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二百零八被捅破的窗戶紙

208二百零八被捅破的窗戶紙

晏勾辰淡淡說道:“朕的事情,莫非還需要其他人來指手劃腳麼?”他說着,有意頓了頓,果然就看到晏狄童俊秀的臉上肌肉極明顯地抖動了一下,神情微微扭曲,晏勾辰幾不可覺地皺了眉,定一定神,繼續說了下去,聲音也逐漸冷冽嚴肅起來:“……小九,你這是什麼樣子?沒規矩!擅自闖入朕的寢宮,看來是朕平日裡太縱容你,讓你忘了規矩,也忘了什麼是本分。”

晏勾辰言罷,目光鎖定在晏狄童身上,片刻之後,略揚起下巴,這纔將目光一收,微微眯起了眼睛,沉默一會兒,語氣依舊還是平淡地說着:“……朕自己做事,自己一向都很清楚,朕是什麼人,你也是很清楚,所以你現在既然心裡有數,那麼何必還要多費脣舌來問朕這些?”

晏狄童一時間又是氣急又是大痛又是苦澀,就連臉頰兩邊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着,顫聲道:“二哥,你怎麼能這樣?你是皇帝啊,是皇帝!你怎麼能讓師映川……怎麼能讓別人侮辱你?”

“侮辱?你是這樣想的?”晏勾辰微微昂起頭,閉目冷笑,然後驀然睜開眼,話音冰冷地吐出一句話,冷笑微微地道:“什麼叫侮辱?你是在指責朕是自輕自賤麼?小九,朕不明白你爲什麼會產生這種可笑的想法,誰侮辱朕了?朕被誰侮辱了?朕承認,朕的所作所爲背後目的並不單純,但事實上剛纔朕也確實被衝動給衝昏了頭腦,有那麼一段時間內幾乎是失去了理智的,非常衝動,沒有想太多,也完全沒有控制自己的行爲,或者說,朕並不想控制自己。”

晏狄童聽着這番話,身心俱震,瞳孔亦是微縮,晏勾辰眉頭緊鎖,眼中分明閃過一點銳利的幽火,冷聲低喝道:“……朕爲什麼要控制自己?面對天下第一美人,朕的行爲難道不是正常的嗎?朕是個男人,也是個年輕人,對美人有愛慕之心有什麼不對,這難道不是每個男人都很容易產生的衝動?與國師這樣的絕代佳人一夕風流,是多少人都思而不可得的事情,朕也只是一個凡夫俗子而已,遇到這樣的機會,自然也會和普通男人一個反應,一樣不能免俗。”

晏狄童聞言,狠狠攥起了雙拳,一張俊秀精緻的面孔無法控制地扭曲了,甚至顯得微微猙獰起來,聲音也好象嘶啞了,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低吼着道:“藉口,都是藉口而已!二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怎麼可以?好,好,我知道了,一直以來你都不肯冊立皇后,也沒有什麼三宮六院姬妾成羣,平日裡潔身自好,從不放縱自己,是不是你就是因爲在等着今天?你有着更好的目標,所以不屑於那些庸脂俗粉,而且你要樹立一個潔身自好的形象,讓那師映川喜歡……二哥,你好算計,好心機,可是你難道就不覺得這樣做很不值得嗎,用你自己……”

“……你給朕住口!”晏勾辰大怒,生生粗暴地打斷了晏狄童這一連串咄咄逼人的發問,冷聲呵斥道:“你這是在指責朕還是在嘲諷朕?朕簡直不知道你的心裡都在想些什麼,難道你就是這樣看待朕的?朕做的事情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朕到底在做什麼朕自己很清楚,而你竟然卻只會用那種那廉價的想法來揣測朕,莫非朕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小九,真不知道究竟是朕看錯了你,還是你看錯了朕!”說到最後,晏勾辰已經滿面怒容,用力重重地一拳捶在了春榻上,他這樣一用力,卻牽動了身下的隱秘處,頓時那裡就傳來一陣陣的強烈鈍痛,同時也有一股黏膩溫暖的**緩緩流了出來,使得晏勾辰的臉皮一抽,神色也越發陰沉了起來。

“二哥……”晏狄童張口結舌地呆呆看着榻上的男子,一時間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恍惚起來,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轟然崩塌,他搖搖晃晃地向前走了一步,沉默良久,肩膀卻分明已經越抖越厲害了,榻上晏勾辰看得明白,自己的弟弟分明就是在強行控制着自身,強迫自己不要哭,如此一來,晏勾辰心裡也有些動容,他拂開自己垂在身上的亂髮,不禁喟然長嘆道:“小九,你已經大了,不要再鬧孩子脾氣,你應該理解朕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晏狄童卻是臉色青白,一時怔怔盯着自己的兄長,突然間就痛哭流涕起來,澀聲嗚咽道:“我不理解,我不理解!我理解什麼?我只知道你剛剛和別人上了牀,心甘情願地躺在一個男人的身子下面!你是皇帝啊,一國之君,你不是以前沒有母妃沒有外公家族可以倚仗的皇子,你已經是大周最尊貴的人,是這個帝國的主人,你沒有必要這樣出賣自己,這樣糟踐自己!”

