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一百五勢在必得

150一百五、勢在必得

自己的未婚妻方梳碧並不是被強行搶去,而是心甘情願與別的男人私奔,這個事實才是真正令嵇狐顏痛苦的問題所在--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愛的卻是別人!

眼下得知三人的身份,不亞於一塊大石投進平靜的水面,激起無數漣漪,在場人人反應不一,有等着看一場好戲的,也有略略緊張的,還有對嵇狐顏生出同情之心的,也有幸災樂禍的,一時鴉雀無聲,幾乎落針可聞,而此時嵇狐顏脣角硬生生地抿起,在臉上形成了一個無法描述的表情,他一向給人的印象是溫厚而平和的,然而此時的樣子已徹底揮散了之前的形象,眼下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個在情場之中失意的男子,畢竟沒有人能夠在面對搶走自己未婚妻的情敵時,還能夠表現得雲淡風清,嵇狐顏也不例外,即使他可以剋制自己,但心中卻還是有一根無形的繩索正將他勒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而在他身旁的方十三郎也是情緒波動很大,做爲方梳碧的哥哥,他眼下看着師映川這個‘妹夫’,心中一時間也是滋味難言。

在場所有人就這麼看着這三人站在一起,他們的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看似不甚在意,實則注意力已經全部放在了三人的身上,只不過總要避諱遮掩一下,以免惹怒了三人,之前師映川一路而來,早已引起了附近一些人的注意,眼下甚至有膽大的人站在遠處,與身邊的熟人壓低了聲音偷偷議論着什麼,而面對二人,師映川也是心頭微動,別看他剛纔打殺那男子的舉動如此雷厲風行,毫不容情,但那也只是因爲對方口出穢語,已經動了邪念,自然死不足惜,並不能說明師映川本質上就是個心狠手辣之輩,眼下見了嵇狐顏與方十三郎兩個人,一個是未婚妻被自己從喜堂上搶走的情敵,一個是妹妹被自己‘拐帶’的大舅子,師映川自己也覺得有些理虧,當下客客氣氣地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兩位且隨我來。”

“……不必了。”嵇狐顏面無表情地忽然開口說道,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目視師映川,道:“嵇某隻想問劍子一句話。”師映川只是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顯出十足的好耐性,等到嵇狐顏最後一個字說完,他並沒有立刻回答什麼,而是右手食指忽然輕輕一敲腰間的劍柄,發出一道沉悶之聲,同時目光緩緩一掃四周,道:“諸位,還請自便罷。”此時的師映川秀美依舊,但表情卻是似笑非笑,正是一位高傲貴公子應該有的姿態,而這一句話說出,聲音平靜之中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味道,令人心頭不由得微微一凜。

一語既出,周邊的聲音都沉寂了下去,在這種無形的壓迫之下,其他人所有看熱鬧的心思,都被消了個一乾二淨,在場衆人都是知眼色的,人家已經擺明了不希望有旁人在這裡聽自己的私事,誰還敢不知趣地留在這裡?

不到片刻的工夫,周圍的人已經走得乾乾淨淨,嵇狐顏清亮的黎黑眸子看着師映川,望之肅然,有若深淵,原本溫然英俊的面孔變得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很快,他眸光漸冷,似是發怒的前兆,但不知道爲什麼,忽然間這些神色又冷寂了下去,如此反覆一次,已是心中僵持了片刻,嵇狐顏滿心苦澀,微垂下眼皮,此時此刻,萬般言語都在心頭涌動,最終卻只匯成了短短的一句話:“我只問一句……梳碧她,過得還好?”

就是這一句?師映川微微一怔,有點類似於一拳打進棉花堆裡的感覺,他曾經設想過自己若是哪天與嵇狐顏意外相遇,對方到底會有什麼舉動,而此刻的這種反應,似乎並不在他的預想當中,但與此同時,師映川意外之餘也不禁有些肅然,對於嵇狐顏就有了幾分敬意,知道此人確實是真心喜歡方梳碧的,不然不會如此。想到這裡,師映川也端正了表情,正色道:“她現在住在白虹宮,我已吩咐人好生照看她,沒人敢大意的。”這時一旁方十三郎忽然道:“師劍子,梳碧如今已經被方家除名,再沒有家族可以依靠,她一身全部已係在你身上,將來命運如何,只看師劍子如何待她罷了。”

