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漫畫裡面那羣超級英雄因爲“要不要受政府控制”這種事情打了個不可開交，在熒幕外面，觀衆看着很爽。
但是真的放到了現實當中，那可怕的戰損，不是隨便一兩個人辭職可以承受和平息民衆怒火的。
車子開到了機場，換了私人飛機乘坐，最後在遠離城區郊外的一家看上去像是醫院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們51區的總部就在這裡？”蘇墨看着這個冷冷清清，透着一股詭異氣氛的醫院說道。
“不是，但是部長在療養院裡面。”勞倫斯說道。
“療養院，你們部長快死了嗎？”蘇墨看向勞倫斯。
“應該沒有吧。”勞倫斯干笑了幾聲，說起來，他也只不過是這些時間才上位的小人物罷了，跟那個高高在上，神秘無比的部長大人也僅僅見過兩次面而已。
一次是在見蘇墨之前，另外一次是在見到蘇墨之後。
這兩次見面，還都是視頻通話，那個今年應該有六十五歲的部長，看起來比同齡人要蒼老一些，虛弱一些。不過也沒有到蘇墨所說的“快死了”的地步。
給勞倫斯的感覺，更像是一個身體不算太好的普通老人，而不是51區這個神秘部門的掌權人。
不知道這一次正式的會面，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只是，勞倫斯今天是感覺不到了，因爲當他們一行人踏入到這個清冷，房子主體爲灰白色調的療養院大門的時候，一羣荷槍實彈的人攔住了他們。
準確地說，是攔住了除了蘇墨以外的其他人。
“抱歉，部長吩咐過來。只允許蘇先生一個人進去。”負責講話的通常是小隊長這樣的角色，其他人則是負責拿槍威懾。
“這個？”勞倫斯愣了一下，他在此之前。可沒有接到只讓蘇墨進入的命令。
難不成是有人冒充了部長，下達了一些不太好的命令？
“嗯。那我就進去吧。”蘇墨倒是平靜地接受了，反正這裡壓根就沒有他的人，勞倫斯跟不跟進去，對於蘇墨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好的，蘇先生請跟我們來，部長在裡面等着您。”那個領隊對着蘇墨說道，態度倒是恭敬。
這療養院的外面是一個大型的花園。從鐵門進入，沿着碎石鋪成的道路朝前走，可以看到一個圓形的小型噴泉，噴泉後面則是房子主體的正門。
此時此刻，正門的外面，一個看上去有些虛弱的老者，膝蓋上蓋着一條灰色的毛毯坐在輪椅上，後面推着輪椅是一個護士打扮的女人，戴着一個黑框眼鏡，應該是這個療養院的醫護人員。
看到蘇墨走來。那個老頭雙手握住輪椅的扶手，顫顫巍巍，非常勉強地站了起來說道：“歡迎蘇先生。”
他的虛弱看上去比外貌表現出來的還要嚴重很多。蘇墨可以看到這個人站立的時候。雙腿都在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哦，你就是51區的負責人？”
可惜，他這番舉動沒能讓蘇墨臉上的表情發生半點變化，換做是普通人遇上了一個老人，長者什麼的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迎接自己，多少會有點表示。
但是換做蘇墨，他只會表示“長者？老子他-媽-纔是長者！”
那老頭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禮賢下士”的行爲對於蘇墨完全沒有任何作用，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動。重新坐了下來。
倒不是他刻意要做出什麼姿態來，只不過多年來的本能反應讓他用這樣“禮賢下士”的樣子拉攏人心。稍微愣了一下之後就回想過來了，眼前這位可不是什麼“下士”。
“我叫做昆。蘇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們到裡面說吧？”昆對着蘇墨說道。
“可以。”蘇墨點點頭。
剛纔那些帶着蘇墨來的人並沒有跟三個人一起進到房子裡面，而是分散開，在花園裡面繼續巡邏。
進入到了房子的大廳當中，這裡倒是有些出乎蘇墨預料的熱鬧，不少醫生護士都在走來走去，而且裡面一片亮堂，跟外面的陰暗色調形成了鮮明對比。
除了那些醫生護士交談，腳步之聲外，還有一些叫喊聲隱隱約約傳到了蘇墨的耳朵當中。
“這裡，只是對外宣稱是療養院。”昆開口說道，“實際上，卻是一家精神病醫院。”
“是嗎？找這樣的地方見面，你打算幹什麼？”蘇墨轉身問道。
“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拜託蘇先生。”昆沒有避諱地說道。
“就是你在電話裡面說的，可能會讓我感興趣的。”蘇墨問道。
