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二)

朱律的臉色已經非常不好,即使已經做好準備,可這一幕到來的時候,她心頭還是十分難受不忿:叫主子被草繩拴着踉蹌前行,她真是萬死莫辭。主子皮膚嬌嫩,這草繩磨着,怎生受得了?

果不其然,山匪將衆人安置在了幾個昏暗寬敞的屋子就徑自走掉,朱律與宋彌爾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朱律小心翼翼撩開宋彌爾的衣袖,手腕已經被磨破,滲出淡淡血痕。

“主子......”朱律面露心疼,眼圈都紅了。

“無事,”宋彌爾放下衣袖,淡淡道:“這些山匪,將我們全都擄上山,總不能是請我們做客。我曾聽說有的山匪強盜,將人擄上山,是爲了進一步敲詐勒索。可咱們這裡加起來近百人,難不成會一一敲詐勒索?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山下殺人怕太難清理引起注意,將大家帶到山上來殺人滅口。”

那邊,聚在一起的商隊還在惶惶不安,有人不住朝外頭高喊,壯士們,若是要向家中去信,小的願意寫,只求你們快些放了我們。

宋彌爾朝那邊看一眼,眼中掠過不忍,“朱律,咱們得找機會四處打探看看,找找有沒有什麼破綻。”

朱律張了張口,最後選擇了服從:“是,主子。朱律會誓死保護主子。”

這屋子昏暗,關上來就不知外頭時分,只知道外頭一直都有人走動,廂門被鎖,商隊衆人從苦苦哀求到不停嚎罵再到忍不住害怕痛哭,最後漸漸悄無聲息,幾個幾個一團分散坐成一圈,雙手抱膝惶恐又不安,不知今夕何夕,何去何從。

宋彌爾與朱律按着商隊行車順序,分在了最後一個廂房。

宋彌爾前頭那一個商隊馬車的少女藉着昏暗的光線,摸索到了宋彌爾跟前,帶着十分歉意:“二位姑娘,十分抱歉,若不是我們硬是邀你們與我們商隊同行,你們也不會捲入這場無妄之災,眼下,還不知道這羣強盜會有什麼打算,我......”

這位名叫阿蘇的少女已經說不下去,商隊行車,定然比單獨的馬車要慢上很多,也更引人注意,宋彌爾他們的馬車很是不起眼,若是單獨過官道,說不定就安全通過了,卻因爲跟了貨物滿車的商隊,招來了這場災禍。

商隊裡頭幾乎都後悔得不行,他們沒有請鏢局護送,便是被襲擊也有自己不謹慎的原因,可這兩位姑娘......卻因爲他們招致此禍,商隊裡頭大多是年長几分的中年人,也都拉不下臉來,方纔安靜下來後想起此事,便叫了阿蘇來致歉。

可致歉當真有什麼用呢?若是交贖金還好,商隊還能賠,可如今大家都惶惶不安,若是這些山匪們殺人滅口......他們如何拿命來賠呢?

阿蘇自然無法再說下去。

宋彌爾搖搖頭,她覺得此事很是蹊蹺,反而沒那麼緊張,略略思索後,反問向阿蘇問道:“阿蘇姑娘,我這裡有幾個小問題想請教,不知阿蘇姑娘可有空閒?”

阿蘇一愣,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問題?她點點頭,“這位姑娘......”

“我姓宋。”

“宋姑娘,不知想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

“阿蘇姑娘,冒昧問一句,不知這可是你們頭一次走這條官道?”

阿蘇露出一個苦笑:“不瞞宋姑娘,阿蘇我是頭一次跟着叔伯走這條官道,可是咱們商隊都官道卻不是第一次了。我們這些人,都是來往各地的商人,儋州去往兗州最近一條路,就是這一條官道,多的不說,我們但是今年,來來回回,少說也有十多二十次了,今日這次,卻是頭一回遇着山匪......正是因爲從前走的時候,這條路的十分安全,又是官道,我們走慣了,根本不覺得有請鏢局護送的必要,卻沒想到這次卻陰溝裡翻了船。”

宋彌爾抓住重點,又趕緊問:“你說今年都走了十多二十次,那上次走這條道是什麼時候?”

黑暗中,阿蘇苦苦思索了一會才道:“今年我們都是上半年走的儋州到兗州,如今到年底了,別的地方都跑完了,只剩下兗州,今年下半年,這倒是頭一回了。據上次走兗州官道,少說也有六七個月了。”

宋彌爾點點頭,“那請問阿蘇姑娘,你們行走商隊前,可曾查探查探兗州的情況?”

阿蘇以爲宋彌爾這是在怪他們了,臉上紅了一片,只可惜光線昏暗並不能看到,她聲音漸小:“兗州這兩月並沒有發出邸報,不過咱們熟悉的好幾家商行的商隊,這一個月去了兗州都還沒有返回,咱們覺得兗州恐怕需求的物資不少,這些人才樂不復返,因此,咱們才急急出發,並沒有再查探消息。”

“宋姑娘,是我們對不起你們。”

“沒事,”宋彌爾溫聲撫慰:“世事無常,這種事情,難道誰能提前料到嗎?我們並不曾怨你們。”

安慰走了阿蘇姑娘,朱律悄聲問:“主子,可有什麼發現。”

宋彌爾冷了臉:“發現倒沒有,只不過更加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你說,哪家的山匪,這般膽大,敢在官道上公然搶劫殺人?!這官道上頭竟然連一個官兵都沒有,還能叫官道嗎?我看啊,”她冷笑一聲:“官匪勾結都說輕了,這就是一羣官兵假扮的土匪!方纔那阿蘇姑娘說,這一個月來,從儋州去兗州的商隊都沒有再返回,說不定哪,哼,都是來了這山匪寨裡頭,再無人生還。”

朱律倒吸一口涼氣。

旁邊圈着坐的啞僕也聽了一語半截,雖然不明白原因,但大概也知道這裡定然不是什麼好地方,他十分着急,啊啊哦哦的,勸着宋彌爾與朱律趕緊想辦法出去。

朱律轉身安慰啞僕,這幾個月裡,她們與啞僕已經漸漸建立濃厚的感情,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冷心冷情的朱律,也從未提出她們兩人逃生,將啞僕一個人留在這裡。眼下,說不定還有一整個商隊要救,至少,要弄清楚,這羣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官道上有山匪攔截,不允許她們進入,就算她們二人隻身去往兗州,也不一定能進去,還不如在這裡,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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