這‘師劍子’三個字一出,師映川聽了,心中不禁暗暗嘆息,既然這樣稱呼,那麼就說明原本與他關係不錯的方十三郎因爲妹妹方梳碧之事,已經對他這個朋友生出了不滿,而至於方十三郎所說的方梳碧如今已經被方家除名的這件事情,在前時方家就已經對外聲明瞭,當初在方梳碧被確認是與斷法宗劍子私奔之後,方家族長震怒,宣佈自此桃花谷方家與方梳碧斷絕關係,將方梳碧在家族內除名,此事天下皆知,對此師映川覺得歉疚之餘,也不由得有些佩服方氏一族,按理說家族中的女孩攀上了斷法宗劍子,對於家族來說其實是非常有利的事情,然而方家族長卻不但不借此與白虹宮來往,反而認爲方梳碧此舉令家族蒙羞,乾脆選擇與其一刀兩斷,事情傳開之後,大多數人也都佩服方氏一族的硬氣,與之相比,燕家當初派人前往斷法宗,想要與師映川相認的做法就讓人有些不屑了,兩相對比之下,高下立分。

而如此一來,方梳碧就是沒有了家族之人,一生的命運已完全寄託在了她爲之拋下家族的師映川身上,若是師映川待她不好,那麼方梳碧就徹底沒有了依靠,方十三郎作爲兄長,雖然家族已將方梳碧除名,但血緣親情卻是割不斷的,他自然擔心妹妹的處境,所以纔會說出這番話。一時師映川心中感慨,他拱手對方十三郎正色道:“十三郎放心。”師映川只說了這麼一句,並沒有拍着胸脯說出一大通發誓保證的話,因爲在他看來,那根本沒有必要。

嵇狐顏忽然甩袖而去,他一言不發地走向前方,背影蕭索,方十三郎見狀,搖頭一嘆,也不向師映川告別,轉身跟了上去,師映川眼皮微垂,面上表情不變,他無視遠處那些暗暗投來的目光,獨自回到了嶽心閣。

師映川進到包廂,此時寶相龍樹正低聲對季玄嬰說着什麼,旁邊千醉雪沉靜如水,正拿一塊錦帕擦拭着自己的青虹劍,寶相龍樹見了少年回來,便笑道:“怎麼去了這麼久?”師映川若無其事地看着青年,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一哂之後便笑吟吟地道:“出去透了透風而已。”說着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寶相龍樹輕‘哦’一聲,眉頭揚起,道:“時間也還早,倒是不急。”話猶未落,千醉雪收劍回鞘,把擦劍的錦帕收進袖內,向師映川道:“你的臉色似乎不大好。”師映川並沒有就此響應,只是微笑道:“可能是外面的風比較大罷。”說着立刻轉開話題:“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接下來都有什麼物件拿出來。”

四人閒話幾句,不一會兒,鐘聲悠悠響起,表示休息時間結束,開始下一輪的拍賣,師映川看見臺上被展示出來的物品,不禁微微驚訝,道:“這是……鮫人?”身旁的季玄嬰目光投向外面,啞然失笑,道:“不是,這應該是殘品鮫人。”

只見一口水晶缸中盛滿清水,裡面是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脣紅齒白,赤着身體,尤其引人注意的是,少年自腰部以下沒有腿,卻是一條類似魚尾的東西,這時寶相龍樹解釋道:“鮫人生產時偶爾會出現畸形胎,就是這個樣子,似人似魚,一般都會被父母拋棄,人類若是捉到了,往往就會當作稀奇玩物。”這時下方的拍賣已經開始,這種罕見的殘品鮫人並沒有真的鮫人那麼價值高昂,也不能孕育鮫珠,更不具備左優曇那樣的美貌和高貴身份,但也是非常稀罕的物品,因此價格很快就攀升而上,最終以六十二萬兩白銀被人買下,想必逃脫不了被玩弄的命運,而師映川看着這一幕,也沒有什麼出手把這殘品鮫人少年買下的想法,他不是悲天憫人的大善人,管不了那麼多,就連當年買下左優曇,也只是爲了那顆鮫珠而已,而非可憐左優曇這個亡國太子,現在對於這麼一個沒有用處的鮫人少年,他是不會因爲一時善心大發而花上幾十萬兩銀子買下一個累贅的。

接下來6續又有多件物品被拍出,其中一株百年份的藏雪芝被千醉雪買下,等東西送到包廂時,千醉雪身上並沒有足夠的銀子,便給了對方一枚可以證明他身份的玉牌,讓人日後去萬劍山取款,而天涯海閣一向也接受這樣絕對信得過的抵壓,當下甚至連玉牌也沒有收,很痛快地就將東西交到了千醉雪手上。