晏狄童說着,突然間疾步來到春榻前,他撲通一下就跪下來,兩手用力一把抱住了晏勾辰蓋在毯子下的雙腿,他凝神看着自己的哥哥,目光一動也不動,眼中顯現出無限的痛心與難過,晏勾辰也在看着他,卻已經是滿面冷酷之色,一面緩緩坐直了身體,直至前傾了上身,將聲音用力壓低了下去,說道:“小九,你要明白你不是普通人,你不應該、也沒有資格這麼天真,普通人可以活得很輕鬆很簡單,但你卻是必須要面對某些殘酷的現實的,如果你以爲朕身爲天子,在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擔憂煩惱之事,那你就太天真了,事實上,一個皇帝要考慮的東西更多,責任也更重,朕與國師加深彼此之間的關係是非常必要的,你不是不明白。”

晏狄童聽着哥哥的話,用力咬着自己的嘴脣,脣上已經微微滲出血絲,他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低低嗚咽道:“二哥,我不要這樣,我不要,你怎麼能這麼做……”晏勾辰聽了,就直起腰,居高臨下地看着晏狄童,突然就冷笑起來,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臉頰,道:“不能?小九,你不要忘了,父皇到底是怎麼死的……他是我們兄弟二人聯手殺了的,你和朕都是弒父弒君的大逆不道之人,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晏狄童渾身一震,他忽而擡頭,全身彷彿冷得在發抖,滿面淚痕道:“二哥,我喜歡你,我從小就喜歡你的,我只喜歡你一個人,你知不知道……”

晏勾辰猛地大震,這件事他其實不是不知道的,自己這個弟弟的心事他早在幾年前就明白了,只不過他一直裝作不知道而已,沒有誰來捅破這層窗戶紙,然而當以爲永遠也不會揭破的這個隱秘,這個見不得光的隱秘,在此時突然毫無徵兆地一下子被捅出來,被清清楚楚地說出來時,任晏勾辰帝心如鐵,也覺得頭皮一麻,情不自禁地心臟一緊,下意識道:“狄童……”

“二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噁心,居然喜歡上了自己的親哥哥?沒錯,我自己也曾經是這麼覺得的,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住,我就是喜歡你,二哥……”晏狄童索性就放開了,他的聲音只是在喃喃低語,彷彿並不是在對晏勾辰去說,而是在自言自語,但晏勾辰卻是聽到少年的這番話後,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想到之前多年相處之中的種種,還有少年此刻淚痕遍佈的臉,晏勾辰有些沉默,滿面複雜之色,放在身側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握拳,但很快他就冷聲說道:“胡言亂語……小九,朕只當沒有聽見你這些話,而你所謂的崇拜和愛慕也沒有半點讓朕感到高興,至少朕從來都沒有跟自己的親弟弟發生點什麼事情的可笑想法,你聽清楚,朕疼你,關心你,但從未將你當成弟弟以外的人放在心上,朕只當你是兄弟,甚至把你當成兒子,所以你的那些光怪陸離的念頭,最好都給朕收起來。”說到這裡,見晏狄童張口欲言,立刻就做出手勢制止了少年,繼續道:“好罷,小九,你現在還小,是心智尚未成熟的時候,而且從小到大一向都愛黏着朕,所以朕不怪你生出這樣的想法,但你最好要學會理智。”

窗外漸有暮色,光景如畫,這樣好的美景,晏狄童心中卻寒冷似冬,他豁然擡頭,他一瞬不瞬地攫視着兄長,對方卻是面無表情,俊美儒雅的面孔就像是覆上了一層難以融化的堅冰,晏狄童突然間就氣血上涌,他猛地站起身來,來到了晏勾辰的面前,他轉眼間跨坐在了猝不及防的晏勾辰的身上,在男子愕然的目光中,少年呼吸粗重,驀地傾身吻住了晏勾辰的嘴脣。

