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皇后知道軒轅凌霜的性子,她越冷靜,越說明有事情。
“你問他!”安陽王妃直指着軒轅凌霜,甚是激動,“身爲太子,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
“太子,怎麼回事?”皇上亦是一臉擔憂。
軒轅凌霜上前,冷聲開口:“兒臣不知安陽王妃所謂何事。”
“你玷污了雪兒,還敢……還敢……”安陽王氣得青筋暴起,說到後面竟有些凝噎。
“什麼?”
“什麼?”
皇上和皇后一聽這話,一同站了起來,面色十分古怪,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軒轅凌霜依舊冷淡,開口:“兒臣不曾做過此事,恐怕其中有什麼誤會。”
“誤會?”安陽王妃得理不饒人,“貞潔對女兒家何其重要!難道雪兒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不成?”若不是念在軒轅凌霜是太子,安陽王妃恐怕早已上去反手一巴掌。
“安陽王妃,太子也不會拿這事情開玩笑的。這其中,怕是真有什麼誤會吧。”皇后保持着得體的微笑,她真沒看出來,這一家子竟然還有這種心思。
軒轅凌霜會玷污軒轅傲雪?呵!真真可笑!
“皇上,此事事關雪兒終身大事,萬萬不可怠慢!”安陽王上前,厲聲說道。
皇上神色一斂,目光深邃地盯着安陽王:“此事同樣事關太子聲譽,自然不可怠慢!”
軒轅凌霜身爲女子,怎麼可能玷污軒轅傲雪?這一家子,真是膽大包天!
“皇上說的極是。此事事關太子聲譽,事關皇親國戚的名譽,若是傳了出去,豈不叫天下人笑話!”安陽王妃再次開口。
皇上和皇后四目相對,他們雖知軒轅凌霜的清白,但此事若是傳出來,又如何向旁人解釋呢?軒轅凌霜是女兒身的秘密又是萬萬不能公開的。
一時之間,皇上和皇后也陷入困境。
“傲雪郡主,可否將事情的經過說與我們聽。”軒轅凌霜聽完衆人的對話,這才緩緩開口。
且不論安陽王妃和安陽王究竟怎麼想,如今的局面,若不將此事解決,最起碼,軒轅凌霜定然會被逼着給軒轅傲雪一個名分。
軒轅傲雪只顧着抹眼淚,無法言語,只是躲在安陽王妃身邊,可憐兮兮地喊着:“娘……”
事情的經過提及得越少越好,正所謂說多錯多。
安陽王妃拍着軒轅傲雪的背,目光毒辣地盯着軒轅凌霜:“太子殿下,您這話說得有些過了!此事對雪兒已是打擊,你竟還要讓雪兒親口說出來,你,你……”
“安陽王妃,這裡畢竟是皇宮,注意言詞。”皇后同樣心中氣憤。
安陽王妃忍着怒火,隨口應道:“是,皇后娘娘。”
“不知安陽王和安陽王妃,打算如何處理此事?”軒轅凌霜鎮定自若。
安陽王看着軒轅凌霜,開口說道:“既然太子和雪兒已有夫妻之實,難道太子不該給雪兒一個名分嗎?”
軒轅凌霜扯嘴一笑:“皇族納妃,女子定然要清白無瑕。可昨日,似乎並未見郡主有落紅。”
此話一出,在場的五人無不驚詫。皇上和皇后先是大驚,爾後便不再動作,只看着軒轅凌霜的行動。安陽王和安陽王妃先是心上一喜,緊接着便是心上一緊。若是沒有落紅,豈不是說明雪兒之前並非清白之身?
“怎,怎麼可能!”軒轅傲雪立刻慌了神,急急向安陽王和安陽王妃搖頭。
“怎麼不可能?郡主且說說。”軒轅凌霜笑靨溫和,軒轅傲雪開了口,事情就好辦了。
軒轅傲雪也不知是着急還是緊張,兩隻手不斷地打顫:“肯定,肯定……是,是在水中的緣故,對!就是因爲在水中!”
“水中?”軒轅凌霜故作疑惑。
“對,對啊!”軒轅傲雪突然有了底氣,“昨天,分明就是你把我帶到你的湯池去的……”
“是嗎?”軒轅凌霜做出思索的模樣,“這麼說來,在我之前,應該沒人動過你,對嗎?”
“這,這是自然!”軒轅傲雪理直氣壯。
“太子殿下……”安陽王妃又想開口。
軒轅凌霜伸手一擋,示意安陽王妃無需多言。接着,軒轅凌霜朝外面叫了一聲:“都進來吧。”
隨即,門外進來三個老婦人,三人一齊行禮。
“免禮吧。你們是何人?”皇上絲毫不想浪費時間。
“回父皇。她們三個是本國有名的穩婆。兒臣知曉郡主今日會來宮中,”軒轅凌霜說着,特地停下來看了軒轅傲雪一眼,“特地請三位進宮驗身。”
軒轅傲雪一聽這話,只覺得雙腿綿軟,若不是有安陽王妃扶着,恐怕直接癱軟在地。
“還是太子想得周到。”皇后已經明白軒轅凌霜的用意,笑着說道,“既然軒轅傲雪與太子已有夫妻之實,就讓穩婆驗一驗,這樣名分也來得順理成章。”
“不,我不,我不……”軒轅傲雪連連搖頭。
“這是皇族納妃的必要過程,沒什麼好害羞的。”皇后說着,直接走了下來,伸手去牽軒轅傲雪。
“爹,娘,我不驗,我不驗……”軒轅傲雪渾身發抖。
安陽王和安陽王妃見軒轅傲雪這幅模樣,突然覺得此事事有蹊蹺。
安陽王妃和氣一笑:“太子想得果然周到。只是,驗身之事,我也所有耳聞。驗身只能驗出處子與否,如今您和雪兒已有夫妻之實,恐怕……”
“王妃有所不知。”其中一個膽大些的婦人開口,“若是隻有一次房事,我們也能看得出來的。”
“這實在再好不過了。若真是如此,那太子婚事也省的操心了。”皇后說着,甚是親暱地牽着軒轅傲雪的手。
軒轅傲雪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她萬萬沒想到軒轅凌霜會來這麼一出。
“還等什麼,趕緊驗身。”軒轅凌霜下了吩咐。
“是,太子殿下。”三個穩婆一齊應和。
“我不驗,我不驗……”軒轅傲雪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眼淚不住往外涌。
皇后鬆開軒轅傲雪的手,神色陰沉:“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藐視皇族!難道做太子的妃子,還讓你蒙塵了不成?”
“皇后娘娘息怒。”安陽王和安陽王妃連忙下跪求情。
“既然如此,爲何不驗身?”皇上也開了金口。不得不承認,軒轅凌霜這一招確實高明。
“這……”安陽王和安陽王妃面面相覷,心中大概已有了答案。
“帶下去驗身!”軒轅凌霜再加了一把火。
“我不驗!”軒轅傲雪犟着不肯,情急之下說道,“沒有,我與太子沒有夫妻之實,沒有……嗚嗚嗚……”
“好大的膽子!”皇上拍案而起,“你可知,欺君是何罪?”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安陽王和安陽王妃跪在地上,冷汗涔涔。
“都怪軒轅傲雪年幼無知,聽信讒言,才做出此等事……”軒轅傲雪連哭帶說。
“讒言?”軒轅凌霜冷聲。
“是,是瑾妃娘娘教我的……”軒轅傲雪雙眼通紅。
瑾妃兩個字一出,殿內的氣氛又是變了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