這時寶相龍樹對師映川笑道:“剛纔那支玉笛‘紅影’可是當年樂器大師青彤子親手所制,我想買給你,你卻怎的不許我加價?倒讓別人買了去。”師映川聲音略微一沉,聳肩道:“一支笛子而已,再怎麼吹也吹不出仙樂來,不值得。”正說着,忽聽到外面的鐘聲,伴隨着拍賣師的聲音:“這是本閣今日上午準備拍賣的最後一件寶物,諸位客人請看。”

師映川聽了,心中一動,便凝神去看,這時就見拍買臺緩緩陷了下去,半盞茶的工夫之後,又再次升了起來,只不過卻多了兩個青衣長劍的男子,面前的黃花梨條案上端端正正地擺着一隻匣子,這兩名男子黑髮垂肩,都有着一雙處變不驚的黑色眼睛,面無表情,但那眼中偶爾流露出的鋒利殺意,卻是讓看到的人都爲之心悸,冰滲滲的,令人很不舒服,這兩個人站在那裡,就好象是兩把寶劍一般,師映川甚至感覺到了一股毫不掩飾的滂湃銳利的氣息正從那兩個青衣人身上傳出,而其他包廂裡的客人顯然也感覺到了這一點,雖然明知道這算是一種噱頭,但商家的這種手段對於消費者而言,卻總是有用的,不少人臉色微動,肅然動容起來,知道既然出現了這樣的人物鎮守,就意味着是有十分珍貴的物品要出售,如此一來,無數道正投向那隻匣子的目光當中除了好奇之外,同時也多了幾分灼灼熱意。

師映川也同樣有些好奇,恰在此時,主持這一輪拍賣的中年拍賣師已微笑道:“這隻鐵匣中放着的是一枚丹丸,至於是究竟是什麼,或許在場有見多識廣的客人能夠認出來。”

中年人說完,打開了鐵匣,從中取出一隻成年人拳頭大小的黑色盒子,這時中年人手中託着這小盒,卻不急着打開,而是環視了一下四周,朗聲說道:“在座各位無論修爲高低,應該都是習武之人,自然也就知道對於武者來說,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空有一腔鴻鵠之志,然而偏偏世事卻冷漠無情,自身卻沒有與志向相匹配的羽翼,可以任意展翅高飛,有多少人想做出一番成就,偏偏卻受到資質所限,在武道一途上的成就永遠都受到制約,空有抱負卻無法施展,古往今來,資質普通而能有大成就之人,可以說是屈指可數,絕大部分人只能成爲修行路上的棄子,只能做別人的墊腳石……這一切,誰能夠甘心?”

這一番話說出了太多武者的心聲!‘資質天賦’這四個字,凝聚了多少武者的血淚與無奈?無論一個人多麼勤奮練武,多麼拼命,然而如果天生沒有一個好的資質天賦,基本上註定就與強者無緣,除非出現什麼奇蹟,可是奇蹟之所以被稱爲是奇蹟,就是因爲太少出現,絕大多數人都是遇不到的,而資質於武者而言,是第一重要之事,就好象平庸的讀書人讀了一輩子的書,到最後也無非是能作出一些只能算得上中規中矩的文章,毫無出彩之處,但有的人卻是天生的錦心繡口,年紀輕輕一揮灑就是膾炙人口的詩篇!文武之道都是如此,上天就是這麼的不公平!

中年人的一番話得到了在場許多人的共鳴,而這時少數的一些人甚至已經從這番話之中隱隱猜到了某種可能,只見這時中年人微微一笑,將黑色的小盒打開,頓時便見一股淡淡的紅霧冒了出來,籠罩在盒子周圍,凝而不散,紅霧中間赫然是一顆鴿蛋大小的血紅色丹丸,與此同時,空氣中開始有一股藥香瀰漫,離拍賣臺最近的人甚至可以隱約嗅到這股氣味。

就在這時,突然間只聽‘啪’地一聲輕響,中年人猛地合上了手裡的黑色盒子,衆人愣了一瞬,現場微微安靜下來,但下一刻,某個包廂內忽有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聽聲音應該不是一個年輕人了,語氣似感慨似複雜地道:“……洗髓丹!”

‘嗡’地一聲,那是整個閣內許多人齊齊發出的驚歎,洗髓丹,那是在傳聞中才有的稀罕東西,雖然沒有見過,但幾乎人人都知道此物的奇妙功效,一個武者的成就受先天所限,而此丹,卻是可以改變武者的資質天賦!這洗髓丹最重要的一味材料就是凝華芝,一般是未熟或已經藥性開始消散的凝華芝,要麼就是成品凝華芝的一小部分,比如根葉等等,總之絕對不是一整株成熟完整的凝華芝,而此丹的效用也遠沒有凝華芝那麼大,並且對資質本身已經上好的人是沒有什麼作用的了,但也已經足夠將一個普通人的資質提升上來,若是資質原本就好一些的,甚至有一定的可能憑藉此丹邁入資質上等之列!

