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我在無理取鬧,他卻還是任我放縱,“那我就陪着你一起。”
…………………
京郊某名山下,馬車停下,南宮辰讓小安子和平兒都停在馬車上。
看他這意思,是要與我單獨賞雪?
我猶豫地望着他,“爲什麼不讓他們跟?”
“他們要看馬車。”理由牽強得連我自己也覺得很沒有說服力。
可是,最後我卻沒有說什麼,他爲我遮好頭髮,手在帽檐處僵住,嚅動着嘴脣,卻沒有發出聲音。只是那口型,我大致地猜了出來。
我揮開他的手,“去哪裡賞?”我語氣不耐煩,想着賞完就回家算了。
他斂了斂神,“山上。”說罷先走在了前頭,“山階滑,你跟着我的腳步印子走。”
真是有毛病啊,下雪天賞雪,估計只我們才這樣瘋。
我跟着他的腳印子走,左腳……右腳……
我的腳很小,踩在他大大的腳印上,還是有很多空隙,他比我快三個石階,望着他用心踩的腳印,我心裡一陣發酸。
“你心口上的傷……好了嗎?”關心的話還是不由自主的問出口,其實那一天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想這樣問了。
只是理智上很火大,不想關心,不想再讓自己被動,所以才強迫自己去遺忘。
他提起腳,聽到我的話有片刻的怔愣,然後腳緩緩的落下。
‘吱呀’雪被踩碎的聲音傳進我的耳裡,很輕脆。
他緩緩的轉身,忽地朝我伸出手。
我不明所以的忘着他。
“感覺石階有點滑……”他話未說完,我已朝他投去鄙視的一眼,他立馬就改了口,“我想牽你的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