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又無話可說了,有小優優在,他想問什麼都沒用。總不能當着孩子的面問,‘你知道兇手了,爲什麼動也不動?卻反道讓人給你身上撥了髒水?自己非要披一個奸妃的皮,又能怨得了誰?’
其實每每聽到別人說劉榕爲‘奸妃’時,景佑其實比劉榕更煩。
然後回來之後,景佑除了去看了一眼蘇畫和嫡子之外,其它人那兒,連問都沒問過。包括,那些所謂的孩子們,都沒想過要看看。
當然過年時,除了鄂月雨說二皇子‘偶感風寒’,沒出來之外。各位皇子的媽,還是把皇子們抱出來給現了回眼。
那天是家宴,劉榕正抱着小優優玩,結果一人抱一個,當時蘇畫也抱着嫡子、而那天大皇子精神不錯,於是蘇畫心情也不錯,於是就逗了小優優一下,“優哥兒,這是你侄兒,以後就是大人了哦!”
小優優張大嘴,然後就也不會凌亂了。連看也不看了,立即拉着眉娘要回老祖宗那兒去。第二天起,就開始了瘋狂的問人要荷包的節奏,被那羣娃娃嚇着了。
景佑倒是沒被嚇着,五個孩子其實差不多大,景佑也分不出誰是誰,掃過一眼,也就摸了自己嫡子一下,然後就讓他們各自抱回,大家吃飯。
劉榕也在坐,皇后要照顧自己的孩子,雖說就坐在景佑的左邊,卻也顧不上景佑。若是小優優在,劉榕還要照顧一下小優優,現在小優優被嚇跑了,而鄂月雨又不在,於是,劉榕就坐在了景佑的右邊,照顧景佑,標準的奸妃的坐派。
下頭每個人邊上都跟着一個孩子,就算都還小。但總比劉榕身邊啥也沒有強。
劉榕也沒看那些孩子,這些孩子其實歷史上一個也沒有,不過她也不知道現在歷史會變成什麼樣,於是她還是選擇了無視。只關注自己面前的宴席,挑出景佑能吃的出來。至於那些孩子們怎麼着,她一個也不關注。
景佑就一直關注着劉榕,就想知道太皇太后說,這些人是留給劉榕練手的。所以特意留下給劉榕。於是景佑也沒處置,也等着看劉榕的處置之法。
結果等了這些日子,在景佑看來,劉榕就是啥也沒幹,還惹了一身的騷。他覺得他都快按奈不住了。
終於把小優優送回去了,景佑靠着休息。
冬天其實在中醫裡爲收,就是最好啥也不要幹,跟烏龜一樣冬眠纔好。他也就是陪着劉榕動一下,但也不敢出汗,於是騎完了馬。正好躺下。劉榕就在炕的另一頭坐着看書,現在還是過年中,大家都沒什麼事。景佑自然就跟劉榕一塊了。
“榕兒!”景佑覺得自己跟劉榕好像中間有了很多的問題,但又不知道問題在哪,無形之中,就好像離得很遠了。好像就是從上回爲劉鬆他們的事,跟自己發脾氣開始的。
“嗯,口渴嗎?”劉榕忙放下書,溫聲問道。
“不是,就想跟你說說話。”景佑輕笑了一下。有時覺得跟劉榕很遠,可是這時,又覺得很近。
“說什麼,你說我聽。”劉榕把話本放回了邊上的閣上。回頭看向了景佑,眼睛亮晶晶的。
“你呢,有話想跟我說嗎?”景佑看着劉榕。
“哦,有啊。誰那麼壞,要騙我的銀子?”劉榕還沒放下她的銀庫,想到把鑰匙都交了。那一庫的銀子啊。一下子心都疼了。
“行了,你虧不了,人家拿黃金佛去當,按的是官價,現在過年,黃金在黑市上可是漲的,但官價又不漲。到時,人家送多少金佛,你庫裡就有多少,你省多大的地方啊。”
“真的,哦哦,那太好了。”劉榕真的舒了大大的一口氣,“哦,就是樊英其實是用我的銀子去買了金佛,根本就沒動票號準備的流動現銀。人家不知道,我存了那麼多的現銀,估計他們的金子準備也不可能那麼足吧?”
“我覺得關於錢的事,你腦子就還行。”景佑無語了,盯着劉榕,這位鑽錢眼裡了吧?一聽她不可能虧錢後,立馬腦子就好了。
“那是,我決定喜歡那些擠兌我們的人了,我之前還想着要不要一點點的換黃金,這回一次過解決問題了。看到沒,以後讓你們說我天天屯銀子,這回我救了你們對不對。”劉榕開心了,想到一庫的銀子,換成了大金佛,還是平價換來的,真是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回頭,我送一尊給老祖宗,也不知道他們有沒鑄個觀音。”
劉榕喜滋滋的盤算着,正好過些日子太皇太后的萬壽節,她直接就土豪一回了。
“要我幫你處置那些人嗎?我也煩了,宮裡不想留這樣的人。”景佑看到劉榕開心的得瑟自己有很多金佛像之後,又想通了,既然她不想費心,那就自己來吧。想想,自己就喜歡她這樣,何苦讓她髒了手,也髒了心呢!
劉榕又呆了一下,看看景佑好一會,纔會過意來,“哦,你說這些人吶?!”
那表情倒是讓景佑覺得很有趣了,感覺上,她並不是放過,而是懶得搭理的樣子。
“好了,沒事的。我來處置!”景佑輕輕的拍拍她,景佑又誤會了,一般景佑覺得劉榕懶得搭理,是覺得不好處置,於是就選擇掩耳盜鈴,於是,他又安慰了她一下。
“你想怎麼處置?背後最大的是皇后,沒有她的暗中推動,其實啥事也不會發生;還有月雨,看着閉宮蜇伏,但咱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鄂夫人可沒少做事;還有那些小的,說起來,目前還就紀海棠強一點,也就給我使了點小絆子,用言語擠兌我一下罷了,至少沒給我下毒;把人都處置了,宮裡就剩下我一個?我倒不是怕寂寞,我就是不想替人看孩子。那麼些孩子,還都那麼小。一堆孩子,張着嘴,對你嚎,那就是惡夢。”
劉榕想想那一幕,六個小光頭圍着她,每個人都張着嘴對着她嚎,她就打了一個冷戰。而且這些孩子們長大了,弄不好就是養一頭狼,還得爲母報仇。她自己盤算了半天,最終還是啥也沒做。
這道算術題好難。
ps:??一早到單位看我的肉肉,都還活着,內流滿面,你們說,他們是不是能堅持着活着。我真不指着他們開花結果了,只要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