此時師映川已經聽出那說出‘洗髓丹’三字的聲音乃是他那位外祖父燕太元所發,那聲音中所包含的情緒也分明極爲複雜,想必是燕太元定然是由此想到了當年由凝華芝所引出的一系列事情罷,又或者是想起了盜走凝華芝的女兒燕亂雲?但師映川眼下已經沒有心思去管這些,只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中年人手上的盒子,他就是受當年燕亂雲所服的那株凝華芝所賜,纔有了現在這種連他師父連江樓都十分看好的絕頂武道資質,這洗髓丹雖然不能與那凝華芝相比,但因爲主要一味原料畢竟出自於凝華芝,因此也已經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

師映川的樣子看在其他三人眼中,不免引起了疑惑,在場的四人都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以他們的武道天賦,這洗髓丹雖然是寶物,但對他們而言卻是沒有什麼作用了,因此寶相龍樹微微詫異,道:“川兒,你對此物有興趣?”他自以爲猜到了什麼,不禁呵呵一笑,說道:“平琰的資質我已經看過了,非常好,是個好苗子,用不着這個東西,再說了,你也不想想,一般父母資質若是好的,所生的孩子大多數也是差不到哪裡去,很少有天資差的,憑你和玄嬰這樣的資質,平琰又豈會是平庸的孩子。”他以爲師映川還沒有查看過季平琰的身體,所以想把洗髓丹買下,以防萬一。

“不是給琰兒的,我已經查看過,他的資質很好,用不着這個東西。”師映川搖頭說道,他緩緩補充:“我是準備給梳碧服用,不然以她現在的資質,數十年之後,也許我依然年富力強,而她卻紅顏不再,白髮叢生,甚至會成爲一掊黃土,泯然於塵。”

此話一出,寶相龍樹微微變色,但終究沒有說什麼,季玄嬰看了師映川一眼,道:“既然如此,那便出價罷,想必不少人都盯上了這洗髓丹,若是手腳慢了,只怕就讓人得去。”

這時中年人手裡的黑色盒子已經成爲無數道目光的焦點,中年人環顧四周,雖然隔着簾子不能將包廂中衆人的神情盡收眼底,但他已胸有成竹,知道此物定然會拍出一個讓人滿意的價格,因此微微一笑,揚聲道:“不錯,此物正是洗髓丹,想必諸位都知道此丹的奇妙之處,我就不多說了,底價,二百萬兩白銀!”

一語既出,全場頓時微微**,千醉雪臉上現出一絲惋惜之色,輕聲說道:“可惜不是凝華芝,不然……”寶相龍樹淡淡道:“若當真是凝華芝,那麼今日天涯海閣至少要請一位大宗師坐鎮,否則怎敢將東西拿出來?”千醉雪微微一哂:“也對。”當年燕家將家族內有凝華芝的消息死死瞞住,只有家族中寥寥幾人知道,就是怕有武道強者前來或奪或盜,將寶貝拿走,若不是後來燕亂雲盜走凝華芝逃離,燕家有凝華芝的消息也不可能被外界所知,當年消息散佈出去之後,無數武者都聞風行動了起來,想要找到燕亂雲,就連厲東皇與沈太滄這樣的人物都爲了凝華芝出手,可見此物的珍貴,若是今日天涯海閣真有凝華芝,並且捨得出售,那麼此次交易會的規模也就不止這樣了,並且防護措施必定十分嚴密,甚至若是沒有一位宗師高手現場坐鎮,萬萬不敢把東西拿出來的,否則難保沒有人在巨大的誘惑之下,鋌而走險!

二百萬這個底價聽起來很多,但事實上卻只是一個虛價而已,給一個參考,因爲人人都知道洗髓丹這樣的東西屬於有價無市,並不是以真金白銀來衡量的,到最後應該是用價值差不多的物品來換取,用金錢拍下此物的可能性很小,因此在中年人給出底價之後,在場的客人當中居然沒有一個人立刻出價,都在觀望或者認真考慮,這時師映川長長嘆了口氣,對其他三人說道:“此物,我勢在必得……”

師映川說罷,再無遲疑,沉聲向外面說道:“……這枚洗髓丹,我出四百萬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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