雙脣相接之際,兩人都是一顫,毫無經驗的晏狄童乍一吻到哥哥的脣,心中立刻就有什麼東西‘轟’地爆發出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雙臂狠狠抱住晏勾辰,如此朝思暮想的人一朝在懷,無數次在夢裡親吻過的嘴脣也終於結結實實地碰到了,夢想成真,晏狄童用力地貪婪地惡狠狠地親着男子的嘴,汲取着對方口腔裡的味道,他心猿意馬,根本不可能蜻蜓點水地一吻就得到滿足,只不過片刻的工夫,未經歷過男女之事的晏狄童就已經眼神迷醉,但就在這時,晏勾辰最初的愕然卻已經平息下去,雙眼之中再無觸動,只是一片近乎殘酷的冷靜。

晏狄童眼神炙熱,一個勁兒地索求着晏勾辰的脣,熱切而貪婪,但很快他就發現晏勾辰毫無反應,下一刻,一股大力突然襲來,將他推開,晏狄童慌忙伸手抓住晏勾辰的手腕:“哥……”

話音未落,一記耳光已狠狠甩在晏狄童的臉上,少年白皙的臉頰上頓時就多出了一個明顯的掌印,嘴角也隨之滲出了一絲猩紅的顏色,晏勾辰面色冷冷地看着晏狄童,話音亦是冰冷,緩緩地吐出一句話:“不要讓朕看不起你,你不是小孩子了,已經沒有任性的權利,朕可以不計較你剛纔的冒犯,但是小九你不要太放肆了,朕是你的兄長,是君,不是你可以無所顧忌地對待的人……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不要做出這副自憐自艾的樣子,否則只會讓朕看不起你。”說完,晏勾辰微微閉上雙眼,似乎在平息着心裡的情緒,既而突然抓起一旁的長袍裹在身上,下了春榻,而後就頭也不回地自己起身走出了大殿,留下晏狄童一個人失魂落魄地跪坐在榻上,呆呆地看着狼藉一片的春榻,許久之後,忽然間就彷彿全身虛脫了一般,嘶啞痛哭起來。

卻說師映川回到自己的玉和宮時,外面已經下起了小雨,溼溼濛濛的,很是溫柔,師映川剛進去,迎面卻看見梵劫心正慌慌張張地從裡面的長廊裡跑出來,見了師映川立刻就掉頭奔來,叫道:“映川哥哥,你這裡有蛇,好大的蛇!”說着,已經跑到師映川面前,一把抱住了對方的一隻胳膊,顯然是嚇了一跳,師映川微微一怔,隨即就笑了起來,拍拍梵劫心的腦袋,道:“別怕,那是我父親養的,剛剛給我送些東西來。”梵劫心聽了,恍然大悟,這才拍着自己單薄的小胸脯,長長出了一口氣,抱怨道:“嚇死我了……剛纔我一進去,就看見一條那麼大的蛇盤在裡面,我魂兒都快嚇飛了。”師映川含笑淡淡,看着梵劫心問道:“來找我做什麼?”

梵劫心抱着少年的胳膊,撒嬌道:“我是……”剛說了兩個字,忽然抽了抽鼻子,湊在師映川身上聞了聞,疑惑道:“什麼味道?映川哥哥,你身上的味道很奇怪……”師映川聽了,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剛纔他與晏勾辰一番縱情,事後並沒有沐浴更衣,就直接穿了衣服回來了,身上自然會帶着那股氣味,梵劫心還是個孩子,不清楚那種成年人之間的曖昧事情,雖然覺得奇怪,卻也猜不到這味道意味着什麼,師映川不動聲色地推開正嗅着自己衣服的梵劫心,引開了話題:“怎麼,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梵劫心立刻笑眯眯地道:“我是想和你出宮逛逛,在宮裡很悶的,映川哥哥,好不好?”師映川微笑卻不容置疑地在梵劫心的鼻子上一刮,說道:“我有事情要找優曇講,今天就不行了,改日罷,好不好?”梵劫心聞言,不禁嘟起了嘴巴,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胡攪蠻纏的孩子,便點了點頭,嘆着氣說道:“那你可要記得啊。”師映川好言語地道:“當然,有時間我就帶你出去玩。”梵劫心揹着手笑道:“嗯,映川哥哥說話要算話哦……好了,那麼我先出去了,順便去給你叫他來。”說着,便一溜煙地跑出了長廊。

不多會兒,左優曇走進一間空闊的大殿,卻看見師映川正坐在一把椅子上,身邊盤踞着一條巨大的青蛇,左優曇認得這是紀妖師所養的靈獸,這時師映川見左優曇進來,便道:“你來了……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說。”左優曇點點頭:“劍子吩咐。”師映川的表情卻有些奇怪,他看着左優曇,兩眼之中好似有兩團正在黑暗中微微搖曳的鬼火,看上去陰寒而幽深,彷彿能夠穿透人心,左優曇見狀,不免生出疑惑,這時師映川坐在椅子上,平淡說着:“還記得當年白緣師兄在搖光城重傷的事情麼?還有後來我在乾國遇刺的事,我如今卻是已經有了眉目。”

