也就十來分鐘就到了。金黃宮在富國北路,這一帶全是亂七八糟地迪廳夜總會。檔次中等偏下的那種。金黃宮就是個夜總會。黎雅懶得進去,在對面找了個奶茶吧坐下等我。
“歡迎光臨,先生幾位?大廳還是包房。”
迎賓的整體素質很一般,我想提醒她們,胸太平個頭不夠高就不要穿旗袍。我說大廳。大廳里正High着呢,在DJ的鬼哭狼嚎中,燈紅酒綠一片羣魔亂舞。這樣的景象太多。人們也早已習慣。在萬張紅塵中,這不過是一篇浮光掠影。
大概是幹了這個行當以後,眼睛銳利了很多,我很快就在人羣中發現了幾個賣散藥的傢伙。而且我可以肯定,這裡面還有我的同事,多半是緝毒科的。不過看來他們興趣不大,因爲這裡面只有一些小蝦米,讓人提不起精神來。唯一讓我興奮了一下的是剛好看到一個跳鋼管地,妝花得很濃像鬼一樣。但是胸很大。這大概是唯一的收穫了。
很無聊。我從大廳裡出來,準備和黎雅再找個地方坐坐。這時候我看到了一個昨天才看到的面孔。是那個被我搶了奔馳小跑地狼狼,不過他懷裡摟着的就不是昨天蘭若淅的那個好朋友趙昕了。我看見他往樓上的包房區走去,就在後面跟着。走到樓梯口,一個男招待攔住了我,說,先生,這邊是VIP區。
我就說,我和狼狼哥一起來的,我剛接了個電話。
男招待就點點頭,讓我過去了。
狼狼進了香榭麗舍包房,我沒有停下來,跟着他就推門進去了。這是一間大包,裡面一屋子的男男女女,空調開得很旺,這些男男女女的衣服都眼看着越來越少了。我幾乎就是跟着狼狼進去的,他沒注意我,裡面的人以爲我是跟他一道地,也沒問。
房間裡的氣氛很迷亂,我剛在沙發上坐下來,一個女的就坐到了我腿上。這女人不能仔細看,不然會做噩夢,而且身材連揩油的價值都沒有。難怪別的女人都找到大腿坐了,就她還空着。不過她正好給我擋住了別人的視線,我順手就把耳麥打開,扔到了沙發下面。
這時候狼狼,還有包房裡應該是老大的傢伙都注意到了我。我趕緊把那女人推開,走到狼狼面前,說:“狼狼哥,你不記得我了?上次我和你一起吃過飯的。”
狼狼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問:“你誰呀?”他有看了看包房裡地老大,那傢伙就衝我扔了一個菸頭過來,吼了一句:“滾!狼狼哥是你這種垃圾也攀得上的嗎?”
菸頭打在我臉上燙了一下,我沒敢伸手擋,只是退後了幾步,靠到門邊。說:“狼狼哥,我們真的一起吃過飯的……我……”這次那傢伙扔了個菸灰缸過來,我躲開了。我不躲我傻啊。目的已經達到,拉來門跑吧。
從金黃宮出來以後我叫上黎雅,打車回局裡。路上我就和後臺值班的小二聯繫了。小二非常地醒水,我耳麥一開。他聽到不正常的聲音,就已經開始錄音了。我和黎雅回到後臺監控室裡,不但小二在,李真淑也在。兩個人正湊在一起吃方便麪呢。
我說:“李真淑你還真是積極啊,今天不該你值班你都來了。”
李真淑笑着說:“那是啊,革命工作是沒有休息日的。”
我說:“少來了你們,談戀愛歸談戀愛,不許造人啊。”
李真淑就說:“阿加西,你說什麼呢。誰談戀愛了?我們只是在談人生談理想而已。”
我抱着手,不和她廢話,說:“放錄音。”樣地花招來巴結狼狼哥,什麼物件!……狼狼哥,今天肯到我們這種低檔次地方來,我大老兵真是受寵若驚啊。”
“兵哥你這話太見外了,誰不知道狼狼哥最講義氣,和道上的朋友都混得來地。”
“是啊,都是混口飯吃,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嘿嘿,還是狼狼哥說話有水平。狼狼哥你想要的貨現在風聲緊不好搞啊。你肯定也聽說了。平哥的貨被警察收了,那些警察像吃了春藥一樣的,據說只有十來個人,竟然把平哥幾百個兄弟擺平了。最近又是大清掃,市面上都斷貨了。”
幾百個,這些江湖傳言也挺給我們面子的。
“兵哥,這些話就不說了,我出三倍的價。”
“狼狼哥這麼說就太見外了……狼狼哥,現在就這麼多。不好意思了。不過,你上次要的迷情藥我可以免費再送你一份,而且還是美國進口的,只需要一丁點,就能讓M舔遍你全身,讓你欲仙欲死哦……”
“對了,剛少昨天被人搶了。是個會功夫的,手腳很利落。還捎帶把剛少看中地女人帶走了,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剛少看上的女人。是誰也搶不走的。是警察醫院地護士。這是照片,找到了少不了好處。”
“他媽的什麼人這麼牛逼。刑警都敢搶!狼狼哥你放心,這件事我保證幫你搞定!”
我趕緊打電話給蘭若淅,希望她還在我家裡,或者,直接回她姐姐蘭若冰那裡了。要是一個人在街上逛,或者直接回醫院去上班,那都非常危險。同時,我叫小二通過總部的網絡告訴緝毒科,金黃宮香榭麗舍有人藏毒。他們有弟兄在那裡面,可以馬上採取行動。
我知道狼狼就算當場被抓獲,關進去了,很快就能出來的。但是,至少能幫我拖住他們,給我時間找到蘭若淅。
最可恨的是,蘭若淅的手機無法接通!
我說:“繼續監聽,我回家一趟。”
黎雅看了看我,我說:“沒事。通知弟兄們明天全體待命,有行動!”
從局裡出來,我打了蘭若冰電話,關機的。陳祥華電話也是關機的。真是,要是我們能用腦電波聯繫那就好了。
一路趕回家,蘭若淅已經走了。沒辦法,我只能趕往醫院,希望她不是那麼積極,現在就回去上班了。
蘭若淅的科室我已經很熟悉,我直接跑上去,在護士站一問,值班地小護士說,蘭若淅剛到,去更衣室換衣服去了。她對工作還真是認真積極,鄙視她。
我以爲她們護士的更衣室就在護士站裡面,誰知道小護士告訴我,更衣室在走廊盡頭單獨的一個房間裡。這個小護士也算認識我,不過,她的眼神告訴我,她對我打聽更衣室的位置充滿了一種很不健康的懷疑。
編輯說接下來兩週都沒有推薦了,靠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