昆點點頭：“是的，事實上，我覺得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會感興趣，可惜……他們都是一羣庸才，不配知道這些。在我看來，也只有蘇先生可以知道這件事情。蘇先生還請跟我們來。”
三個人來到了電梯門的旁邊，等待電梯下行到一樓。
電梯門開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看着昆，立刻恭敬地退到了一邊說道：“老闆。”
“嗯。”昆不苟顏色的點點頭，由那個護士推着，進入到了電梯裡面。
“這家療養院是我投資建設的，除了神盾局計劃之外，這是我最大的心血。”電梯門關上，昆對着蘇墨說道，完全沒有迴避身後那個護士的意思，看來這個女人是他的心腹了。
說話的時候，昆伸手按在了一層的按鈕上面，按鈕被他按住之後沒有放開，按了足足一分鐘之後，昆才鬆手。
電梯微微震動了一下，開始緩緩下行。
“地下室纔是我建立這個精神病院真正的目的，待會說不定給蘇先生一個驚喜。我想，在蘇先生漫長的歲月當中，恐怕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昆笑了起來，笑容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不過在場的兩個人，一個是昆的心腹，另外一個是害怕的情緒幾乎已經泯滅的蘇墨，對於昆的這個笑容都沒有什麼反應。
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稍微有些尷尬。
好在這個時候，電梯門打開了，吸引了蘇墨的注意力，從某種程度上化解了昆的尷尬。
這個蘇墨以爲是醫院，對外宣稱是療養院，實際上是精神病醫院的地下室，依然是燈火透明，眼前是如同一樓一樣的大廳，明亮的瓷磚還有白色的牆壁，絲毫沒有正常地下室應該有的黑暗。
這個四方形的大廳空蕩蕩，有着三扇門，每扇門的外面站着一個荷槍實彈的戰士，對於蘇墨等人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
蘇墨還注意到角落當中有着自動機關槍不斷在掃描着。
“走吧。”昆的語氣微微激動了起來。身後那個護士應聲推着他除了電梯，直接朝着對面的那個大門走去。
蘇墨跟着來到了大廳的中央，腳步頓了頓。
“蘇先生注意到了？”昆的輪椅停了下來，他扭頭對着蘇墨說道。
“這裡是你關押那些神經病人的地方？”蘇墨問道，對於什麼神經病的真正身份，蘇墨並不在乎，就順着昆的話說了下去。
他隱約聽到各種各樣嘈雜的哭喊聲從另外的兩扇門當中傳了出來。
“上面的那些是精神病人，這裡的……可不是一般的精神病人。”昆說道，伸手在自己的眉心按了一下，“先跟着我來吧，蘇先生，等到見到了的時候，我纔可以向你解釋這一切。”
“解釋一切容易死的。”蘇墨笑着說道。
昆愣了一下，沒有去接蘇墨的話，轉過頭去，眼中劃過了一道陰沉之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推開了對面的這扇門，出現在面前是一道長長的走道，走道的兩邊是一扇扇緊閉着的鐵門，看起來跟那個關押着怪物的收容所有些相似。
不過這走道里面依然是亮堂一片，頭頂上的燈散發着有些刺眼光茫，就好像電費不要錢一樣。
順着這個走道走道了盡頭，眼前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房間，房間裡面有着幾個科研人員，還有一張張牀，各種各樣的電線，傳輸着不明液體的管子幾乎佈滿了整個房間，讓人很難有下腳的地方。
那些牀上躺着一個個穿着白色病號服，被拘束帶完全捆綁起來，身上插着幾個管子，頭頂上帶着一個金屬圓環的人，偶爾抽動兩下，或者發出一聲悽慘的尖叫之聲。
而真正吸引蘇墨注意力是房間的中央的一個透明圓柱。
圓柱當中是淺綠色的液體，液體當中浸泡着一個人，這個人雙眼緊閉着，嘴巴上面套着一個氧氣罩，腦袋被兩根管子刺入，身上也有好幾根一指粗細的管子刺到其中。
“這個就是你所說的，我會感興趣的……東西？”
蘇墨上前一步，隔着透明看着裡面的男子。
這個人沒有頭髮……或者說已經剃掉，身上有着大量燒傷的痕跡，其餘的膚色又是詭異的蒼白，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不過輕微欺負的胸膛說明這個人並沒有死亡，而是在沉睡。
“是的……”昆開口說道，話音剛落，這個綠色溶液當中的男子猛地睜開了雙眼，一雙沒有瞳孔，純白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蘇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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