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蟒蛇通體發紅,竟然是很稀有的物種,陸仲安一面趕緊扔着河裡的石頭,一面推測着,這蛇應該剛剛吃了獵物,否則這行動不可能這麼弛緩。
那女子被蟒蛇這麼一鬆,頓時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臉色也迅速的有所好轉。
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人有危險,她立刻拿起了這身邊的小刀,在背後就準備朝着蟒蛇刺去。
那蟒蛇好像有所感應一般,忽然猛的回身,這女子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着蟒蛇迅速的靠向了自己,那滿嘴鋒利的牙齒和紅彤彤的芯子,她告訴自己,此次應該是離死不遠了。
可是說時遲那時快,這陸仲安迅速的撿起了地上的刀,不眨眼的直徑衝着蟒蛇的眼睛刺去。
本來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來臨的女子,此時只聽地上砰砰的幾聲,睜開雙眼,這地上的蟒蛇正在痛苦的掙扎,那左眼一直的流血,就像是泄了洪。
女子掙扎着爬起來,安嘯烈扶起陸仲安,衝那女子擺擺手,三人一步狂奔,不敢回頭,一直跑了好遠才停下。
擦着頭上的汗,女子仔細的看了對面這兩個人的穿着。渾身金鑲玉,看來就是不平凡之輩,而這其中的一位渾身書香氣息,尤其是剛剛拋去性命前來相救的這一位,長相不凡,倒是有幾分好感。
“你叫什麼名字,爲何會在這?”
安嘯烈沒有好氣的問道。這姑娘孤身一人,卻跑到這荒山野外,難不成是有什麼所圖?
女子並不喜歡他,但是礙於面前還有這小哥哥,於是立馬答道。
“這惡疾山的長老是我的師傅,叫我下山來取它的蛇膽,沒想到差點將自己的性命丟了。”
“這的道士多的很,你說的是哪一位?”
安嘯烈得知,這惡疾山上猛獸衆多,卻是很多高人的棲息之地。
這上面的道士裡,最爲出名的就是那無憂。
安然自得,與世無爭,就算是皇帝老子請他出山都沒有用,而這無憂道士最厲害的地方,傳說中能將人起死回生,雖然沒有幾個人真的見過,但是這傳說神乎其神,很多人都想前來看一看。
“無憂道士。”
那女子嫣然一笑,似乎早已經料到了他們二人的反應。而這個女子,便是它們的丫鬟玉林。
玉林因爲心裡愛慕陸仲安,答應了他們前來求見道士的請求。也不經意間得知了這傳說中的真相。
原來那道士哪裡會起死回生之術,而是這手上有着別人不會的絕活,能夠將任一一人的臉,變成別人的樣子。
當時這道士還只是三分熟練,手下的徒弟只有這玉林勤奮好學,也學出了幾分模樣。
而後隨着他們進了宮,經過了幾番實驗和外出摸索學習,玉林竟然真的總結到了這易容之術的精髓,一做到幾乎無人辨認出來。
這玉林的技術越發的熟練,在不知不覺間,創造出了很多的易容人來,莉莉只是最開始的幾個,相對於還沒有那麼的成熟。
而第二世就屬於十分滿意的作品,這宮中還有御膳房的王麼麼,後宮的安妃,都是變臉以後的成品,曾經它們的真身早已經被殺害,這宮裡的幾個眼線恐怕它們怎麼都發現不了。
手裡有這樣的一個寶貝,安嘯烈當然是非常的珍惜。
這玉林一旦被它們搶了去,萬一叛變了,恐怕以後的計劃全部會泡湯。
陸仲安認爲安嘯烈的想法非常的多餘,對於玉林喜歡自己這件事,他不是沒有看出來,也曾想過將她納爲妻子,以方便將玉林籠絡在身邊。
可是他堂堂禮部尚書,怎麼能娶一個丫鬟爲妻?
自尊心讓他停止了這樣的想法,她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個棋子而已,我絕對,不能動了真感情。
陸仲安告訴自己,這玉林雖然被太子安排到了他們那裡,但是相信她對自己的愛慕之心,定不會叛變。
安嘯烈經過了這件事,就好像受到了好大的打擊一般,一連幾日都閉門謝客,誰都不見。
眼看着宰相有一點頹,陸仲安有些坐立不安了,這玉林最近也沒有個消息,是時候應該聯絡一下。
這身邊的小順子一直是自己的心腹,陸仲安立馬派他前去這太子那處,偷偷的通知玉林,一有機會馬上過來,他有要事要商議。
玉林收到了小順子的話兒,忽然特別的開心,這陸仲安從來沒有主動問起過自己,雖然說是要有事情商量,可是這份感動依舊讓她衝昏了頭腦,這夜的晚上,趁着太子已經就寢,玉林趕緊溜到了陸仲安的寢宮。
“尚書,是我,玉林。”
輕輕的敲了一下門,隨機便伸出了一隻手來,一陣強有力的力量將她瞬間拉近屋子裡。
隨即,眼前的那熟悉面孔便出現了。陸仲安穿的很隨意,一臉疲憊的樣子。
“尚書,您這麼着急的叫奴婢,是有什麼事嗎?”
發現自己有些冒犯的看着陸仲安,玉林立馬羞愧的低下了頭。陸仲安也並沒有當回事,輕輕的拍了拍玉林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說道,“玉林,我本以爲能夠好好的保護你,可是這太子好像已經有所發現,你在他那,還真的是受苦了。”
玉林搖了搖頭,那陸仲安接着開口,“我和宰相這半輩子沒有一天睡過安穩覺,這次連你都被發現了,真的不知道我們的計劃是不是有一天會被拆穿,玉林,答應我,萬萬不可將我們的事情暴露出去好嗎?”
陸仲安黑夜中的眼睛炯炯發光,就好像那天上的星辰。
玉林自然明白了它們的擔心,但是陸仲安的那一句安慰,真的是暖到了她的心坎裡。
有了愛的女人,就是頭腦不清醒,對於這陸仲安,她還是沒有看透。
一個爲了江山的男人,怎麼會隨便的動情?
她點點頭,向陸仲安承諾,“就算這事情敗露,也會全權的自己揹負,絕對不會扯到他們半點關係。”
玉林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以後爲她惹上了多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