左優曇立刻表情凝重起來,他自然知道師映川有着自己的某些渠道,一直都在追查當年的這些事情,想不到現在終於有了結果,一時間便沉聲道:“……不知是何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爲?”師映川笑了笑,他穿着白色長袍端坐在椅子上,手裡卻是把玩着裝有紀妖師與連江樓給他的禮物的那隻錦囊,他深深看了左優曇一眼,道:“上一任大周天子有幾個兄弟,其中恭親王此人平日裡一派和氣,有賢王之稱,暗地裡卻是包藏野心,宮中有他的內應,儘管上一任大周皇帝平日起居都十分嚴謹,卻仍是中了慢性毒,時間長了就會致死,而恭親王的那些皇子侄兒裡面數晏勾辰最是有帝王之風,且又有我互爲援引,日後繼承大寶的希望不小,所以這恭親王就欲將晏勾辰這個最大的障礙除掉,如此一來,日後他那皇帝兄長毒發而死,此人便可順勢而爲……不要忘了,恭親王與白緣師兄的生母金山公主乃是同胞兄妹,如果我支持的晏勾辰一死,自然我就不會再發揮什麼作用,所以當上一任周帝一旦毒發而死,留下皇位,而且太子又一直沒有冊立,所以不但皇帝的兒子們會爭奪皇位,就連皇帝的那些兄弟們也是有資格努力一番的,那麼到時候白緣師兄雖然與這個舅舅感情並不深,但還是自然會支持自己的親舅舅,甚至他不需要明確表態,但只要他是對方的親外甥,這就已經足夠了,至於我,到時候當然不會駁了師兄的意思,甚至很可能推波助瀾一番,如此一來,恭親王就相當於有了大光明峰的支持,他繼承大寶基本上就是十拿九穩的事了,只不過當時師兄正好在晏勾辰那裡做客,去刺殺晏勾辰的那個人便在計劃之外打傷了師兄……優曇,應該你還記得罷,當年師兄養傷的時候,恭親王之女晏紅苗便常去看他,而你,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晏紅苗,她當時之所以時常去探望白緣師兄,你說,她究竟會不會是受了她父親的指派?嗯?”

有微風吹進大殿,帶着外面溼濛濛的雨氣,左優曇只覺得一股冰冷之極的味道隨着師映川不緊不慢的話語透心而入,幾乎讓他手腳冰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師映川似乎對於他的反應早已在預料之中,表情依舊平靜着,卻微微揚脣,繼續道:“至於當年那個刺客,便是碧麟峰峰主謝檀君,我查出在那段時間裡,謝檀君對外宣佈閉關修行,只怕就是藉此暗中前往搖光城,此人私下支持恭親王,日後一旦恭親王登基,碧麟峰便與大周互爲援引,這其中的利益關係你自然很明白,而且不要忘了,謝檀君的侄子謝鳳圖與我年幼之時便起過沖突,更重要的是,我查到當初謝檀君其實是有意想要將謝鳳圖送入大光明峰一脈的,拜入我師父座下,成爲宗子,但後來卻被我這個半路殺出的小子意外搶了先機,事實上這就是壞了謝鳳圖的前程,阻了他的路,你說,此人是不是會恨我入骨?後來我在大乾遇刺,就是謝家叔侄的手筆。”

師映川一語道破隱秘,面上陰沉:“可惜事到如今,雖然基本可以肯定此事,但我卻是沒有什麼讓人完全信服的證據,而謝檀君作爲一峰之主,即便是我這個宗子也不好拿他怎樣,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宗內各方勢力交錯,應該不會同意制裁此人,而且這種涉及到內部高層互相殘殺的醜聞……哼,事情一旦捅出去,也會引起動盪,這樣的後果是宗門不願意看到的,甚至就連我也不願意看到,所以這謝家叔侄麼,暫時且容他們再逍遙一時罷,日後我自然向他們連本帶利地討回來。”師映川說到這裡,冷冷一笑,望着左優曇說道:“但是這個恭親王,我又豈能容他?此人與謝家叔侄勾結,日後只怕還會攪風攪雨,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就是不安穩的因素,必須除掉,而他的女兒晏紅苗,也是知情者,甚至經她父親授意去做了一些打探消息之類的事情,聯繫她從前的一些行爲,相信你可以判斷我說的是否正確……”

聽到這裡,左優曇猛地擡起了頭,面色複雜:“劍子的意思……”師映川緩緩站起身來,語氣平靜而冷漠:“這件事,我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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